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班围在屋檐下看热闹的,这才恍然大悟。各自回家拿来硝制兽皮缝制成的衣服,捧着来到我们面前。一刻钟前还在摆手说去不得,这会儿就已经在鼓励我们尽早去送死,买他们的皮货穿上走黄泉路。皮货有帽子有大衣,一看就是纯天然的,捏着手感就绝佳。掐烟卷的掂了掂,只说俩字:“值,买!”
于是我们前后又散去了1000多,由村民大妈们前后帮着穿好。狙击手再次忽然失踪,一会儿从别人家里出来,除了一身兽皮装,头上又被戴了个花环。这地面上的人都喜爱诗情画意,就跟柳条人里那些傻妞有的一拼。我们不敢吃太饱,怕走不动路,卖掉皮货的那些村民,凑了两大袋鱼干和鹿肉给我们,说是他们赠送的,表示对外国人士的友好。其实也就是根本赚饱了,给冤大头们留下个好印象,往后如有机会还能盘。
临出门前我们才发现,携带来的箱子少了几只,四下一问,居然给村子里的小孩搬回了家。去到这些小孩家去寻找,瞧见箱子早已被打开,森冷的武器闪亮着寒光,就摆在他们的木床上,但这些村民好像根本看不见这是什么,依旧厚着脸皮呵呵笑,再任由我们拿走,也不对自己孩子加以管束。这确实是让我大开眼界。
雨势一收,天空立马放晴。我们坐上独眼男的木船,开始了漫漫水路穿行。湖泊沟渠纵横,地形复杂,每一片水道都是浑浊不堪,底下还在不断冒泡。男人说这是水底的沼气,这些湖泊里的水都不能喝,轻则拉肚子重者死亡。湖泊时宽时窄,最窄处是一大片沼生野草丛,一望无边,水底还有枯死的落羽杉枝桠横出水面,我们不得不边砍边行。水面上不时有几只硕大无比的蟾蜍划过,这种蛙类我从未见过,长得特别恶心人,都是将卵下在自己背上,有些已经孵化有些还没有,就像腐烂了一般,像一坨屎那样的飘在水面上。
这条水路,难走的最起码有一半之多,全靠着我们奋力劈砍,才勉强分出一条路来。大家的外衣几乎湿透,水沼里雾气弥漫,湿度太大。水獭村的皮货绝对值,不过若捂着过夜,不到雅钦我们就全病倒了。
前行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慢慢变暗。于是,一条空空荡荡的村子出现在水道尽头,白村到了。
男人将木船在水边拴好,说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走了,要在这条村子住下。前面都是浅沼泽和荒滩,半夜走那里会被陷下去,打着火把也找不见人。还有另一致命的,就是毒虫水蛇很多,随便被咬一口不出一小时就死了,所以必须得在这里过夜,明天天一亮就要跟着太阳着紧走,那样的话,到了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可以抵达第六个村子。
我和alex走在最前,转进村子四下一打量,满眼萧条,就连条村狗也没有。每家每户都紧闭窗户拉着帘子,空地上一片泥泞,苗圃里种植的蔬菜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村中心是一座残破不堪的教堂,门口挂着一串铜片,发出相互撞击的单调声音,天空和建筑一片阴沉,什么活物都没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有一两栋火烧过只剩下木头框子的废屋,显得特别刺眼和古怪。周围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水禽的怪叫,这条村子的人,就像被集体屠杀过后那样,显得凄清并且怪异。总之,上上下下都在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和令人不舒坦。
独眼男倒是熟门熟路,带着我们走进一座木屋,内里还生着火,桌上放有饭碗和罐子,几双雨靴被码得整整齐齐搁在门口,墙上挂着老照片和十字弩,但就是一个人都瞧不见。
我和刀疤脸津津有味地看照片,发现都是半个多世纪前拍的,应该是这家主人的祖上。其中有一张在村庄口的照片,也是晚上,四周支着火把,大致村庄轮廓可见,跟现在对照起来区别并不大,但比眼前的要修筑好很多,看来这条村子在老时年间生活应该过得比现在好。不过这里头的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全部是瞎了一只眼。我不由望了望那个独眼男,有些怀疑地在屋里来回渡步。
“这里是哪里?对了,听人说,这条村子很奇怪,白天一个人都没有,而到了晚上才会出来,这是为什么?”马修也在一边看,但他很显然是个不注重细节的人,没看出不寻常来,只是将酒馆老板说过的话问他。
“他们晚上会出来,不用怕。这里是我姐家里。”独眼男也不说明,独自跑到橱子边翻出一本日记本。打开指着一张很小的照片对我们说,这里面的那个婴儿是他,他是这条村里出生的,屋子在父母死后现在归他姐住。他的手指移开后,我看见下面有个年份,1977,还有一行手写体。字不认识,但写得非常秀丽,完全不是破村里的人能写出的。
寒冷地方的天说暗就暗,不多时室外就漆黑一片,黑到伸手难见五指。粘湿的雾气开始慢慢褪下,整条村子变得清晰起来。每一个门洞都像张大嘴巴的怪兽,打里透出死亡的气息。我仗着自己是夜跑菁英,独自打开门去四处逛逛,独眼男本欲阻拦我,但我回答他眼睛在黑暗处比猫还管用,他偏不信跟着走出门想看看,结果却踩在水洼里摔了个狗吃屎,只得无趣地退回,不久,我就看见屋内点起了蜡烛。
这条村子其实就是个直直的大道,村舍像鱼鳞般密集地矗立在两边,尽头是间破教堂,走了不过十来分钟,再无可看的景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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