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颤抖的哭音连子仙听了都不免动容,更别提一向怜香惜玉的吕洞宾了。
“月和仙翁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那条红线是修凡上仙的亲妹妹的,你怎么能不告诉嫦娥仙子呢?还让她帮你去剪,你这不是害她吗?”吕洞宾语带责备对月老道。
月老又惧又气,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你,你们胡说,明明是嫦娥她自己非要去剪那根线的,我拦都拦不住……”
何仙姑微微皱了一下眉,却没有搭腔。
吕洞宾将手里的折扇法宝向着手掌上一磕,轻笑道:“我胡说?那我倒要问问你了,嫦娥剪断别人的锦红线,对她有什么好处?”
月老的冷汗都渗出了脑门:“这……我哪里知道?反正当时她执着得很,就像和修凡上仙的妹妹有仇一样……本来一开始,她是胁迫我去剪的,我不同意,她就自己动手了。”
吕洞宾闻言笑出了声:“呵呵,有意思,修凡上仙的妹妹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女子,嫦娥仙子怎么会和她有仇?仙翁啊,你下棋的时候眼光挺长远的,怎么栽赃别人的时候,却连个后招都不想?”
“我没栽赃,我没有!我是冤枉的!修凡上仙,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告诉过嫦娥仙子那是你妹妹的红线,还和她说剪了红线有可能会出人命,可是嫦娥仙子她就是不听!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月老汗如雨下,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嫦娥感激地望了一眼吕洞宾,眸光温柔,媚眼如丝。一瞬间,吕洞宾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这一眼给融化了,也禁不住同样温柔地回望了嫦娥一眼。
何仙姑紧了紧袖子下的拳头,面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却依然没有说话。
得到鼓励的吕洞宾继续道:“月和仙翁啊,你我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却想不到你会为了逃避责任而去做这种事情……听我的,和修凡上仙认个错,上仙仁慈,定会从轻发落。”
月老忍无可忍地对着吕洞宾咆哮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别说她是修凡上仙的妹妹,就算是普通凡人,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吕洞宾你都已经有了仙姑还不够吗?竟然****熏心到这个地步!”
此话一出,吕洞宾和何仙姑都变了脸色。天条上明令禁止神仙恋爱。因此虽然天庭很多人都对他们两个的感情心知肚明,但是却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对着玉帝说出来,当然,更不会去对着更高一级的创世神这么说了。
吕洞宾怫然作色,一挥衣袖道:“月和仙翁!你先是为了掩盖错误剪断锦红线,后又为了逃避责罚栽赃嫦娥仙子,现在又为了洗脱罪行污蔑我和仙姑!你,真真是丧心病狂了!”
言罢,吕洞宾对着子仙一拜:“修凡上仙,似月和仙翁这般心思歹毒又不知悔改之仙。简直是天界的耻辱,恳请您一定要重重处罚,以正天纲!”
嫦娥也连忙叩头道:“请修凡上仙主持公道……”
子仙望着义正辞严的吕洞宾和楚楚可怜的嫦娥,又望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月老,忽然觉得很是疲惫。本来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也随着他们的争执而冷了下来。
“你们只需要将你们知道的告诉我,究竟要如何定夺,无需你们多言。”子仙冷冷道。
吕洞宾和嫦娥闻言,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
子仙走回宝座旁。淡然地坐下:“女娲。”
“修凡,怎么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
女娲笑了笑:“修凡,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若是她听信了吕洞宾和嫦娥的话,那她就不是她所认识的修凡了。
嫦娥仙子又不是傻子。本不是她分内的事,她又怎么会那么热心地去帮月老解决,难道她就不怕触犯天条?
就算她真的犯傻的去帮忙了,也没必要动用金蛟剪这种大杀器吧,金蛟剪的威力她会不知道?
由此看来,嫦娥根本就是冲着墨子灵去的。至于她为什么要和一个凡人过不去。女娲却是一时想不出来。
子仙点了点头,看来女娲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看到何仙姑面如寒霜地一言不发,子仙转向她道:“仙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仙姑愣了一下,她不明白修凡上仙怎么会忽然问起她来了。
“上仙,我,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师父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何仙姑讷讷道。
“真的没有吗?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子仙忽地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看了心里发寒。
何仙姑心里七上八下。
修凡上仙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已经看出了什么?她这么问自己,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吗?
可是,这话要怎么回答呢?
要是修凡上仙根本就没看出什么,自己贸然去反对师父的话,师父生自己的气怎么办?
要是修凡上仙已经看出了什么,自己却不说,那么自己和师父岂不是犯了包庇之罪?
而且,嫦娥刚才当着自己的面,用那种眼神看师父,这让自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子仙看出了何仙姑眼底的挣扎,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她也不急,只静静地等待她开口。
良久,何仙姑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对子仙道:“修凡上仙,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仙心道,就等你这句话了,面上不动声色道:“说罢。”
何仙姑道:“我和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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