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这便是西洋人的迥异之处!他们跟昆仑奴般,有着跟我们大明不同的肤色和相貌特征,但其实都是血肉凡胎也!”林晧然望了一眼加斯帕,当即进行回应道。
裕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其他皇帝般难伺候,哪怕对这个事还是一知半解,但没有继续为难林晧然的意思。
加斯帕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裕王面前刷存在感,对着殿上的裕王拱手道:“此曲乃《王子和公主》,祝殿下和王妃幸福美满!”
为了投其所好,他亦是绞尽脑汁,用这美好的寓意来表达对裕王的祝福。
“王子和公主,这岂不是……”裕王的脑子却是停留在曲名上,当即便是蹙着眉头道。
“殿下,你怕是有所误会了!我大明朝天下一统,不主张跟外邦不和亲,但西洋却是一县之地亦能分成数国,而此地王子和彼地公主联谊成惯例。加斯帕此曲源于西洋,却不知我东方王子亦裕王,东方公主则是大明公主宁安公主和嘉善公主。”林晧然意识到不对劲,当即进行解释道。
裕王确实是联想到他跟宁安公主或嘉善公主,这才释然地“呃”地一声。
西蒙急忙咳嗽了一声,加斯帕亦是意识到出了问题,当即进行解释道:“林大人所言极是,外臣此曲源于西洋,主要是对有情人的一种祝愿!”
何宾等人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发现这西洋人当真不让人省心。
裕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显得体贴地道:“原来如此!”
话说完,殿中突然有些冷场。
林晧然心知这位裕王脑筋不甚灵光,不仅没有主导这场宴会的能力,甚至都不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便又是轻咳了一声。
裕王先是不解地望向林晧然,在旁边的内监提示下,他这才记起案上还帖着纸条,毅然是该他进行发话了,便是照着纸条念道:“来使,你多大年纪了?”
“回殿下,外臣今年已经五十有六。现居大明已经七年有余,对大明极为仰慕,特别是见到了大明这座雄伟的都城,外臣当真有一种:‘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的感慨!”加斯帕恭敬地回答道。
裕王的眼睛微微一亮地道:“你竟能懂得韦文清的诗,当真是令人稀奇啊!”
这倒不是他乱赞,而是京城的外藩不少,但能够像加斯帕的汉语说得如此顺畅,且还能懂诗文的,却确实很少。加斯帕西洋人的身份,已然又加了不少分。
“殿下此言谬赞了,外臣只懂些皮毛,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了!”加斯帕心里暗喜,但却是入乡随俗地选择谦虚道。
裕王呵呵地发笑,对这个西洋人有了更大的好感。
只是笑声过去,会场又陷入了寂静。
林晧然无奈地轻咳了一声,裕王这次倒不用太监提醒,目光落向桌上的纸条上,便又是照本宣科地道:“来使,你自何处而来?”
“回禀殿下,外臣实乃来自西洋的葡萄牙国,此次是奉教皇之命前来东方传教!”加斯帕微微进行拱手,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裕王看了一眼桌面,又是进行询问道:“教皇是何职?”
“在西洋诸国,我们尊的是教皇!像我们葡萄牙国王先要得到教会的认可,即是获得天主的认可,这样方能加冕为国王!”加斯帕认真地解释道。
旁边有着记录的官员,这些对话会传到宫里,此时却是进行一丝不苟地记录。
裕王不再紧张,对自己渐渐多了一些信心,对着加斯帕又是询问道:“西洋颇为遥远,你从西洋如何来到我大明呢?”
“回禀殿下,外臣按着海图向东航行,花费六个月的时间方能到达满刺加,而后又花上半个月时间到达广东香山,期间亦是惊险万分,有一艘船在航行途中遇风浪而沉没了!”加斯帕回想航行的历程,心里亦是显得沉重地道。
裕王听到有人在途中遇难,心里对着加斯帕颇为同情,便是微微感慨地道:“你此番到我大明,确实是殊为不易啊!”
“此行能够亲眼见到殿下尊容,外臣虽万死不辞!”加斯帕渐渐摸准了大明人的爱好,当即便是进行表忠心地道。
裕王虽然没少听到底下人的恭维,但这里千艰万险而来的西洋人如此恭维于他,在感到新鲜的同时,整个人差点就找不着北了。
加斯帕显得是有备而来,又是对着裕王进行拱手道:“外臣前来大明之时,船上亦是携带一物,今日想赠予殿下!”
“不知何物?”裕王听到是西洋过来的东西,当即显得颇有兴趣地询问道。
加斯帕先是颇为复杂地望了一眼林晧然,这才扭头对着西蒙轻轻地点了点头。
西蒙亦是望了一眼林晧然,这才将东西拿了出来。却见是一个高若三十公分的亭状物件,上面是亭顶,下面是底座,中间是一个柱子,旁边悬着三匹白马。
西蒙用一个蝴蝶状的东西上了发条,侍到他将那个物件捧举在手掌上,一段美妙的音符当即在殿中传起。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是从那匹马传来的,莫非这马是活的?”
“此马不像是活物,我看这是他们西洋的一种戏法!”
……
何宾等官员听到这段美妙的音符,则是震惊地望向了那个物件,并纷纷进行猜测道。
加斯帕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指着那个物件向裕王郑重地介绍道:“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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