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於和陈建昌来到了另外一间屋子,两人坐定,陈於开口说道:“二弟,就让娘在这住几日吧!我看两位老人很是谈得来,加上宝儿现在是双身子,有两个明白的老人在身边照看着也是好的。”
陈建昌想了想,也是对的,就满口答应了下来,这边陈於问道:“现在家里有几亩地?”
“不瞒大哥,现今只有两亩地,这两亩也不是上等田。”
“哦,我听说你之前开过铺子?”
陈建昌一愣,自己大哥连这个都知道,忙回答道:“是啊,好多年前了,后来迁到湖广的时候,铺子就贱卖出去了!”
“哦,还想不想再开?”陈於问道。
“这……”陈建昌有些迟疑,想了一下说道:“说实话,大哥,我还是想开的,现在回乡本就地少,若能开间铺子,家里的进账就多了,我们生活能宽松一些,也能给大郎和囡囡攒些钱。”
“哈哈!好!二弟,我这正有几间铺子,我打算找你来帮我管着,正如你所说,到时娘和你们的生活会宽裕许多,还能供大郎来这府城读书,也能给囡囡攒下不少嫁妆。”陈於兴奋地说道。
陈建昌在听了能让大郎来府城里读书和给囡囡备嫁妆以后,立刻就动了心。想了一想,马上说道:“大哥,能帮上你的忙,我当然高兴了,这事我就应下了!但是说来惭愧,我这脑子不够用,没有那个经商的灵活劲儿,但是大郎他娘,别看不会说话,但是会经商,当初咱家的铺子就是她弄的!”
“哦,真的?”陈於有些惊讶,突然想起了昨天站在陈建昌身旁,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的妇人,于是问道:“弟妹不会说话?”。
听着陈於问自己,陈建昌才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事,说道:“大哥,你看这一高兴,就忘了跟你说这事,她是不会说话的。她和我同岁,我5岁的时候,娘从县城交完绣活回村里,回村的路上捡到了她,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会说话,知道自己姓尚,说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结果到家以后就发了高烧,昏睡了过去,过了几天才醒了过来,命总算是保住了,但是不会说话了!”
“唉,也是个苦命人啊!”陈於叹气。
“是啊,娘最见不得这样苦命的人,便把她留了下来,对外便说是给我找的童养媳,娘也确实有这个意愿,只是最终还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后来我们两个长大了,我跟她提想和她成亲的事情,没想到她很痛快地同意了,呵呵。”说到这里,陈建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陈於暗笑,这个二弟,还真是憨。
“大哥,你别看她不会说话,但是脑子比我反应快。娘教我们两个写字,她记得又快又多。而且对娘和我都很好,这些年家里穷,全靠她一点点算计着过日子。后来我去了府城当学徒,家里总算是攒下了一点小钱,她就张罗着开了个小铺子,结果铺子刚有起色,我们就被迁走了。”
“哦,这样,你回家和弟妹再商量商量,明天你们两个再过来一趟。”
“好,谢大哥!”
“不用,不用!你我兄弟,这样就生份了!对了,两个孩子怎么样?”
一说到自己的孩子,陈建昌就两眼发亮,看来两个孩子就是这憨二弟的骄傲,陈於如是想。陈於这边想着,陈建昌已经说了起来:“我家大郎大名陈宋,今年八岁,性子随他娘,脑子灵活,喜欢读书,现正在隔壁村念私塾呢!囡囡大名陈婉,今年六岁了,性子随我,是个慢性子,心善的很!”
“大郎在邻村读书?那里的夫子怎么样?”
“是啊,这次回来以后,我和孩子娘找了找附近的私塾,宁安村里的没有了,只能到邻村去,这才没上几天,每天要走好远的路。听大郎回来说,这夫子还好,不过还是比不上这府城里面的,但是孩子娘和我都认字,时不时也会教教大郎,大郎这孩子聪明,学得不错!”
“嗯,二弟啊,明天你把两个孩子也带过来,让我这做大伯的也好好稀罕稀罕!大郎这孩子既然读书读得不错,明天我带他去府学的杜夫子那里去,若是杜夫子收下他,就让大郎在这府学读书,要比你们邻村的好多了。”
陈建昌想张口拒绝,但这真的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杜老夫子自己可是知道的,在整个建昌府可是最有学问的,而且收学生的条件也很是严苛,大郎若成了他的学生,以后中举那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细想了想,觉得宁可苦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最终满口答应了下来。
陈建昌说完,陈於又问起了他这几年的生活,自然甚是艰辛,陈於的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好好补偿娘和自己二弟一家的想法。
晚上,陈建昌一个人回了宁安村,刘氏则被安排在后衙住了下来。临走前,陈於不忘提醒陈建昌要把大姐也带过来,陈建昌自是满口答应。
昨天晚上是陈於一直在说,今天两个人换了个儿,宝儿开始说起了今天刚见面的婆婆,而且越说越兴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从宝儿的言语间能感受到,似乎也很喜欢自己的婆婆,陈於甚是欣慰,看来自己的推断是没错的。
第二天上午,还如往常一样处理着公务,陈於刚有些累,正准备休息一下,就看到景福来到了二堂,原来是陈建昌一家子来了,陈於一听,便将手中的事情交给了三位佐官,来到了后衙的正堂里。
“大哥!”陈建昌先发了话,尚氏不会说话,只是微笑行礼,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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