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香山园林。
这栋坐落于燕京西郊区,占地近两百公顷的园林,风景秀丽如画,景色怡人,听闻在山坡上种满了杏花,每到花季,便是漫山遍野的浓郁花香,因此得名香山。
同时,这片风水宝地从明、清时期,便是皇家纳凉避暑的圣地,历经岁月起伏,历史沉淀,让这片园林独增了一抹厚重贵重感。
而就在香山绵延起伏的山脉脚下,坐落着一栋三层别墅小院,小院不大,却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依山傍水,将整个香山的美景尽纳入囊中。
小院中的主人,便如这香山一般,低调沉稳,且散发着骨子里的贵气。
这里,便是燕京太子党魁首,谭家第三代核心人物,谭儒生的住址。
夜已深,万籁俱静,这别墅小院之中,却是灯火通明,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书房中,谭儒生端正坐在书桌前,正聚精会神,认真专注的练习书法。
这已经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近乎每个周末,他都会在这香山小院中住上两天,抚琴、练字、品茶,修身养性。
用那位备受尊崇,历经坎坷终于攀爬上红墙长老位置的谭老爷子的话来说:人,必须得学会静下来,只有心静下来,你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不会面对危急情况束手无策,手忙脚乱。
谭儒生一直奉为醒世恒言,并且一坚持就是二十年。
他的字和市面流传的那些所谓大师的‘鬼画符’不同,他的书法是正统的正楷字,一笔一划,四平八稳,正如他本人给人的气质,认真专注,未曾有一丝懈怠。
并且他的书法已经有了相当深厚的造诣,兼具颜体和柳体,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已经形成了‘颜骨柳韵’的境界,再加上他这谦谦君子一般的气质和俊朗面庞,实在不知秒杀了那些当红小鲜肉多少条街。
历经半个多小时的创造,谭儒生一丝不苟却行云流水,很快的,一副诸葛亮的《诫子书》抄录完毕,他动作麻利的整理好笔墨,欣赏着自己的这一副作品。
“轻狂,你来看一看,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在书房一旁的沙发上,谭轻狂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低头抽着烟,眼眸时不时焦急望着窗外,脚下的烟头都堆成一片了,此刻听到谭儒生的话,却是苦笑一声: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着闲情雅致,舞文弄墨呢?”
他匆忙站起来,四顾环扫无人后,走到谭儒生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哥,你派贪狼去孙宅打探情况,这可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这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嗯,我知道,然后呢?”谭儒生眼眸只是一直盯在自己的作品上,上下扫量,爱不释手,似乎再考虑该如何装裱,挂在哪里。
“然后?”
谭轻狂被他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噎住了,他急躁的抓耳挠腮,“这说明,贪狼很可能出事了,若是他被孙家人发现,或者被人抓到了送到国安局、、、”
“这些年,他可知道我们谭家不少事,若他真遭不住严刑拷打,吐露出什么东西来,那我们可就、、、、”谭轻狂显得很是后怕,“别的不说,就光二十年的林飞龙一案,若是林元帅明白过来,我们、、、”
话音未落,谭儒生立马投过来一双锐利如刀子一般的目光,让谭轻狂如坠冰窟,打了个寒蝉,他二话不说,立马抽了自己俩大嘴巴:“大哥,我该死!”
“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轻狂,你这人什么都好,能力足够,思维缜密,唯一缺点就是性子太急,太过于浮躁。”谭儒生收起刚写好的那副字,将它简单的挂在书房的一角,他眯起眸子说道:
“这虽然是小毛病,但却是大忌,大敌当前,自乱阵脚相当于自寻死路。”
“你真应该按爷爷所说,好好磨练下性子,静静心。”
“就像武乡侯的名言,宁静致远,淡泊明志。”
谭轻狂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大哥,我是个俗人,做不到您那份豁达心胸,您还是饶了我吧。”
他近乎崇拜而尊敬的望着面前清瘦的男人。
在他印象中,谭儒生自幼便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当同龄的公子哥还在飙车、泡夜店、和美女小明星花天酒地潇洒时候,谭儒生总是独自待在角落,读书,看史,和一群年过古稀却德高望重的老头子们促膝长谈,一谈就是一整天。
对于谭儒生这样的天之骄子,世俗的东西或许早已满足不了他的豪情壮志,唯有历史中那些浓墨重彩的英雄,那些历经岁月沉浮的智者,才能为他指点方向,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未来到底该怎么走。
也正因此,当同龄的孩子还在为几颗糖豆,几本小人书大哭大闹时候,谭儒生已经和爷爷出入中楠海,参与讨论国家、外交大事,并且经常能提出自己的观点,令人耳目一新,甚至有几次犀利独到的见解,让那些体制的老狐狸都忍不住拍案叫绝,大为称赞。
也是那时候,谭儒生受到了谭老爷子高度的赞扬肯定,花费大心血来培养他,在他十五岁时候便已经用十万块白手起家,创造出三十个亿的身家,二十岁,便全盘接管谭家全部生意,创建太子党,在燕京各方势力中独占鳌头,大放异彩!
若按部就班发展下去,谭儒生必将会前途不可限量,三十年后,华国总统的位置非他莫属,甚至都能在历史名册上留下浓墨淡彩一笔,名垂青史。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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