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了会不会停水，电停了，大不了没电视看，用不了电饭煲，把水断了，可就麻烦，烧水做饭，洗菜，洗衣，人喝水，全离不开这水龙头”，牛二说着话，焦急的去拧水龙头，水龙头哗啦啦的放出洁白的水来。老太太见牛二放水也不接住，让水白白流向下水管口，责备牛二到：“有水时不珍惜，无水时后悔没节约，最后流出的是眼泪，我传授你节水妙招”。老太太用电筒照到角落里的一块水表，将水表上胶盖打开，擦掉表盘上的灰尘，眼珠子快贴到表盘上“你去拧水龙头，轻轻的，不要太用劲，让水龙头不断滴水，你别小看这一滴两滴，一天一夜，时间长了就是一吨两吨”。牛二缓缓拧动水龙头，特意拿了个大桶储水。“这一滴一滴太难了，电都停了，水恐怕的停，还是把水龙头开大些，放个爽快”，牛二说。“热天停电时也没停过水，水厂跟电厂的线路不一样，有电才有水，有老妈才有儿子’。“没老爸那有儿子，还是别省这几个水钱，”牛二拧动水龙头。“这水表里红色齿轮在转好像没转，年纪大了，眼睛不中用，不会水表坏了吧，牛二，你来看看”。牛二仔细看着齿轮的动静，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百定在那。“齿轮由水流带动，水龙头没流水，齿轮动了，流水了齿轮没动，水表不就坏了”，老太太说。“水表坏了可不是正合你心意，白送，不用滴哒”。“水表坏了，更换可不是白送”。
在最短时间接满一桶水，水流有变小的迹像，真是尿无力，到尿不尽，再到干涸，水龙头拧到底，也不见有水流出，就在一分钟内还有水。“我上面的存水还能用几天的，连空碗，水盆，锅，飘能装的全装满了，别小看这一嘀一嘀的晶莹的小水珠”。“还有个地方您忘记装满水了”，牛二笑着说。“闲置的瓶罐，刷牙的杯子，到洗脸盆，没有漏下的”，老太太骄傲的说。“您的肚子可忘装满了”，牛二笑着说。“百密一疏，提前就要喝饱，给别的容器腾出空间来，喝一次水还能管几小时再补水，我们需要的是坚持，停电停水这是小儿科，战斗才刚刚打响，我们要的是持久战”，老太太说。
老太太用巴掌拍拍电视，‘冒烟了，是拍不好的，这个供电局不供电，明天我找他们评理，让他们赔我的电视维修费’。‘没有电视节目陪伴，是索然无味的，黑灯瞎火的，只有早些睡’。各自回屋。半夜里，牛二睡梦中闻到一股大粪的恶息，自己只好住被窝里钻，把头也埋在被子里，梦见自己上厕所，厕所有臭味属正常，也不去管它，继续睡。天亮后，牛二是被老太太高亢的咒骂声吓醒的。牛二的屋里充斥着恶臭，以为是睡到了茅房，见天花板还是昨的形状。在侧头看地上，地面漂浮着白色纸屑，黄色大粪也不是新鲜的，而是酝酿好几天的陈粪，气味冲到脑门，让人恶心发晕，就地面漂浮一层，可不是一桶两桶的小意思，最少是一车，够粪量，难怪老太太那么粪怒，好在有木板床，那要是睡在地板上，可是要被淹尿床了。
老太太在骂人时，精气神是格外的高涨，一早就喊一嗓子，对着远方就是捶胸顿足，一顿海骂，“那个有娘养没娘教，挨千刀的，也不把狗眼睛睁大瞅瞅，老娘门前不是菜园子，咱消受不起，留着你回去慢慢享用……’。老太太的独骂持续了十来分钟，也不知前方有几名听众，老太太也很敬业，台词没有重复，现编现骂，老太太骂的筋疲力竭后，才停止了女高音，高音比较费力，变成了轻呤诅咒。“牛二，起来了，大粪冲到龙王届了，到外面去挑水冲地”。“老太太，不就是被人泼了大粪吗，在农村里，这都是宝，每家都有粪池，储存人畜粪便，当作肥料，这可比化肥好，大粪浇出的菜园子，那蔬菜长的是绿油油，肥壮壮，要不您在门前开垦出一片菜地来，过几个月，就能长出新鲜的蔬来来，不用到市场上去买了，多的蔬菜，还可拿到市场上去卖，物竞其用，专业对口”，牛二安慰着老太太。
老太太在屋里拿出两个白桶来，在杂屋里找出扁担，牛二从杂物上走过，接过老太太的扁担。“我刚才找了个水源地，前面水管爆了，真是老天要惩罚他们，为我们服务，那水管子像地下泉涌，白哗哗的水一个劲地往外冒，正好水管前有个大坑，”。“您先前侦察过，找到了水源地，您在前面带路。”老太太在前，牛二挑着空桶在后跟着。牛二将桶放进水坑里，水坑不大不小，正容桶的的体积，似是量身定做。两桶都装满水，扁担揢在柔弱的肩膀上，单薄的身躯被两桶水压弯，弓着像只虾子。一路走，水一路洒，步子急促混乱。“农村人不是很能挑能扛的，你这可不行，肩是纸做的”，老太太说。“我在家可从来没挑过，挑起重物来就是喝醉酒凌波微步”。不远地，有大批的男工人开进空房旁，有大型机器辅助，一间房谢了顶，敲断了脊梁，一堵墙应声倒下，夹杂着白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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