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拙一路小跑,只一会就到了后院。
却是正好和守残撞了个满怀。守残是个老实性子,见冲撞了师兄,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守拙一把拖住,拉进屋里。刚要喊叫,却见那叫守缺的女童正端坐桌前,运笔如飞,点,顿,撇,捺,符笔在面前符纸上如走龙蛇,一气呵成,符纸之上灵光一闪,一张符箓眨眼便成就于眼前。
守拙眼前一亮,一个箭步跳上前去,只见那符箓上勾画的正是百尺道人刚说的圆光之术。不由大喜,抓住守缺的袖子大叫道:“好师妹,这是一气成符,你居然练成了,真是天助我也,师父罚我画十张圆光术,要不然就没饭吃,你可一定要帮我。”
守缺眼睛骨碌一转,冲守拙一笑,明牙皓齿,清丽至极的一张小脸上透着一丝狡狯:“师兄莫非要我白干?”竟是跟守拙讨价还价起来。
旁边的守残本能的张口想劝说这两位不靠谱的师兄师姐,如此作为师父定然会不喜。可是当目光移过守缺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上,忽然发现朝夕相对的这张脸竟是如此的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脸上一红,赶忙低下头去,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瞟了一眼,想说什么竟是被忘在了脑后。
守拙听守缺如此说话,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胸脯道:“师妹只管开价,只要师兄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师兄,我想去白石城里转转。”守缺将眼前的符纸收拾起来与旁边的纸张摞在一起,用镇纸压住。
“嘶”守拙没想到守缺竟是提了这么个要求出来,挠了挠脑袋,也有些意动,想了想却发愁道:“此事倒是不难,只是须得师父点头才行。不过我这十张圆光术的符箓今晚就得要。师妹你可能等得?若是不成,师妹你换别的要求也成。”顿了顿又道:“我那展鹏兄弟就在白石城中,我们去他那里拜访倒也说得通。”
守缺从旁边的符纸之中抽出一摞数出十张递给守拙。竟然全是画好的圆光术。
“就按师兄说的办。”
挪开的符纸下面是一刀雪白的笺纸,四行娟秀小字跃然纸上: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只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守拙见搞定了受罚的功课,也是高兴。却是一拍脑袋,想起自己跑来的本意是为了什么。
便眉飞色舞的跟这对师弟师妹卖弄起先前的见闻起来。只是在他口中那黑衣道人跟那神朝大将却是你来我往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听得守残如痴如醉,守缺将信将疑。
展鹏和谈元化一路小跑下了山崖。
到了家中两个舅舅却都不在,母亲也还在熟睡。两人合计一下便出了门,顺着门前小路就朝码头那边行去。
两人所料不差,谈家兄弟此时便站在码头之上。旁边便是矿上的管事和近前目睹的一些力工。众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各种说辞难分真假,两人远远见到那蓝色龙卷一般的水棒,在有些人口中已成了一条神龙。
倒是那袁洪用桅杆撑走那青黑大船的情形各人所说大体相同,各级管事对船上有多少块儿石头自然清楚,算一算重量大家不禁面面相觑。那是超出众人想象极限的数字。众人一时竟是无人说话,就连谈家兄弟也是有些受到惊吓。
谈处端还想细问分明,谈处玄却吩咐一切照旧,好好安抚了一番,便挥手让管事和力夫散去。他想得明白,神仙打架的事情,没人被波及便是幸事。便让谈处端先行回去,自己朝山上矿场处行去,却是打着多加安抚,平息事态的主意。
谈处端平时并不住在家中,而是在山崖背面修了几间屋子。自年轻时游历回来,便由一个不识字的哑仆伺候起居。平日修炼之余便在此处研读所得道书。谈处端所得道书叫做《北帝伏魔神咒经》,其中所载却是观想一尊北帝灵君,统领大力魔王,天丁力士,以唵,敕,哞,吒四字雷音御使阴景飞雷之法,功成后动念间可以伏摄六天魔魅,斩妖缚邪。
其实这本道书本也是道门洞神一部的真传之法,但谈处端得此道书之时却没有得到此法最关键的核心,也就是那尊北帝灵君的观想真图。是以缺失了根本法门,道书上所记载的都是护道降魔的法术,虽然颇多神妙,却不能壮大神魂本源。这些法术若以气血催动,则是损耗巨大,难以久持。若是强行施为,更会损耗寿元。
谈处端每每施法之后,便感觉气血两虚。久而久之也怀疑是自己所得传承不全,又碍于知见之障,于其中关隘并不清楚。对如何补齐也是全无概念。但十几年来却是依照道书中所载收集阴气炼成六颗阴景飞雷。照书中所载这阴雷威力巨大,又难以防范,便是修炼有成之士也难当其锋芒。是以谈处端平日里遇事胆气豪壮,于一些神异之事多有探究之心,而无退缩保身之念,性情与其长兄谈处玄截然不同。
往回走正好迎见展鹏与谈元化二人,谈处端想了想便带着二人朝山崖背后而去。二人自是把山崖上所见对着谈处端一番细说,听到那百丈水猿自幡中跳出后凭空化出那深蓝水棒。谈处端终于想起早年听说的故事。于袁洪的身份隐隐有了些猜测。
三人回到崖后居所,谈处端便命二人回去收拾行李,让二人从明日而起便要居于此处,随谈处端修炼武艺。
回到家中,穿过月亮门,脚还没踏进母亲的院子,却听到里面有话语声传来。其中一个竟是个男人。
展鹏有些奇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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