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过五角大楼发生的事后,李晓和陈乔都不是蠢人,自然猜到张望和百合花私下订下某种协议,否则张望和李晓绝不能安然离开。他们极想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而张望也坐在旁边沙发上,但纵然三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他们也没有去问张望,因为张望这时两边的眉毛几乎要皱得连成一线,额上也有汗冒出,明显他在正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晓和陈乔当然不敢去质问张望,甚至连声音也不敢出,两人居然不自觉地打起手势以此来交流,整个情况甚是滑稽。
整个情况大约持续了十五分钟,张望忽然从思考中回复过来,但是身体没有转向李晓和陈乔,双眼虽然睁着,但却没有去看任何东西,就这样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李晓和陈乔一直在用手势交流,完全没有余力去注意张望。这时张望忽然说话,倒把他们吓了一跳。陈乔恢复得比较快,答道:“全部,包括你和那个女特工的所有对话内容,当然还有你的想法和态度。”
这句话问得极不客气,最后一句摆明是对张望的不信任。张望怎么会理解不到话里的意思,他闻言转过头盯着陈乔,面上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李晓也想了解情况,她是倾向陈乔的,看到气氛这么紧张本来想站到陈乔的身边表示对他的支持,但是一想到是张望把她救出来的就又犹豫起来。她的上本身已经做好走路的动作,但是双脚偏偏迈不出去一步。
张望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包含了无尽的负担和委屈,而且神色黯然。陈乔从来都没有见过张望像现在这么泄气,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去逼问张望,几乎想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陈乔的语气平和了许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说出来我们就算想帮你也无从着手。”
张望道:“这次事关重大,你们先答应我绝不告诉任何人,包括主管和大老板。”
陈乔和李晓听到后都惊讶得无以复加,因为如果这件事不向上头报告的话,那就几乎就等于出卖国家!两人皆以奇怪的目光看着张望,同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望像是完全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也愕然起来,想了一阵才拍额头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张望一直张着口,可是就是不能说出话来,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想法。
陈乔道:“你还是将整件事完完整整的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明白你的意思。”
张望点了点头,喝了一大口水才继续说话,把他和百合花的谈话内容说了出来,刚说完就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陈乔道:“你还没答应我,居然敢摆我一道!”
陈乔上前拍了拍张望的肩膀道:“运气比较好而已,如果你的头脑不是这么混乱又怎么会上当。”
张望怒道:“你不要以为说一句恭维话我就会原谅你”然后又接着道“这次完了,你们一定会向上面报告,那情况就有更加多的变数了。”
陈乔安慰道:“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能让上面知道的原因。”
张望道:“这个黑客有全世界的秘密科技资料,谁掌握了它就等于掌握了世界,这件事传了出去会使整个世界都疯狂,会不惜一切手段追捕他,如果那黑客不走运刚好被好战分子抓到,那么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会发生!”
陈乔反驳道:“你会不会想太多,而且我不认为主管和大老板是好战分子。”
张望道:“他们当然不是,不过知道的人越多,情况就越多变数。”
陈乔道:“可是你的行为和背叛国家无二。”
一直在旁不作声的李晓突然道:“这不算背叛国家,反而是在保护国家。”
张望听到李晓支持他,显出一面感激的表情。陈乔也不作声,盯着李晓,表示要她说下去。
李晓嘴角向上,现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道:“如果真的出现战争,经济会受到严重打击,人民也会家破人亡,这绝不是上面愿意看见的。”
陈乔低头思考一阵后,居然接下去道:“所以这算是保护国家的一个无奈之举,而绝无叛国之意,相信上面也会理解。”
张望鼓掌道:“说得好,绝无叛国之意,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将情况完整地向上面报告,处罚我也自己一力承担,绝不拖你们下水。”
陈乔斜睥着张望道:“你这算什么话,闯了祸也一起承担。”
到此三人之间再无间隙,高兴得紧紧地相拥起来。
纽约,世界最繁忙的城市,高耸的大楼、绚丽的灯光,它可以说是人类的发展的最佳证明。但是人又其实一点力量也没有,在浩瀚的宇宙中,人根本和一只蚂蚁、一粒沙完全没有区别。
走在纽约街头的张望,面上表现出的只有疲惫和失望,他来到纽约调查已经有一个星期,但是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里平静得和他的脸一样,丝毫找不出特点。这七天以来,当地的媒体报道的都是关于城市日常的无聊事件,特别的新闻哪怕只是一则也未曾报道过。
到了晚上,张望回到住处。三人每晚都在讨论各自搜集回来的情报,可是结果都是一样,这座城市实在太正常了,不免让人感到灰心。
张望一下子躺在沙发上,无力地抱怨道:“看来在纽约找一个人和在北美找一个人没什么不同,都一样的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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