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努铪吁叹一声,说:要说是大志,倒是龟兄抬举我了,如果可以收手,我千万族人岂不死得太冤,九重天外,我努铪势必问鼎,不歼亚沫老儿,绝不甘心。
老天,这努铪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背负灭族的怨愤,活到这把年纪了犹自念念不忘昭雪沉冤,原来活在仇恨里的人,远比索求真爱的人执着。有此感悟,或许跟少女的离去、包括日渐变得淡薄的思念大有关联,但余阳的注意力跟努铪与老龟以及杜子牧拯救下的雷木的灵体紧密胶着在一起,自然无法剖析缘何顿生这样的感触?
似乎努铪还在极力争取:有了你的出现,我想事情就好办多了。能听听我的建议吗?
老龟漠然地说【我在听】。
我们不必继续探讨它的过往,更不能被私人情绪左右,看重结果才重要,对吗?老朋友。
【你是指雷木形成灵体后潜存的威胁】?余阳忍不住接过话茬。
想了解得更为详细吗?其实这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这片时空结成灵体的雷木很少,不过说实话,经历一次就够了。
努铪的话,让余阳感觉到了某些不安定,而它却来自岁月的尘垢。这让他百思不解。
凝炼这片宙界,要想它周而复始,能源互补,是首要元素。为了弥补周边的光合供给,最先的那个宙界,我炼化了十八个光源体,它被你们喊作太阳,可惜,被称为十八天体的这段时间,仅仅维系了数万年,就出现了爆裂解体的现象。后来改用冰玄晶炼制浮阴之门,以此替代太阳,却万万没想到,整片宙界全部陷入了冰冷的寒流当中。为了克服这道难题,就相继运行了太阴、太阳,就这样,阴阳终于得以协调,然而,维系如此庞大的天体循环,能源终有枯竭的一天,于是我炼化了数之不尽的雷精母体,以光能迅速补给。经过一个启光纪,这片宙界迎来了灭顶之日。
努铪就此打住,余阳顾不上消化他说的这些,迫切地只求追问结果【难道是雷木泛滥成灾了吗】?
怎么说呢?开始我很头疼,但拿它们没有一点办法,好在当时提供破坏的只有日趋成熟的天体,我眼睁睁地看着天体被摧毁,心血化为泡沫。但我不得不考虑重新凝结宙界。
听得出努铪的语气有些沮丧,雷木灵体的形象,也就在一瞬间,在余阳心里被重新定义。努铪可以一手缔造宇宙,却没有能力控制雷木灵体的肆意妄为,若用‘可怕’二字来形容都略显苍白。回头想想,哈乐凭什么就答应给自己锻造尖端的兵器呢?他是欺我身为器盲,胡乱造把剑糊弄了事吗?哼,有时间得试探他到底按的什么心思?
【我想知道,曾经有人以雷木锻造过兵器吗】?努铪描叙的显然是相对较早的另一个独立的时空,但是,畀图是从何了解雷木的呢?还有他手上的那本小册子。
你这样问极为笼统,毕竟有些空间我也会有所遗漏,不过,用雷木炼制的魂器,应该是存在的,梵刚的那把迦蓝之星就足以跻身宇道境界。
当日,梵刚亲口命名为迦蓝之星的那把水纹剑,余阳可是亲眼目睹过的,敢情那就是宇道境界的兵器啊,m的,狗屁东西命这么好?想起梵刚在戈兰身上借机卡油,忍不住腹诽不已。
老龟现身后,天焰虽未曾再度升级,观其强悍的劲头,早把杜子牧应付得好一个焦头烂额。而雷木灵体虚幻不定,想必元牝珠很难悉数封住天焰。令余阳心生感慨的是:这杜老头儿就没听到努铪的话么?要是入了耳,怎还能逆天而行?难道他这样不计后果,也是因为神兵法器?只是努铪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老龟竟紧蹙起眉头,看样子不但不为所动,似乎还有喷努铪一脸厉臊言词的冲动。
静候得些时,努铪抵不过老龟的定力耐久,信息率先展开:你我没有联手,我感为憾事,如今还望你念及苍生,莫做姑息之事。
【你到底是谁?最好亮出底牌,不然,…】老龟憋了半天,甩出一句晴天霹雳,直炸了余阳一个晕头转向——什么?老龟口喊对方老朋友,分明彼此认识,怎么会有此一问?说了半天,对方难道不是努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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