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道:“大哥命我守在这里,他已经派兵守卫京都。”
“二哥为什么要听从王爷?”
刘裕身子一震。
我继续说道:“二哥打仗那么厉害,又掌握兵权,如果只让哥去抵挡的话,二哥不担忧吗?”
刘裕道:“可是你们这里……大哥不放心,派我守在这里。”
“啊,不用担心,你们只要保护好京都我们自然安全了。”
把他往外推:“再不去来不及了。”
刘裕道:“二哥这就去。”
“二哥,我和你一起。”
刘裕回过头:“五弟大喜,还是不要乱跑,二哥既应了你,自然会遵守诺言。”
其实根本不敢抱希望,但是刘裕既然是假意奉承桓玄,那么这么个好时机他绝对不会放过,我只不过给他一个理由让他去。
我松了一口气,抱住膝坐在地上。
头痛厉害。
石阶上青瓷瓶里三十四株红梅皱着脸望我。
我回望了一眼新房里明明灭灭的烛火。
我还是躲躲吧。
顺手抽走了青瓷里三十四株红梅。
眼不见为净。
宫门已经戒严了。
灯火明灭,风声猎猎,肃杀萧瑟。
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静的有些可怕。
我绕到西门,探头向宫里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去了也不见得帮什么忙。
司马德文说要好好在府里呆着。
我便一路跑回去。
大街上人挺多,看起来很正常。
越是平静的河流越是波涛暗涌。
可是跑到一半,我就停住脚步。
一张桌子,两碗面,一道白色的影子。
买面的老板端过来两碗面。
笑着说:“公子,还在等人吗?那人会来吗?”
谢雅玉笑了一下,淡淡道:
“他娶亲了,大概不会来。”
端过碗,不时把牛肉夹给对面碗里。
许多人从我面前走过,视线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我听见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小小的,却能把耳朵震聋。
我转身欲走,他正巧抬起头。
四目相对。
若是直接走了显得我有愧似的。
我只好走上前:“大美人。”
突然便明白,那日他手扣在桌子上的心情。
谢雅玉把一碗面推到我面前:“都饿了一天吧。”
老板看着我一身大红喜袍奇道:“这位客官大婚?”
我点头。
老板竟是端过我的碗,放到一边笑道:“客官还是赶快回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新娘子着急。”
我拿过碗:“吃饱了才有力气洞房。”
……
“客官,您吃面哪。”老板招待下一位客人。
我拿着筷子在碗里搅啊搅,搅得一面条成球状,剪不断理还乱,腹中虽饿,怎么也吃不下去。
谢雅玉以手托腮看着我,黑色的眼眸比冥府最深处还要清冷上几分。
我欲言又止:“你……”
他道:“回来的时候,恰巧有些饿。”
抱着两碗面一筷子都没动,你还有些饿。
“你……”
“公主让我出来买东西。”
说完也想自己打自己耳光,哪个新郎洞房花烛夜会跑出来买东西。
“你……”
“你……”
阑珊夜色中静静流淌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
春已去,蛩声正苦。
夜阑珊,灯花旋落。
记当年,一弯闲月,几盏花雕,你我絮絮叨叨,无话不说,一夜光景也能就此消耗。
而如今,此种情绪,千言万语,俱不能说,却只道:“王姑娘呢。”
“走了。”
“不送她回家吗?”
“……不送。”
哦……
“飘飘呢?”
“……不清楚.”
哦……
……
谢雅玉问道:“那……你呢?”
我心里漏了一拍,拌了拌碗中面条,装作开玩笑似的说:“在这吃面啊。”
谢雅玉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往后缩了一缩,想抽出自己的手。
他反握住,纤细的手指自指缝穿过,十指相扣,肌肤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分明的骨节,与手心里的潮湿。
“那你告诉我,你……好吗?自那之后……我第一次见着你,你就成亲,你明明告诉我……会跟着我。”
那日为了让他躲在门后安全出去,我对他唇语的是:“如果你出去,我就跟你。”
说没当真是假的,说当了真,自己又不敢信。
没想到他当了真,走了出去。
可是当了真,又如何让我日日等,等得冬去春来,心成冰。
我耸了耸肩:“当日只是随随便便说说,至于我自己,则好得不得了。”
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说:“既不是庇祖上福泽的贵族小姐,也不是个琴棋书画什么都会的漂亮姑娘,整日价的只会吃喝玩乐,正愁花销还不够,这下子娶了公主,又有几个权贵的结拜哥哥,一辈子都不愁了。”
又瞥了一眼被他牵着的手,笑道:“还被全京都出女子做梦都想见的谢雅玉牵着手,这日子,该是神仙都羡慕了。”
终于抽出自己的手,脸上仍挂着笑,内心苦涩难当。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仍是不看他的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娶个公主吗?她能管得了我?以后该怎样还怎样。”
……
“一个人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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