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里很多的工人都在忙碌着拆卸街边的商铺。
她抬头看看数到四十五层的位置,只见那里高大醒目的心理诊所的广告牌都不见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帮着搬运东西的工人。
她抬脚就跑到一侧的那个刚刚乘坐过的玻璃电梯前,却看到那电梯空荡荡的,玻璃门都被卸走了。
看看大厅,除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垃圾之外,并没有灰尘,她来的时候那里铺着厚茸茸的暗红色地毯,那么大铺满整个大厅的地毯,哪里去了?
随手抓了经过身边的一个工人问四十五层上的心理诊所怎么回事。
那工人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负责这栋楼的拆迁,喏,那是我们工头,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好了,他比我们清楚。”那工人说着指着一个吆五喝六的男人说。
桑红走上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只见那个工头一副诧异的神色问:“哪有什么心理诊所啊,这栋楼上无论什么商户都搬迁走了,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干活。”
“可是,我下午的时候明明才乘坐那辆电梯上去到心理诊所过啊!”
桑红为了强调自己的语气,急忙摊摊空落落的双手辩解道。
“电梯?你是说你坐着那辆电梯上去了?”工头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最先拆卸的就是电梯了,小姑娘,你绝对是记错了。”
“可我的手包还在四十五层上的心理诊所那里存着。”
桑红哭丧着脸。
那工头彻底地白了脸,坚信她是个神经病,心里惋惜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就脑子出了问题呢?
不耐烦地对她摆摆手:“电梯是绝对坐不成了,要不,你爬楼梯上去看看,你的手包有没有在那个见鬼的心理诊所里?”
那工头说着掉头就走,不再理睬她,大声地指挥着手下的人搬运拆下来的门窗等器材。
桑红看看那空荡荡的仰头只能看到一层层黑魆魆的电梯间的上空,困惑不已。
真的再爬上去一趟吗?她又把头对着楼梯的方向。
她一扭头似乎看到外边的卡车上装了有些眼熟的家具,等她跑出去看的时候,那辆卡车已经滴答滴地按着喇叭,飞快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了。
她茫然地抬头看看天空,觉得自己是不是闯入了一个什么异度空间里了,怎么能诡异成这种模样呢?
桑红有些急躁地揉揉自己的头发,手一抬才记起手里拧着的那个警官证。
唉,不得不说这群人的圈套布局得太严密了,让她都说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错,总之,她觉得真的很崩溃很挫败。
当即叹口气,寻思道:难道这也是要把她的精神逼迫到崩溃边缘的一步棋?果然够严密的,所有的环节都显示出她一个人就像个神经质的病人一样,出现了严重的妄想症。
她无意识地翻看着手里的那个警官证,正看看倒看看,看看照片,回想一下那个眼角带着深深笑纹的老警察,再看看那上边无比清晰的钢印,手指认真的摸摸。
她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点点地严肃起来——再低头细看一遍——啊——桑红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这警官证竟然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假扮警官的匪徒啊啊啊!
她捏着警官证就开始撒腿往刚刚跑出来的巷子方向窜去。
留下周围那群被她的尖叫声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民工,那些人看着她的身影消失,都停下了手里正在做着的动作,眼神相互之间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这女孩子真的是个精神病!”
同样的时刻,四十五楼的窗户内,那个男催眠师无限怜悯地看着桑红的背影消失,又一个人要死了,他做错了什么呢?没必要自责,能让人精神崩溃的心理垃圾谁身上都有,谁让她这么敏感这么容易受到暗示呢?
特种兵又怎么样?
躲过了那些后手杀招又怎么样?
脆弱的心灵早晚会毁灭了她的理智,让她亲手摧毁自己的生活。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不然,为什么有人喜欢看到她落魄疯狂呢?
他收拾了东西从容地从另一道暗门内走掉了,没有人看到他的踪迹。
桑红跑到了巷子附件,突然住了脚步,靠着一边的树上喘气:那些人是真正的警察,这么说她真的是以杀人嫌疑犯的身份被叶家的人告了,难道她重新修改了的梦呓没有改变叶家的敌意,反而促使他们更加严厉地出手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很想把头撞墙上撞碎了,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说呢,难怪叶家要加快动作了,可是叶家不担心她进去说了那样的真相,让叶家陷入不良的舆论境地吗?
证据啊证据,她没有证据该怎么说呢!
桑红知道她今天不能走,她要是拘捕逃跑,明天她的名字就会被刻意地描黑刊登在各类报纸刊物上,啊啊啊——真是衰啊,怎么老是惹上这样无力摆平的事情啊!
桑红哭丧着脸一步一挪地走向那个巷子口,祈祷着那群人不要走,直接把她带回局子里好了,不然,她连打车钱都没有了,而且,没有手机,她连老郭都联络不上,也不知道那家伙回到心理咨询室那里接她,看到成了一幢空荡荡的框架楼体的商业楼,会作何感想。
“喂,看看看看——”那个司机猛抬头看到站在巷子口的桑红,惊得结结巴巴地指着给身边人说。
“她怎么又回来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子也惊愕道。
“呵呵,鉴定了警官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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