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破布的来历展鹏也是有些糊涂,那天拆迁完了正赶上爷爷的忌日,裴高义陪着展鹏一路办理,完了陪着去上坟自不免是应有之义,所谓人死万事休,加上年头多了,便也说不上有多哀伤,毕竟是寿终正寢。
去坟头上柱香给老爷子敬杯酒烧点钱花的心思倒是真的。展鹏得了笔大钱,眼瞅着衣食无忧,便雇了辆车拉了元宝纸钱金山银海各种面值的美刀外汇便朝山上去了,这架势倒是裴高义起的哄,展鹏也知裴高义就是想上山见见坟头,也就顺水推舟置办了。毕竟裴高义长这么大也就对着骨灰盒鞠过躬。山坟对他来说还真是新鲜物事。
俩人开着车前边带路,后面跟着拉货的车,十几里的山路说着话也就到了。到了地方,摆上香烛,点上火,一瓶西凤酒倒了大半瓶,剩下的倒在杯子里敬在坟头,俩人就开始烧纸,完了再烧钱。
等到足够老爷子买下全中国的天文数字架在黄纸上烧的正旺的时候,展鹏便在这火堆里,翻翻拣拣的挑出了这块儿破布,展鹏当时也有些犯愣,挑着就拿着朝火上去点,那布却是一点反应也没,翻了几下连颜色都没变,展鹏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于是便没当回事,就那么翻着火烧了至少一个钟头,最后还挑着破布灭了火,连棍子一起丢在了老爷子的坟头后边,打算留着下次接着拨火用。
裴高义开始还跟着展鹏装模作样的鞠躬念词,火烧起来就放了羊了,围着坟头看了半天新鲜后就跑到高处对着左右山坡念叨着各种自己也半懂不懂的风水术语冒充着半仙,可惜瞅了半天也没瞅出哪个山坡像是龙脉。
收拾完,两人回了城里,裴高义觉得累了先回了家。展鹏回到住处便觉得心慌,连着两天觉得食不下咽,嘴上都激起了燎泡。第三天晚上躺床上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来。天一亮,就开车回了老家。
扛了两刀黄纸跑上了山,来到老爷子坟前,看到破布好好的放在坟头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忐忐忐忑的上去解下破布拿在手里,只见一尺见方的一块儿破布,皱皱巴巴的,远瞅着脏不拉几的,看着就觉得有点恶心,拿在手里细看却又不像是布,说是毛皮却又不像毛皮,竟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料,平展开一尺见方的面上隐隐有些痕迹但却无法辨认,按理说烧完火该有的烟熏后的黑色竟是一点都没。眼睛看到觉得污秽展开细看却是十分干净。并没有沾到什么脏东西,放到鼻下隐约闻到一股腥甜,细闻却再不可得。
“神物自晦”,展鹏喘着粗气脑子里翻腾的全都是这四个字,拆开两刀草纸,抓起一把手一搓一转打散了,就在老爷子的坟前点着了,放在上次烧完的灰渣上,双手合十对这老爷子的坟头念叨了两句“祖宗保佑”,便又从旁边抓起黄纸盖在刚点着的那把上,火焰升腾起来,展鹏瞪大眼睛满脸神圣,抿着嘴哆嗦着手,把那块儿破布展开下摆放在火焰上。
‘呼’的一声,火焰拔高了一掌高,又落了下去。火焰烤的展鹏险些松手,展鹏却瞪大双眼眨都不眨的看着那布和火接触的地方,毫无反应,应该翻卷着燃烧起来的布毫无反应,仿佛根本不是被放在火焰上,尽管早就知道应该这样,展鹏还是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来。
把黄纸一把把的搓好,,放在火上引燃,展鹏双手捏着破布的四个角,把住反正两面,一次次的在火焰上试过,终于确认,这块儿一尺见方的破布竟然真的入火不焚。
打着哆嗦把连温度都没变化的破布攥在手里,展鹏脑子里的念头再也止不住了,秘籍,修真,成佛作祖,耐火材料,火浣布,石棉,耐高温,碳纤维,各种名词乱哄哄的朝外蹦,匆匆几把灭了火,便朝山下走去,手里紧紧攥着破布,好像再也不想松开。心里隐约觉得恐怕真是遇到了不得的东西了。
回到家,展鹏便开始了对破布的摧残和研究,屏住呼吸,割开手指,鲜血一滴滴的滴在破布上,然后,没有反应。捏住布角轻轻一提,上面的血便嗖的被抖掉,一点痕迹也留不下,不要说认主血祭,连沾都沾不上一点。
展鹏不信邪,放了一浴缸水,把破布朝里一扔,结果丢上去什么形状水面上就是什么形状,入水不沉,和浮力比重全无关系,颇有分量的破布和水面之间仿佛泾渭分明,互不侵犯一般。
把破布抓到水下,拧巴拧巴,拿出来照样滴水不沾。放到水下也不浮起,放到水上也不沉下。展鹏愣是意犹未尽地玩了大半个时辰。
手撕不动,刀割不动,水火不侵,连酸碱都毫无作用,展鹏也没了把破布用土埋上几年看看会不会烂掉的心思。
头几天的激动和新鲜劲过了之后,展鹏对着破布束手无策,几次想拿起电话打给裴高义,思前想后又都放下,隐约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人的好。
转眼就是大半年过去,展鹏对破布也早已绝望,但还是经常把玩,时不时翻翻古书,说到底心里仍是存着万一之念。
这一日正值中秋,圆月当空,展鹏正把玩着破布,看到圆月不禁心中一动,快步走到阳台上,把破布高举,迎向圆月,只见月光柔柔洒落,那破布上的痕迹在月光下竟然隐隐扭动,细看却又无踪。展鹏若有所思,取来刀子割破手指循着布上的痕迹用血描了起来,说来也怪,在室内毫无动静的血液,在月光下却是循着痕迹聚成一团,竟仿佛在向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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