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逸明睁开眼,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几个时辰后,嵇逸明捂着肚子从幻术中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着在幻术中自己被泫冥刺穿的肚子。
“好痛...肚子被...不痛哎”
嵇逸明满脑子都是嵇束的笑脸。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父亲,我还是会给你报仇的,你看着吧!”
“结束了啊,吾已等候多时了,白炎之子”试炼期间,玄胤一直在琴房陪着他们。
嵇逸明看着玄胤,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喂,老头,什么时候吃饭啊?”
玄胤似乎突然被惊得呛到了,顺了下气。
“白炎之子...汝,汝就没有什么话要问在下么...”
嵇逸明眉心紧蹙想了好久。
“饭什么时候好啊?今天吃什么啊?还有,我已经......可以离开这了吧!”
玄胤愣了好久:“那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嵇逸明的迷茫了!......”
“喂,白炎之子,方才所遇何事啊?”玄胤不解地问着。
嵇逸明活动了一下僵了好久的身体。
“你问发生了什么啊......有空再说吧~~”
“怎么...几个时辰,竟好似换了个人!呵,对啊,这才是原本的他啊...他已经找回真实的自己了”玄胤心想。
“白炎之子...”
“嗯?”
“...汝已实为己身”
“啊?”嵇逸明一脸迷茫地看着玄胤。
“你已经通过了,可以回去外面大隋的世界了,不过,要先等他们二人醒来再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嵇逸明的影响,玄胤久违地说了句人话。
“他们...”这时嵇逸明才注意到身边的那两人。
阮箫和慕容溪依旧坐在那里,没有醒来。
“他们还在幻术中么?”
“不,慕容溪只是单纯的昏了过去,而阮箫......是第一个醒来的人”
听到玄胤的话,一阵啜泣的声音传入嵇逸明耳中。
“这是!”嵇逸明向着那声音看去,阮箫的衣襟早已被泪水浸湿。
玄胤叹了口气,闭上双眼,缓缓启合的双唇渐渐道出:“何以如此隐藏内心”。
突然,阮箫放声大哭。
嵇逸明无疑吓了一跳,从秭归到彦云涧以来他从未看到永远都是木头脸的阮箫流露出感情,更不要说如此这般的哭泣了。
玄胤仍然瞑目不语。
“喂!你怎么了?”没有明白的嵇逸明倒是表现出一如反常的关心。
听到嵇逸明的话,阮箫不再哭了,而是低下头,归于沉默。
这个反应搞得嵇逸明一头雾水。
“喂,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啊?”
阮箫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袍上的青纹:“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少自以为是了!......该死......我...早就已经放弃了...连记忆都丢弃了,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
三年前的一个黄昏,嵇束从官府回家,仆人拉开了嵇府的大门。
“大人,您回来了”
“嗯,府中一切可好”嵇束随口问着。
“回大人,安好如常”
问罢嵇束向内堂走去,却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
仆人不解,仿佛自言自语的一句,可是话音落后不久,府中树后竟走出一人。
所有的仆人都大吃一惊,嵇束却显得很是寻常。
那人便是阮箫。
内堂,仆人上的茶水早已摆在阮箫面前,但她一口也没喝
嵇束抿了口茶,淡淡的问着:“阮千金访我嵇府所为何事啊?”
“我父亲......”
这时嵇束端着茶的手突然颤了一下。
“唉...令尊之事,在下无能为力,左迁之身纵然上疏,皇上忙于高句丽一事,定不予理会,何况讨伐还需阮将军之力。”嵇束心平气和地说着。
“难道就让我父亲和那些阮府老少如此含冤九泉么?!为人所害不说,堂堂阮府被掉包,领兵受禄,逍遥法外,你怎么这么绝情啊!”
嵇束放下茶:“日后会有人帮你,但现在,我爱莫能助”
嵇束的语气很肯定,好像他可以看到未来一样。
“不管就不管,别来搪塞敷衍我”
阮箫走出嵇府,她绝望了。
也许她早该绝望了,一次次的倾诉被父亲以前的好友一笑置之,一次次的诉告被从中作梗的钟氏拦下,一次次被无情地毒打,要不是钟氏刻意留下她这个转生者的性命,恐怕她早就死了,换句话说,那时的她,连死都做不到。
好久,在时间的打磨下,她终于屈服于所谓的宿命,选择了遗忘,也遗忘了内心的感情,逐渐麻木。
可是现在又......
“我会帮你的!”
她迟疑了,虽说只有一瞬间。
“...开什么玩笑!就算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说什么...”
阮箫渐渐抬起头,她看到了嵇逸明的笑脸。
“干掉那些冒牌货不就行了!”
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入阮箫心中。
“......哼...”阮箫拭去了泪,“你太弱了,忘记被我打倒的那次了么,淫贼”
嵇逸明的无奈直接写在了脸上:“淫...淫贼......我可是好心要帮你。还有,可不可以别再提那件事了...”
那东西,流入她心中的东西是温暖。
这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啊~~~睡得好难受啊,嗯?,你们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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