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露天的乘客请速速回房!”这句话被反复强调了三遍,可见它是有多重要。
冯峰的大胖身子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附近已经出现管事船员,他们开始疏散甲板上的众人。
车施拉着白梅笙紧跟着人流往内室走,夹在前后拥挤的人群里,她想到刚刚冯峰的言行举止,心不禁直往下沉。
虽然不知道为何在最后,他说这次才是第四次险境,明明之前看他模样也不是戏耍人的,显然他是话里有话,或许他自己想什么想差了。况且,认识冯峰也不是一会儿的事,这两天与他交谈,她清楚这个在修真界罕见的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好惹事,心地善良,天性乐观,幽默大方,多好的一个人,尤其是这个被众神抛弃的罟神界里,简直像一只不合群的立于群鸡里的白鹤一样。但是,这也正是她欣赏冯峰的一点,众人皆醉他独醒。因此她觉得,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在最后也提醒了她。不管这次是冯峰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经历这种相似的情景,总之,很有可能危险已经逼近了。
那么,如果真的要发生巨变的话,躲在客房里能顶什么用。房间被下了禁制,只能从储物袋里取东西用用,连个小小的除尘术都用不了,且地方狭小,要做点什么,也施展不开,呆在那里,谈何安全!
车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主动寻求生机,在那种大变之下,大家保命都还来不及,谁能顾得了别人,想来,慕容家的船员也不会特意来救护他们这些苦命人。
这时候,估计也有许多人看出不对劲了,大家哄哄闹闹,心慌惊乱的情绪像能传染似的。越来越多的人停下了脚步,嚷嚷着要绿头三号给大家一个说法。
发展到群众性的问题上,有些事情往往会变得恶性化。
车施不愿意趟这浑水,便带着白梅笙往人少的后方去。因了有些人只管往前冲。她倒是很容易就“被挤”了出来。后面虽然也有管事,但却不多,且他们多是放开了神识,紧张的观察着整个事态如何发展,谁有闲情能注意到一个根本就不明显的、与其他人方向不同的人物。
在嘈杂与混乱中。她摸了摸耳窝里的白影**晶,手藏在袖子中掐了个诀,施展出了白影**术。
当年在岵汨界的北冥大冰塬上,她就是靠着这个意外得来的秘术,才能以炼气期的修为,将北冥闯了个来回。她学会的这个秘术,是用非常特殊、不为人查的方法,以忽略不计的代价,来达到目的的。
用了白影**术,她整个人的气息开始减弱。减弱再减弱,直至最后消失。白梅笙与她是主从关系,因此,也与她一样,带着气息藏匿不见了。
如果不是身体上接触了他们,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有两个人。四周都是罟神界修士,在他们最最擅长的领域里,能达到这种骇人的情况,可见这白影**术有多厉害。
当车施与白梅笙两人悄悄地离开人群,找到一个隐蔽之处。拍了张隐身符,成功躲好后,整个过程竟然丝毫都没有引人注意到。闹哄哄的人群最终还是被管事船员们给压制住了,并将他们强制送回房间。
这期间。他两蹲在甲板侧方一处布满了管道的地方,管道是用一种常见的抽筋木制成的,微微发热,看来是平时为客房提供洗澡水的水管。抽筋木树高且直,其枝干的中心位置便是木筋,抽出木筋后。抽筋木就只剩下皮囊,可以划开用作建筑房屋的好材料,也能直接用它们当管道。好的抽筋木又长又顺,活的久的更是韧劲十足,可以随意弯曲变形。
他二人靠着微热的抽筋木水管,不敢班门弄斧的肆意探出神识查看,只听着人群的嘈杂声渐渐远去,但是,外边的脚步声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加急促频繁,间或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车施侧了侧耳朵,只听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的问道:“师祖,还有三十三个人没有回到内室,我们还要继续搜找吗?”
一个略微暴躁的男音道:“快点,快去机关室!不用管那剩下的不听话的了!你快去啊!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年轻人被吼了一嗓子,赶紧啪啪啪的又跑走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个年轻人请示道:“师祖,绿头三号行驶过快,驾驶室里的灵石已经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连十天也支持不住的,怎么办?”
暴躁男又吼道:“问我顶什么用?啊?不去跟船上的住客借,跑来找我要,我跟谁要去?啊!”
这个年轻人倒是机灵,这位师祖还没说完话,就赶紧撒丫子跑了。
暴躁男气哼道:“肯定是那两个老家伙把灵石拿走了,简直是找死不挑时候!”
车施动动耳朵,暗思这人被称做师祖,又这么大的脾气,还唠叨什么两个老家伙,很有可能便是一个带队的元婴修士了!她不禁好奇此人来到这里做什么,而且听说话的声音位置,应该是离他们不远。最让她开心的是,这么近距离的与元婴修士在一起,他都没发现,让她对白影**术更是放心多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道:“师叔,罗盘碎掉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暴躁男元婴修士一听,连忙道:“大的还是小的?”
“师叔,是主罗盘!”
暴躁男顿时跟炸毛了似的,一甩袖子,脸沉的像黑炭一样,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连个罗盘都看护不住,有什么用啊你们?那么大的一个罗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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