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对咱们的身体也有好处。”
“这个是不错。”说完,陈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光是这个酒,等到咱们的酒坊开起来,还要再酿些其他的果酒。年前的时候,咱们不是刚买了一片地,那片地有些野生的果子,咱们再种上一些,正好拿来酿果酒!”
“嗯,除了果酒,再酿上些桂花酒,烧酒什么的,定是不错。”陈於说道。
“那是必然。”
兄弟两个又说了些开酒坊的事情,各种细节都确定了以后,陈建昌便离开了后衙回了家中。
陈建昌前脚刚走,宝儿便带着薇儿回来了,薇儿见了自家爹自是亲近了一番,可是因着中午没有睡午觉,宝儿便马上抱着薇儿去屋里睡了觉,等到宝儿自屋里出来,陈於问宝儿道:“师母怎么样?”
“嗯,一切正常,只是心情有些不好。也是,大过年的只是自己在家中,显得有些冷清,见我去了,跟我说了些话,倒是好了一些。走的时候,师母还叫我常去跟她说说话。”
“那就好,真是麻烦宝儿了。”
“没事的,相公,夏先生帮了你那么多,咱们也该知恩图报啊。”
二人相视一笑,又开始说起了夫妻之间的悄悄话。
正月十六,衙门开了印,众多事情涌向了陈於及众位佐官的跟前。陈建昌也是,开始忙那酒坊的事情,而唯一比较清闲的,就是刘氏了。刘氏一直惦记着孙子和孙女的婚事,十六这天,便马上去找了媒婆,媒婆一见是府尹的娘,哪有不尽心,一口一个:“老夫人,您放心!”
媒婆们的效率很高,没过两三天,就说了好几个人选,都是家世好,看上去很是门当户对的,刘氏挑的眼花缭乱,看着哪个都合适,可是,还是要陈建昌和尚氏看看,谁成想,陈建昌却是一个都没看上,不是说这个姑娘太小,就是说那个小伙花心,总之就是各种理由,气得刘氏干脆甩手,说是不管了。
看着刘氏生了气,陈於和宝儿便来做了和事佬,陈於自是知道二弟在想什么,所以宽慰开导了一番,陈建昌也不愿意惹自家娘,就收敛了许多。
刘氏消了气以后,便全身心投入到了为大郎挑选未来娘子的战斗中,因着囡囡今年才十四,所以也不是很着急,而大郎作为家中长子已然十六,所以刘氏的主攻方向还是大郎这边。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大郎的婚事还没成,囡囡的婚事却先成了。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刘氏为大郎的婚事发愁的时候,大郎也在为妹妹的婚事上着心,而大郎的同窗杨泰,正是大郎心中妹夫的最佳人选。
杨泰,和大郎是同窗,二人同在府学里读书,只是杨泰比大郎大上两岁。说来,这杨泰也是个苦命的,杨泰七岁的时候,杨泰的爹丢下孤儿寡母去了,杨母只能独自带着杨泰和杨泰刚出生不久的妹妹艰苦过活。
杨母是个有远见的妇人,不管日子过得多么苦,都坚持让杨泰读书。这杨泰也是个争气的,读书十分努力,后来进了府学,平时还经常出去找些活计做,在街上帮人写书信,去铺子里面给人做账房,即使有人说他有失读书人的体面,他也浑然不在乎。
前年的那场瘟疫,并没有放过杨母,杨母去了,杨泰伤心欲绝,为了照顾妹妹,便想着不再科举,只是杨母临终前再三嘱咐他要继续读书,光宗耀祖,加上小妹妹的劝说,杨泰最终决定继续读下去,而府学的教授也知道杨泰的艰难,为了留住这个门生,便负担了一部分束修,而杨泰自己也是继续在外面边做些活计,边读书。
杨泰的妹妹杨慕也是个好孩子,从小就知道照顾家里,照顾哥哥,就是再苦再累,杨慕的脸上都带着笑容,杨母去世的这年,小杨慕只有十岁,却把家里打理地井井有条,平时还会做绣活,给人洗衣服挣钱。杨泰看着小妹妹这么小就受这么大的苦,心中也是愧疚不已,所以杨慕也是杨泰最后的动力,那就是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后来,大郎去了府学,也知道了杨泰,听说了他的事情,和其他人对杨泰嗤之以鼻,甚至是欺负的态度不同,大郎对杨泰很是敬佩,渐渐和杨泰成了好朋友。可是就在去年年初,杨泰还是离开了府学,因为家里实在是困难,便决定在家自己看书,以备考年末的乡试。
杨泰离开府学,大郎觉得很遗憾,便到了杨泰家中,看着杨家实在困难,大郎便想着拿些自己的钱周济一下,可杨泰直接拒绝了,倒不是为了读书人的清高,而是因为杨泰觉得,钱是要靠自己赚来的,若是长时间接受施舍,这人就会不知不觉变得懒惰,最后不思进取。
大郎无法,却也赞同杨泰的想法,所以便换了一个法子,就是将杨泰聘请到自家铺子来,做个账房,工钱也多给一些。大郎将这个想法跟爹娘说了,陈建昌和尚氏自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杨泰也成了自家铺子的一员。杨泰平时就在铺子里,平时尽心尽力整理账目,得了空闲就会读书,晚上回到家更是勤奋。
而小杨慕的绣活,也都让大郎家的铺子收了去,大郎吩咐伙计,要多给这个小妹妹些钱,伙计们照做了,而小杨慕是个孩子,还以为是自己的绣活精进,所以才卖了好价钱,每次都是欢欢喜喜地回家。实际上,尚氏也看了小杨慕的绣活,其实绣得非常好,多给些钱也是行的。
因着大郎的帮助,兄妹两个的日好过了许多,不说钱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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