三生下了逐客令,我与宋云景觉得硬赖着不走也没意思,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挥挥衣袖走了。
我与宋云景各怀心事的走出门口,现在已经过了午时,想必陈老板夫妇见我们迟迟未归,早已开饭,此时赶回去剩下的只是残羹冷炙。我有些埋怨三生,到底是人间经验太少,不常与人来往,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重要性。我们千辛万苦的把小冬送过来,她怎么能不留我们吃顿饭了?
秋日阳光温暖,懒洋洋的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种金色光辉。恰好宋云景也是穿着青衣,他慢悠悠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甚是完美的融进了这样的景色。
前方的宋云景突然回过头来,脸庞逆着光线,我有一霎那的失神。他打量的目光扫过来,轻轻的挑眉:“我们去吃东西吧。”
吃东西?我两步撵上去,与他并肩而行,“吃完东西再回陈记客栈吗?”
他转头含笑眄我一眼,“回陈记客栈之前得先弄清楚一件事情才行。”
我好奇:“哦?什么事?”
宋云景一字一句道:“孙大夫与三生姑娘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消沉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他已经改掉了八卦的坏毛病,哪儿知一有事发生又死灰复燃。我为难道:“这样,不好吧?她故意赶我们走,为的就是不让我们知道。我们不经允许,擅自偷窥别人的私事,不大道德吧?”
宋云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通,眼神停在我的脸上。半晌,他不急不缓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思虑欠妥。我们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做这种卑鄙无耻、偷鸡摸狗的事。”
咦?这话跟我想要的回答不同啊。我盯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努力的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虚假的表情,奈何眼力有限,结局以失败告终。
他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转身飘飘然地走了。
这可不行,我小跑着追上去,“呀,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暗地里偷窥确实有辱我们高尚的品格,但这不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吗?我们明明知道三生姑娘身份蹊跷,还放心大胆的让孙大夫去见他,岂不是害了那位长相俊俏的小大夫?如果因此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寝室难安、自责愧疚一辈子的。”
宋云景随便找了个小摊,要了一碗阳春面一碗河粉。他拿了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来:“来,润润嗓子再继续。”
我:“……”
宋云景选的这个摊子离三生家门口不远,换而言之,孙大夫经过这里一定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只要他出现,我和宋云景就悄悄跟上去一探究竟。
孙大夫来的很快,我无意中瞥到他的身影时碗底还剩有不少河粉。一边催促宋云景赶紧结账,一边如风卷残云般将剩余的河粉解决干净。顾不得小摊老板娘投向我的异样眼光,拉起宋云景就走。
宋云景似是没料到我突然的动作,忍不住踉跄了几步,狠狠地瞪了我两眼。我恍若未见的冲他笑笑,我也不是有意的,何必与我计较。
三生是个有本领的姑娘,这意味着我与宋云景必须得小心行动,否则计划破败,被三生当场抓个现行,那就大没面子呢。不过偷窥这种事我与宋云景都是非常有经验的,当初在淮阳时我们就曾夜探沈府,更何况那时我们夜探的还是龙女无尽。
说句不好听的话,或许别人觉得我是大言不惭,但事实如此。三生这种级别的眼族我还并未将其放在我眼中,唯一有所畏惧的不过是那满院的彼岸花。未知的东西往往令人更惊恐,而那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对我来说正是未知,毕竟那个地方我从未去过。
孙大夫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整整衣襟提步进门。他面上的表情有些困惑不解,大概是想不通素不相识的三生姑娘为何指名道姓让他上门来求。我不由猜想,那个小丫头回去带话给孙大夫时一定添油加醋了一番,将三生描述的阴狠可怕。
院中吹起秋风,拂得满院彼岸花一摇一晃,摆移不定。孙大夫进门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白皙秀气的秀气的脸上浮起满满的惊讶,眼中的惊叹之色。其实莫说是他,连我与宋云景当时都被这奇美如画的场景吸引。
红色彼岸花的尽头,两层青石板搭成的台阶,台阶之上,静静立着白衣白裙的三生。嘴角仍然挂着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却与见到我与宋云景时的截然不同。我与宋云景见着的笑容是疏离冷漠的,这次的笑容才真正拥有温度。
这真是区别对待啊,凭什么在这孙大夫面前笑靥如花,而在我们面前笑容甚假?
孙大夫微微拱手行礼,声音沐如春风:“三生姑娘,在下孙钰.......”
“我知道。”三生一瞬不瞬地望着孙钰,眼中有略微苦涩的笑意。
孙钰轻轻挑了挑眉,我想他也发现了三生望着他的眼神颇为怪异。听孙钰的话他们今日应是第一次相见,可让人不能忽视的是三生眼中的熟稔,仿佛她与孙钰是多年故交,一朝别后经万水千山再次重逢。
孙钰不打算耗费时间,直接开口道:“我行医时听镇上乡亲的孩子说姑娘好像对医术也颇有研究,不知姑娘是否专门学过?”
三生摇摇头,唇角微微上翘:“我不会医。”
孙钰似是有些意外:“我听张家巷赵老婆婆的小孙子说姑娘曾救过一只小鸟,那鸟一双翅膀被不懂事的孩子给弄折了,根本无法再飞。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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