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子被带到哈河派出所后不久,老钱来了,是从梁兽医家来的。他根本就没有回家,报案后又返回了梁兽医家,梁兽医还给他三百元钱。
老钱告诉二军子,他逃跑的当天晚上,母亲就病重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二军子交给他一颗狼牙,让他交给母亲。
下午,二军子被hlj的警车带走,警车上有三个警察。警车从他家门前的公路经过时,他苦苦哀求警察:“几位警察大哥,让我看看母亲吧!最后一面了。求求你们!”坐在副驾驶的警察无奈的告诉他,这是法律不容许的。
警车路过家门的时候速度很慢,他清楚的看到自家院子里有好多人,表情都很沉重的样子,没看到家里人。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他的心揪起来。
车子在驶出村子后停了下来,两个警察下车解手,并研究让二军子回家看看母亲的事。
二军子并不知道这些,迅速朝身边警察的头部猛击一肘,跳下车逃进了路边的树林……
夜深的时候他从山里钻出来。
他没敢直接回家,避开村头有警察看守的路口,偷偷来到了前院老杨叔家的柴草堆后,观察了好久。母亲已经去世了,灵棚就搭在离他不到二十米的院子里。大哥一直跪在母亲的灵前,不停的烧纸。能清晰的听见哥哥的叨念:“妈妈,放心的走吧!我一定找回二弟,带他去投案......”。一遍又一遍的……
他看到警察也在这里,没敢走过去,而是迅速跑到村南的土山上。跪在那里嚎啕大哭……
第二天早上,母亲出殡了,葬在后山爷爷.奶奶的坟前。他一直偷偷的注视着出殡的人群……
晚上,他跪在母亲的坟前哭的好惨好惨……
如果不捅最后那一刀,如果不逃跑,如果……
他在母亲的坟前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给母亲磕了个头,站起身来朝山里走去……
二十天多后的一个晚上,二军子来到了n扎屯市。
北方的初春没有多少暖意,晚上的气温都在零下二十多度。二军子在一个饭店“折箩”弄了口吃的,找了个未完工的空楼,在角落里坐下来。
许多天里,“投案”一直困扰着他,伴随他度过日子的不仅是寒冷和饥饿,更多的是恐惧和思念!他后悔上次被捉不应该袭警再一次潜逃。
夜深了,他越来越冷,在空楼里不停的慢跑取暖,直到筋疲力尽,最终还是无法抵御严寒。于是,他走出空楼,来到街上,在一幢亮着灯的大楼前停下脚步。
这里是医院,他径直走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度过了温暖的一夜。
早上,天还没亮,他就离开了医院,信步向火车站走去。
他在火车站前的熟食摊车前站住了,透过摊车的玻璃窗,看到一堆堆香喷喷的烧鸡.烤鸭.猪蹄……真馋人啊!好久没吃顿像样的饭了。甚至二十几天一路讨饭来到这里,一直没吃过一顿饱饭。
老板打开小窗子,热情的招呼:“买点什么?新烤的烧鸡,买一只车上吃?”“嗯!”他随口答应了一声,竟神使鬼差的伸手抓出了一只烧鸡!香喷喷的烧鸡拿在手里的一刹那,他的脸涨红了,心跳急速加快!没等老板反应过来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精明的老板呆在那儿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米八.九.浓眉大眼二十五.六岁的汉子能干出这事!
他没敢再回到火车站,沿着铁路向西走,心里盘算着下一个去处----n的海市。那里他有一个战友,叫催凯。刚复原的时候他们还通过信,知道他在那边混的不错。
他爬上了运货的列车,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来到了海市。
催凯在海东区电厂附近,是个包工头,老婆在那里开一个商店。
他来到海东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这里与海市相连,在海市的东边,是海市的郊区。到处都是不规整的平房,根本看不到几座楼房。只有电厂的大烟囱和灯火通明的厂房证明着这里的“繁华”。
有一条很宽敞的公路通往海市市里,然后,就到处的小巷子和胡同。商店也没几家,也没有姓催的店主。
二军子孤独极了,忍着饥饿漫无目的的走进一个离电厂不远的小胡同,电厂的灯光照的这里很亮。
“站住,没听见啊!”二军子一惊,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去,不是叫他。一男两女站在离自己不远的胡同口。
“大哥你就放过小妹吧!她真的有对象了。”年纪较大的女人苦苦的哀求着。“嘿嘿,他对象有我好吗?什么对象,就是个玩呗!我们先处处在说!”说着就把手伸向那个瘦小的女孩儿。年纪大些的女人挡在中间推开高个子男人的手,厉声喝道:“再动手我就喊人了,她哥你该听说过,是柱子。”“哧!柱子是我孙子”。这家伙推开她一把拽过妹妹就往怀里搂。
“住手!”二军子一个箭步窜到高个男人的面前,客气的说:“我是她哥哥,给个面子各走各的道儿,我们就是朋友”。
这小子不仅个子高,体重也够劲,足有二百斤。胖的乎的,满脸横肉,女孩子见了都害怕。
二军子的突然出现激怒了这家伙,他伸出左手抓住二军子的大衣领子。恶狠狠的说:“你就是柱子啊!听说过,你挺好干的,来吧!我会会你!”说着,猛出右拳直击二军子的面门。二军子迅速伸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抓住他的腋下,身子向后一转,腰向下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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