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晚秋时节,本该是肃杀的、凄凉的、带着无法排遣的忧郁,就像贾鹏芳绝伤的《睡莲》,似乎到了北京这里,就全然不是那回事,天空高朗静远,而阳光温暖明亮,轻缓的风缓缓吹过高大的梧桐树,片片金黄的叶子飘落,有如蝴蝶翩跹,良辰美景,不少行人放慢脚步欣赏,甚至有人露出微笑,赞一声天凉好个秋,但梧桐树下一人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兴趣,连落在发上的树叶都没注意到,她手肘支在腿上,双手抱头,长吁短叹,“我的命好苦啊……”
“别这样,阿淇,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旁边身穿鹅黄色毛衣,脸蛋圆润的好友小雪安慰道,小雪与她不同系,偶尔才见一面,见段锦然这样,关切问道。
“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命苦的人呢?若是你能帮我好了。”又一声长叹,双眼圆睁,时光逆流回到上午历史课上……梦魇一般的记忆啊……
清华园,某教室内。
某段睡的正香,嘴角还有透明粘结的液体。
“段锦然,你给我站起来!”
“谁喊将军我,简直不要命了,小爷我砍了他。”段锦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昨晚上玩三国战记厮杀了一夜,今早都不知道怎么进的教室,更不知道上的什么课。等她看清了讲台上的人,心,凉透了。
一个身材瘦小,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敲着讲桌,一脸震惊的看着段锦然。
她,还是自己得意门生么。
她,还是那个精通文史,一手妙文号称中文系独孤求败,让成绩榜第二的何媛媛发出:既生锦,何生媛的感叹的段锦然么。
杏眼圆睁,爆粗口,
怎么像个小太妹。
如果朱老太知道她的得意门生作弄师长,彻夜不归,市井街巷小流氓的痞气也学得有模有样,只怕双眼一翻就要晕了过去。
同学们惊恐地看着此老太,默默为段锦然祈祷。
此婆婆姓朱,人称朱太,别称朱判官,是中文系赫赫有名的严师,很久之前就流传一句:宁肯考试全挂,莫在朱太手下。其严厉苛责,匪夷所思。
据说曾经让一个班三分之二的人挂科。
据说某生上课只不过打了个哈欠就罚他站了一节课,据说某生迟到一节课就拉该生回家训了半天。
据说……
总之段锦然这次---死定了。
“段锦然,今天讲的什么?”朱太稳下情绪,慢条斯理的问。
“晋史”。这个问题问的太也简单,黑板上就写着呢,大大的俩字:晋史。
朱老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低下头整理教案。
段锦然看了看表,离下课还有一分钟,心里哦也了一声,今天不会就这样逃过去了吧,嘿嘿嘿,真是走了大运。
旁边传来小声的话:“看,果然是得意门生哦,待遇就是比咱们好,别人上课打瞌睡罚站一节课,她睡觉都没事。”
“那说说谢雅玉,你对他的诗有什么看法。”朱老太整理好教案,又摞了一摞,抬起头,一双眼睛盯着段锦然,闪着犀利。
“谢雅玉是谁?”段锦然脱口而出,随即心里大叫糟糕。
“把晋史抄一遍,你就知道了,要繁体版,如果期末之前交不上来,就算这一科不及格。”朱老太说完这句,下课铃声叮铃铃响起了,她夹起教案走了出去,步履稳健。
全班同学倒吸一口气,纷纷看向刚才说话的学生。
许多人经过段锦然的时候,都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千万字啊。
啊呀。想到这里,这位叫段锦然的小同学又长叹了一口气,头埋的更低了,心里大大的诅咒朱太喝凉水噎死,下楼梯摔死,打车出车祸死,但想想朱太虽然严苛但貌似对自己还不错,算了就诅咒她生病休养一学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雪安慰道:“别难过,不就是抄书么,我替你抄。”
“可是……那么多……就算你帮忙,那也得许多功夫啊,还有朱太认识我的字,她要是发现了,说不定还要重抄,那不更惨,今天我就去借,说不定能在期末之前抄完。”段锦然道。
“今天是小小的生日,咱们要去给她庆生啊,说好四点集合的。”小雪忽道。
“哎,你看我这样子,哪有心情去庆什么生啊!”段锦然沮丧道。
小雪拉起她,推着她往前走道:“都是朋友,不去别人心里怎么想?快走吧,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段锦然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是哪个天杀的拿走了那本《晋书》,小爷我剁了他。”段锦然好不容易挨到生日宴会结束,一路疾奔到校图书馆,惊讶的发现书架上竟然没有那本晋史,怒火攻心,脏话脱口而出。
忍着气走到前台那里:“阿姨,图书馆里还有可以出借的《晋书》吗?”
“我看看。”阿姨打开电脑页面,搜索了几下:“图书馆里统共有两套,都已经出借。”
“什么时候还回来?”暴怒中……
“这个没有准的,说不定明天就换回来了,也可能一个月后才还回来。”阿姨道。
“那,你可以把借书人的院系和名字告诉我吗?”段锦然恳求道,一个月,那时间还来的及吗?
“这个……社科库存本库里还有一本,你可以先去看看。”阿姨好心提醒,话未说完,一道光影已急速闪了过去,眼前那人已然不见。
阿姨微微一笑:“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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