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从微末之中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政衡很清楚,石山本愿寺已经表现出来的实力非常可怕,如果再加上北6和东海道的一向宗门徒,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政衡仔细看着下间赖廉,然后转头问桥本正光,说道:“孙右卫门。石山本愿寺是否照会外交奉行馆要重新订立盟约一事?”他没有直接反驳也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用了一种让下间赖廉相当难过的方式拒绝了。
桥本正光恭敬地回道:“没有。”
想要重新订立盟约并非一次会面就能够签订了,同样也不在下间赖廉的权限范围之内,只要将今日的对话传到石山本愿寺。定然会将他召回去解释,来回一趟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原本,下间赖廉的用意是先斩后奏,现如今石山本愿寺外已经出现了淡路水军的船只,只要石山本愿寺受到了攻击。就不再会有人指摘他在外交上的擅自行动。
下间赖廉一下子被戳破了谎言,也不着恼,虽说来来回回浪费大量时间,可是他清楚只要说明了态度,胆小怕事的本愿寺一干人等怕是还会大加赞赏,自然不用担忧。
下间赖廉不等政衡嘲讽,再次开口说道:“贫僧奉权僧正之全权委托,自然有重新签订盟约的权力,不知道大宰大2大人有啥条件尽管提,只要大人能够派遣水军牵制淡路水军即可。”
下间赖廉不依不饶的精神。倒是让政衡肃然起敬,不过政衡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不参与进去,自然也没有答应下来的意思,他只是看着下间赖廉,然后平静的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会派遣孙右卫门前往石山本愿寺面见显如上人,到时候想必刑部卿法眼已经做通了显如上人的工作。不知道刑部卿法眼还有什么事情要谈论的?”
这番颇有点示弱的话语,倒是让下间赖廉听得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政衡会说出这等话语来。不过他还是说道:“不知道桥本大人何时出?”显然他认为政衡用了拖字诀。
政衡嘴角微微翘起,道:“他会跟你一同返回石山本愿寺,可否?”这样的态度可说是好到没有边了,下间赖廉自然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只是还是让他有点错觉,为何会答应的如此之快。
看着下间赖廉满脸的疑惑,政衡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显然下间赖廉已经被他给耍了,原本续约一事下间赖廉可以做主,政衡也能够当场用上自己的印章敲定此事。下间赖廉却要画蛇添足搞重新签订盟约。如此桥本正光要跟随前往石山本愿寺,桥本正光只有谈条件的权力,却没有签订盟约的权力,要知道签订盟约需要双方家主签字和按下印章,一来一回时间怕是要耽搁下来。
下间赖廉离去之后,桥本正光留下来听从政衡的训示,政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自然也就不再废话,不过还是告诉他知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
桥本正光不情不愿的和下间赖廉前往石山本愿寺的时间是永禄元年九月十一日。也就在这一天的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石山本愿寺靠近濑户内海的方向还到处弥漫着一丝薄雾。
佛卷经文挂在竹竿之上,三十余身着破衣的信徒正互相依靠着围在一堆早已经熄灭的灰烬旁打着瞌睡,这样的场景在石山本愿寺附近的平原上随处可见,有些则早早的起来做着早课,沉迷于南无阿弥陀佛而不能自拔。
显然他们太过于靠近海岸边了,浑不知有一群他们口中的恶徒正踏海而来,安宅冬康亲率一千海贼和二千阿波人总共三千军势正手持利刃踏入这个武将的禁地肆意践踏。
三十余人的屠杀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安宅冬康将一个还在呜呜挣扎的信徒的脑袋踩踏进了泥土里,目光阴冷,他清楚此次前来是来报复石山本愿寺的。
安宅冬康的袭击是顺利的,在屠杀了将近两百余人之后方才有人逃了出去,踉跄的跑了出去,开始疯狂的大声叫喊起来,引起了众多的信徒的注意,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密密麻麻从海平面上涌上来的恶人。
战争就这样开始了,现是迟早的事情,安宅冬康大声吼道:“杀光他们!”他挥舞着大刀,奋力杀在最前列,围在石山本愿寺的信徒大多数是刚刚放下农具的农民,碰到职业兵自然不是对手。
信仰能够使人疯狂,却无法增加武力。安宅冬康带着的上千水贼全都是常年混在海上的惯犯,至于两千阿波人也都是一些常年习武的常驻兵,自然不是一向一揆众可以比拟。
一向一揆唯一拿得出手的人数,在突然袭击之下想要聚集起来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信仰让他们悍不畏死,只是他们的冲击犹如添油战术,死在安宅军刀下的人越来越多。
现在唯一能够决定胜负的便是驻扎在石山本愿寺的僧兵能够出城迎战,怕是立即就能够扭转战局,不知道为何,直到安宅冬康撤出战斗登上船只离开为止,石山本愿寺没有出一兵一卒。
战斗从早晨打起,打到了晌午时分,要不是渐渐的一向一揆方面有了组织,安宅冬康一方出现了伤亡,方才罢手,安宅冬康吩咐手下扛起死伤者退出了战场,登上船只离开。
战后据服部正成的探查,双方的损失比达到了一比十,安宅冬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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