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逛了半天也累了,找个地方吃了饭就各自回去了。
夜渐深,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
她走到公寓楼下,却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上去。
晚上各家各户亮起了灯,她的房间阳台暗沉沉的。
并没有任何异样。
可她刚刚怎么觉得有人在偷窥自己,目光灼人?
难道……是错觉吗?
她微微拢眉,放下疑虑,总要回家的。
她站在门口正准备按指纹进去,没想到隔壁开了门。
邵俊拿着水果,道:“听到脚步声了,猜到是你。正好今天买水果多了,就给你拿点,免得吃不完坏掉了。”
“你为什么每次都买多啊,明知道吃不完会坏掉。”
“还有学生送的,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这样啊,好,我就帮你分担一点。”
“那就多谢了。”
邵俊松了一口气,总不能说自己眼巴巴的去水果摊上,特地挑了她爱吃的水果。
那样未免显得太刻意,自己好歹是老师,显得孟浪很多。
白欢欢进门开灯,随意的脱下高跟鞋,活动下肩膀。
出门走了一天,也累得够呛。
她前往卧室,准备洗澡休息。
她脱了衣服,然后掀开浴帘准备洗澡,而里面赫然站着一个人。
她怔怔看着,瞪大眼睛,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那人动了,朝着自己逼近,她才反应过来,吓得赶紧拿衣服护住胸口,怒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的人……竟然是温言。
他穿着银的西装,皮鞋呈亮。带着金丝眼眶,显得斯文干净。
可镜片之下……却折射出骇人的寒芒。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全都是危险的波涛。
皮鞋摩擦地板,发出节奏有力的声音。
每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尖。
“讨债。”
薄唇掀动,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毫无的感情可言。
这话,让她心惊胆战,她们之间全都是孽债。
她想要逃,可是连卧室的门还没出,就被温言追了上来,扣住手腕,猛地丢在床上。
哪怕床再柔软,也被摔得七荤八素。
她都没来得及用被子遮挡自己,脖子就被温言掐住。
他……正在慢慢收力。
她震惊的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他就这样痛恨自己,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她死死咬牙,不能死!
当初没有寻死,现在自然好好珍惜自己的命。
她不为温言一人活着,她有自己的人生。
她拼命挣扎,开始呼救。
“救命——救命啊!”
公寓隔音不好,她的声音传到了隔壁。
邵俊在门外拼命地敲门,声音很大,传到了卧室。
“欢欢,你没事?你怎么样了?”
“我……”
白欢欢正准备让他冲进来救人,可没想到温言竟然腾出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所过之处,一片颤栗。
“你尽管让他进来,让他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你……”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这还是她认识的温言吗?字字狠厉!
“白欢欢,你叫啊,叫的再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他勾起唇角,阴测测的说道。
白欢欢的心瞬间凉透半截,而外面邵俊还在急切呼喊。
“欢欢,你出什么事了,你再不说话,我可冲进来了。”
“不……不用,我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我没事……多谢好意,我自己上药就好。”
“真的不需要吗?我进来看看你?”
“不用……我洗过澡了,有些不方便。”
“真的没事吗?里面……是不是有人?”
“没有,我什么身手,就不小心崴了一下而已,不说了我去找药了。”
白欢欢匆匆应付着。
邵俊想想也是,白欢欢的身手一般男人可是比不过的,看她样子应该只是不小心扭了脚。
“那你等会来我这儿拿药膏,十分钟后就来,不然……不然我可就破门而入了。”
“好。”
邵俊离开后,白欢欢这才松口气,专心致志应付温言。
“你也听到了,我十分钟后不出去,人家就进来了。你要是不嫌丢人,那我也没什么丢不起的,到时候你私闯我的**空间,我可以告你的,别闹到最后都不好看!“
“白欢欢,一年未见,你一如既往,伶牙俐齿!”
温言狠狠眯眸,那漆黑的凤眸深处像是打翻了浓墨,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颜。
“温言,是你先动手的!你我都是前尘往事了,你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你和我纠缠什么?”
“白欢欢,你欠我的债,我还没有拿回来!你逃一年,我找一年,你逃十年,我找十年。”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情!”他沉沉的吐出一个字:“你让我的心千疮百孔,我也要在你身上扎刀子。我不能好过,你也休想自在。哪怕我结了婚,我依然要折磨你。”
“你……”
她气结,觉得温言疯了,才会越陷越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断挣扎,企图将身上这座大山推开。
他的手,还肆无忌惮的流连。
却突然顿住。
温言蹙紧眉心,看到她小腹上的伤疤。伤口应该还在愈合阶段,长出了粉的新肉。
“这疤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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