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难道是皇宫?规矩还挺大。”秦行之笑道。
小桃红被噎得神情一滞,说道:“你这小道士也就是会弹琴,骨子里其实是个坏蛋!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没被你骗住。”
秦行之笑而不语,跟个小丫头片子斗嘴有什么意思。
两人进入小楼,只见白牡丹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眼圈还是红的。
“拜见道长。”白牡丹永远那么有礼貌。
秦行之还了一礼,一边打量小楼内的摆设,一边说道:“我本来要走的,但觉得这么走了似乎不合适。”
“道长世外高人,妾原本就是痴心妄想了。”白牡丹哭着跑回小楼,忽然想明白了,人家小道士虽然落魄,却终归是正经人。自己一个青/楼女子拜他为师,传出去丢人的是小道士,而不是自己。这么一想,白牡丹自认为理解了秦行之的想法。
秦行之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所以必须解释一下。”
白牡丹一双秀目直直看着秦行之。
“我不是不想教你……好吧,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弹琴属于稀里糊涂弹奏的,对琴技几乎一窍不通,所以没法教你。如果不是这样,傻子才会不愿意和你这样的美人儿交流琴技呢。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白牡丹无所谓的点头:“妾明白。”
“咦,听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嘛。”
白牡丹白了秦行之一眼,心说你难道有诚意了?对琴技一窍不通,又怎么可能弹出意境那么高的曲子?那又不是弹棉花,全场一个音。再者说,说起意境头头是道,更不可能不懂琴技了,骗人也没有这么骗的。
“看,你还是不相信我。”秦行之被白牡丹的小白眼激得一哆嗦,但也明白了白牡丹的想法,“如果我是骗你,又何必跑回来跟你解释一番?我是真的不懂具体琴技,或者说我懂的那些,你肯定懂,我不懂的你还懂。意境这种东西,也不是传授就能掌握的,白小姐应该明白。”
白牡丹仍然不相信秦行之,但这次她确实感受到了秦行之的诚意。
心情稍微好了点,白牡丹勉强一笑,说道:“小道长专门跑来解释,妾多谢道长。如果您没别的事,妾要休息了。”
秦行之苦笑:“看来你还是不能释怀……教琴我肯定不行,你看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要不,我给你算一卦?我们鸿蒙派算命还是很拿手的。”
“妾的命不用算,苦命之人越算越伤心罢了。”
“那就不好办了,我这人没别的特长,也就会算命打卦,降妖捉鬼了。算命你不算,降妖你这里也没需求,我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还有个刚开发的本事,秦行之自然不能说。总不能说以后你不小心怀上了贫道帮你解除烦恼吧?那么说非得给一旁虎视眈眈的小桃红用门杠子打出来不可。
白牡丹终于发自真心的笑了:“道长说笑了……”
到了现在,白牡丹渐渐也相信秦行之真有不能教琴的难言之隐,也就不再那么难受了。说到底她本来就没有权力非要秦行之教她琴艺,秦行之也不欠她什么。
秦行之松了口气,眼睛一亮说道:“你们花魁赋,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词,要不送给你吧。”
诗词对花魁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古人作词其实相当于现代人写歌,那都是要唱出来的。然而文人毕竟不是歌星,嗓子不好的多了,五音不全的更多,所以他们写的时候可以试唱,却绝不会写出来自己演唱,而是交给专业人士,也就是歌姬。花魁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也算是歌姬。一个花魁得到一首好词,等于现在的歌星得到某创作大腕的歌曲一样,那是可以一举成名的。
当然,有才华的花魁自己也写词,但限于眼界出名的很少。因此对古人来讲,创作型歌手稀缺,也没人稀罕。
可秦行之一个道士能有什么好词,不会是道家的炼丹诗词吧?
白牡丹很难相信秦行之能拿出什么好词。想要写出好词,天赋和后天学习缺一不可,不是小道士这种混江湖的能做到的。所以白牡丹并没有什么热情,但对秦行之善意的举动越发有好感了。
秦行之开口吟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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