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烟守着火炉上的药罐,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一股中药特有的清香飘散在每个角落。.x程秀之这次过来,不知为何想躲避他。
其实早知父亲和程秀之有约定,要将自己许配给他,可……想到这里,韩紫烟微有失落。自己已经不像当初想要报仇时那么坚定了。
房内程秀之正一味往严容床前凑,只要严容醒来定能看到他。书砚见此状,心里恨得牙痒痒,担心他家公子的心爱之人被程秀之得了去,气急败坏。借故守在严容床尾,寸步不离。于是程秀之守在床头,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程秀之又不好发作,愣是忍住了。
见书砚如此,韩紫烟感动他的纯良重情,虽不知主人是生是死,可却坚定的捍卫属于他的东西。这无疑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是女人,从小到大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她比常人更渴望关爱。可是从小接受的训练,将她女人的一面完全隐藏了。
直到遇见书砚,他如白纸般单纯,心中越发疼惜他。二人几次交谈,多日的相处,遂结成了姐弟,感情猛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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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的路上,简雁容骑着小黑,往城北的枫林走去,那里如朝霞散落大地,一片殷虹。小黑走着走着,却停下了。
简雁容缓慢下了马,这是何处,怎毫无印象?脚底的落叶沙沙作响,只闻自己的脚步声。
“严容!”是许庭芳的声音。
“庭芳!”严容也唤了一声。
可不是许庭芳!他一身深紫色雨丝锦长袍,体型高挑秀雅,一双深沉睿智的眼睛正看着她,满脸的笑意,严容伸手摸了摸他的梨涡,自己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去哪里了!”严容的绣拳轻轻落在许庭芳身上,如挠痒痒般让他情难自禁。伸出双手用力一抱,直直将严容倚在了树干上,动弹不得,低下头来亲了下去,一双手也在严容身上不停游走,口中亦不松懈。轻轻启开严容齿关,毫不犹豫一口含住了她的舌头,用力吮吸,随即又松开,将自己的舌头探进严容口中,来去自如,似是品尝到了人间极品一般沉醉。
严容早已把持不住,口中喃喃道,“庭……芳……”
一眨眼,不见庭芳,枫树也消失不见。自己孤身站在一块礁石上,四周净是奔流不息的江水。许庭芳呢?不远处似乎是许庭芳正随着河水往下游而去,“庭芳——”
梦如现实,严容从噩梦中惊醒。手正被紧紧握着,温暖舒适。睁眼便看到程秀之,满脸的紧张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往日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心中只觉好笑。
“爷——”话音刚落,刚想起身,却忆起梦中许庭芳被河水卷走,忧心如焚,又昏了过去。
“严容!”程秀之握紧严容的手,“韩紫烟!”
片刻之后,韩紫烟神情严重,缓缓放下严容的右手,忧心道:“程大人,严公子的病情加重了。”
程秀之急红了眼,焦躁无比,匆忙离开河督府。
“还是没有许庭芳的下落么?”程秀之冷冷问道,眼里净是杀气。
“禀大人,没有。”
“即刻起,全力搜寻许庭芳,发现踪迹立刻精心救护送回河督府,”程秀之无奈的摇了摇头,“定要安全送回,切记不得取许庭芳的性命。”
程南大惊,错愕的看着程秀之。
“照我的吩咐做。”程秀之亦不想这样,他恨许临风,恨他害的他家破人亡。可他不愿看到简雁容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那比家破人亡还要痛苦十倍。
既然如此,只得改变计划,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
“程南,你先去河督府的库房,将守库房的人灭口,要做的干净漂亮。”程南走后,程秀之低头沉思,库房的人一死,许庭芳即便回来,也查不到韩紫烟曾持有他的印鉴去提火药。
第二日一早,程秀之守在严容床边,就被一阵尖叫声吵醒。书砚依依不舍从床尾起身往外走去,门外熙熙攘攘不知在吵闹着什么。
“程大人,守库房的人死了。”书砚轻声说道,眼里满是惋惜,“昨天还跟他说话的呢,今天就没了。”突然又想起下落不明的自家公子来,站在门边无声的抹起眼泪。
“哦?”程秀之不动声色,“怎么突然死了?”语气中有一丝怀疑。
书砚擦干眼泪,摇了摇头,“听人议论是摔了一跤撞到了地面的石墩子上,那血流的……”
程秀之心中明了,定是程南所为,心中反而放下心来。只是他这里自以为算无遗策,可偏偏低估了一个人——宋平。他做梦也没想到宋平居然是郭从武的人,正是那郭从武将他调到此处的。
宋平不似表面那番懒散,其实从许庭芳消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今日守库房的人一死,让他茅塞顿开。继而联想到前几日堤岸上无故多出的那些沙袋,且河堤缺口比预料的炸开许多,这一切现在连起来想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忙将这一切悉数写好密函差人急速送去京城报给郭从武。
京内一切祥和,程清芷跟着朱竮来到了行宫,心中焦虑,担心许庭芳的紧。终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朱竮只觉耳熟,随着笛声出来寻人。花前月下,如斯美人,程清芷如同画中天仙一样将朱竮彻底迷住了。那日在桐江舟中听到的笛声,似乎就是程清芷所吹,心中爱慕之情更甚。且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情,其中滋味也是初尝,如同吃了蜜一般,不能自拔了。
这些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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