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吉这些中层有的时候、有的方面甚至比高层能量还要大,与高层相比,他们的影响力多集中在下面。小說,与下层相比,他们的权势足以左右职工的前途。
再加上经年累月的经营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所以真要说把他们的影响力清除出去,短时间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还不等他们靠近会议室所在的院子,这间偏僻的办公楼里就有人跑了出来。
“孙主任,这边调查组的人就在这里”
带路党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少,一个渤船的工人从办公楼里跑了出来,连连向气势汹汹的孙海吉他们挥手。
孙海吉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抬头挺胸、大步昂扬的向着办公楼走了过去。
“李经理,您看”
“他们是干什么的”李经理有点紧张,下面人搞起事情来有的时候手法粗糙的很,一点也不像上层那样讲规矩。
在他过往担当调查组组长的经历里,也不乏一些蠢的简直无可救药的家伙,愣是一点规矩也不讲的直接上粗暴手段。
要说那些领导干部蠢吧,那他们是怎么爬到还算不错的位置上的可要说不蠢,干出的那些事情,经常能让人有种“卧槽,这t人干事”的感觉。
总之中国基层领导的智商水平,就好像薛定谔的猫一样。不打开盖子,你永远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脑。
“这伙人领头的叫孙海吉,是原渤船厂长的办公室主任。就我所知,在前两天的封闭培训中,他和另外六个人莫名失踪了。正好,既然他出现了。倒是省的市里浪费警力寻找失踪人口。”
李经理回头,王以纯、章明杰和胡文海,三个人正鱼贯而入。调查组驻地突然发生变故,他们也不可能再坐的下去,当然要在现场看看孙海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以纯从打开的窗户探头向下看去,孙海吉一群人将工人们留在楼门口。六个人只身走进了办公楼。
都是做领导的,他们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拉人壮声势可以,但把人带到调查组面前,就变成威逼领导了。就算原本有理的,给了领导这样的感觉,最后也要变成没理。
而他们六个人只身走进办公楼,反而能给人一种“君子坦蛋蛋”的感觉。
咳咳
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孙海吉六个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新选组”准备当街砍人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李经理此时已经坐回了首位上,王以纯和章明杰、胡文海三个人则坐到了会议桌的末尾。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是始终没有抬头的黄秘书。
说起黄秘书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的秘书工作养成的习惯。不管到哪里,似乎只要条件允许,他的手上始终是不会停下来的。一个笔记本一支笔,总有很多东西要记下来。
这不是。哪怕身边坐了三个人,他也只是稍稍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在他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
“请进吧。”李经理最后看了黄秘书这边一眼,清了清嗓子,发出了指示。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只见孙海吉一马当先、目不斜视,直接向着李经理走了过来。
“李总您好,我是渤海造船厂厂长办公室主任孙海吉。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汇报。”
“孙主任,我们正想找你,请坐吧。”李经理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又点头道:“你们也坐,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调查组下来就是了解情况的。”
说起来,如果是中船总公司成立之前,李经理这个位置少说也是个六机部副部级别的领导。做到他这个位置,早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待人接物起码表面上挑不出毛病来。
然而六机部华丽转身成了中船总公司,这国企和政府公务员就待遇不同了。再如今中船虽说自由度不小,可也要看交通部的脸色行事。不说别的,中船如今在国际市场上默默无闻,所有的订单都来自交通部。所以这交通部对中船来说,难免有点不是婆婆,胜似婆婆的感觉。
“李经理,我能旁听吗”苏岩就这么坐到了李经理的旁边,显然是准备拉偏架的样子。
然而面对苏岩的咄咄逼人,李经理竟然沉默的点了点头,就此干脆的让他坐了下来。
这点表示对孙海吉他们不啻是一种莫大的鼓励,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兴奋的感觉。
有戏
这苏岩之前神神秘秘的,只知道他来头不小,没想到竟然这么给力啊
孙海吉欣喜若狂,振奋起精神,直接将手上的文件袋双手递到了李经理面前:“我们要检举绣城市府在渤船租赁项目中存在严重的路线问题,将国有企业出租给私人,这是对我国公有制体制的挑战,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严重行为绣城市长王以纯不仅纵容,甚至是心甘情愿充当资本走狗”
王以纯这段时间在绣城实施的政策,还真的是频频的在打政策的擦边球。说来也是无奈,如果是外资企业投资,那所有制问题倒还好解决了。可偏偏是国内投资,所有制仍然是个敏感的话题。国内在九十年代之前,如果较真的话还真是没有私人企业,也只有乡镇企业、集体企业能沾上点边。
可前后几轮私营经济倒春寒,最后要到了国企死的不能再死之后,后妈生的私生子“私营企业”才算是能够进入那些国企已经死光的领域。
可想而知,在八十年代的大环境下,这“私营资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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