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还在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笼罩,这里的尸体真的很多,萧寒与之对抗的十几个在这里显得微不足道,萧寒只是默默的在想怎么寻找退路,眼前的老人看上去不似坏人,可是,赶尸者,连死人都不放过,在其身上有缝有补,还塞满了恶心的朱砂与灵符,这样“胆肥”的人,什么事情看不出来,已经知道他不是善类,萧寒暗地里一直提防,害怕出现什么差错!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老人性格古怪,想必也是个孤独的流浪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那个时候,年少,且意气风发,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我学会了师傅一身本领之后,师傅便与世长辞了.....”说到这里,赶尸老司眼神变得那么空虚,萧寒与桂雨不太想一直注视着他的脸,那张脸,实在令人难受,人可以长的不漂亮,可至少让人觉得平常,难生什么厌恶的想法.....
“我想...你们都看出来了,我的脸真的是这个样子,但那是在来到被遗忘的领域之后,那里土地贫瘠且荒芜,那个时候,与现在相比实在千差万别,我只能说你们生在了一个好的年代,可以安然的,或许直到你们死,或者飞仙成道,全为坦途.....”
萧寒对此不置可否,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经历,流浪星连年征战不休,直到最后覆灭,萧寒的日子或许一直艰苦并提心吊胆的,那些刻意遗失的,他不想再回忆....
“我师父的死是我人生的一大转折点....小的时候....嘿嘿,都已经忘记我小时候的样子了....我是个孤儿,以乞讨为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应该到哪里去,只有一种本能,就是让自己在这世界上继续苟且下去.....在一个很合适的时间,我们相遇了,之后,迎来了我是人生的第一个春天...”
萧寒没有在讲话,用余光看到身旁的桂雨,桂雨还是那么单薄,这不是可以表现的,这个女孩,从来都很柔弱.....桂雨知道萧寒有看她,她是个乞丐,这老人也是个乞丐,哪怕是曾经,这些痛苦也无奈的经历,也许这一生,都无法挥之而去!!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时间很快的,我成年了,师父对我抱有很大的期许,他觉得我天生就是干‘赶尸’这一行的,要求我掌握所有知识与操作,我起初抵触,想一想,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去干这种没有生气的勾当,谁会甘心?我选择了逃避....这样的,我来到了...被遗忘的领域,进入了某一国的军队,可是,因为我不会拼杀,害怕与人争斗,那时的兵长就对我说:‘既然活人的活你干不了,那就给你一个死人的活....’,上司的命令不得违抗,而且,我也不能当一名逃兵,这样,之后的日子我成了一个验尸官,所有死亡士兵的尸体都归我管辖,我方的敌人的都有,我的职能就是在这些尸体里找到一些秘密,比如下毒的成分,或者修真之法的破解,一些离奇古怪的法术....你们不要不相信,这些秘密,可能在尸解领域都能找到相应的,有道理的答案!我的‘活’渐渐做的出成绩,很受上司甚至将军的欣赏,我的职位被提高了,超过了很多比我早参军很多年的‘老兵’,我的日子变得好起来,可是....好景不常在!”
萧寒认真在听,虽然这老人讲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就索性当他是‘老年痴呆’罢!
“我们军队与最后的一只最强的军队作战,那个军队的统帅号称无敌于世,旗子上写着独孤二字,气势恢宏,令人胆寒!而且,他们有一个绝世法宝,那个法宝,却成了断送性命的梦魇.....”
“我被派到了前线,在最前面由验尸官转换了角色成了前锋将领,与独孤军越战拼杀,第一战,我们胜了!”,讲到这里,老人眼睛冒着金光,激动可想而知,能够打败无敌的独孤大军,应该是很难得的!
“上面的人大大嘉奖我,给我更多的金银珠宝,同时,再一次提升了我的职位,我由前锋将军,变成了右将军,统领人数超过其他将军,与左将军并立,同为兵马大元帅的左膀右臂!或许是因为被胜利冲昏了头,我在后期没有再秉性严苛的态度,防守大大的松懈....一松必被攻,有一夜,我与副将正在拼酒,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大本营被敌人截了!!我当时没有慌张,一边发号施令调集人手,一边寻找可用尸体,是的,控尸是我的底牌!”
“最后结果不乐观的损失惨重,我们打算在一个高地上,展开最后角逐,我选择了孤注一掷,奋力拼杀,操纵起暴走的尸体....杀到最后,两方人精疲力竭,我找到了他们的王牌军的老大,他很令我意外的是,他戴着面具下的脸让我觉得熟悉,而且,他也可以操纵尸体进行战斗,而且数量远远大于我方军队与僵尸的总和!!”
“......想必你们都猜出来了,那个人就是我师父,可是杀红了眼的我,没有想太多,到最后一刻,我站在他面前,他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可惜我的刀已经下了....他的刀比我的快,他也是率先认出了我,将指向脖子的刀锋向上偏了个角度...我的脸被他的刀毁了,但是没有致命....可是,他的胸膛却被我的刀贯穿......”
“我当时傻了,他对我依旧保持着微笑,他倒下了,临死前的那句话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是最有天赋的赶尸者,我相信你,这,也是你的宿命!’”
“我从此收山,来到大陆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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