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颤声说:“袁女侠你……你是说我刚刚都是骗人的?”
袁紫衣道:“我没有,我只是说要等事情查清楚再做决定。”
胡斐抬手道:“好了,什么峨眉派?说的大仁大义,其实就是包庇这狗贼。阿珂所说的事情合情合理,她一个姑娘家,将自身清白这样的大事都说出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她的武功本就不如凤天南,没事儿给自己树下强敌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凤天南在广东佛山不是一天两天,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只有阿珂一人知道,随便去打听一下就成。他若不是心虚,堂堂正正就好,用得着让你们峨眉庇护?”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竟让袁紫衣无言。
阿珂将脸上的泪擦了擦,感激道:“谢谢胡大哥为我说话。”
“你不必道谢,我也只是有一说一。对了,凤天南的武功既然比你高强,那他为什么求峨眉保护呢?”
阿珂道:“当日救我的人便是夏青青姐姐,她杀了凤天南的儿子,又知道了钟四嫂一家被害,于是扬言要找凤天南报仇。只是当时围观的人太多,有人向凤天南报信,他害怕夏姐姐,于是抛家舍业的北上逃亡。”
胡斐眼神凌厉,指着凤天南道:“狗贼,你还有什么好说!你总不会说夏姑娘也冤枉了你吧?”
凤天南张口结舌,“我……”
胡斐也不等峨眉派表态,抬手一掌向凤天南面门拍去,凤天南竟不躲避,左手回掌,想将他手掌格开。胡斐掌力加重,啪的一声,双掌相交,凤天南身子一晃,连退三步,这才有些惊骇胡斐的武功,没想到自己数十年的内功竟比不上一个少年。
凤天南哪里还有半点小觑之心?向后跃开半丈,举起黄金棍,这金棍长达七尺,径一寸有半,通体钢铁铸成,外镀黄金,金光灿然,算得是武林中第一豪阔富丽的沉重兵器。他将金棍一抖,指着胡斐说道:“阁下既是‘天机公子’门下,凤某自是不敢轻敌,有什么指教划出道来吧。”
胡斐嗤笑一声:“划出道?那也简单,我一块凤凰肉给你偷吃了,非剖开你肚子瞧个明白不可。”
凤天南眼眉一挑,“在下素来爱交朋友,与尊驾素不相识,何苦为一个小女子伤了江湖义气?再说我儿子也死在她手里,也算一命抵一命,看在任大侠与胡兄弟的面子,我发誓不再追究如何?”
胡斐笑道:“是啊,你的话再对也没有,你只须割一块凤凰肉赔我,我立即拍拍灰尘走路,你看对好?”
凤天南脸一沉,喝道:“既是如此,咱们兵刃上分高下便了。”棍尾抖起,一招“驱云扫月”,向胡斐头颈横扫过来。这一招虽以横扫为主,但后着中有点有打,有缠有挑,所谓“单头双头缠头,头头是道;正面侧面背面,面面皆灵”,确是极上乘的棍法。胡斐身随棍转,还了一掌。众人凝神屏息,注视二人激斗。
凤天南与胡斐拆了七八招,早已全落下风,金棍挥成的圈子越缩越小。江湖豪客们则为胡斐拍手叫好,嘻嘻哈哈,更让凤天南心神不宁,情知再斗下去定将一败不可收拾,当下劲贯双臂,使一招“扬眉吐气”,往胡斐下颚挑去。
胡斐却不闪不缩,伸手竟来硬夺他金棍。风天南又惊又喜,心想:“你这只手爪子就算是铁铸的,也打折了你。”内力送臂,臂运手腕,急挑之力更大。
胡斐手掌与棍头一搭着,轻轻向后一缩,已将他挑力卸去,手指弯过,抓住棍头。总算凤天南在这条棍上已下了三十余年苦功,忙使一招“上滑下劫”,跟着一招“翻天彻地”,以极刚猛的外劲硬夺回去。
胡斐叫道:“拔臭鸡毛了!”双手自外向内圈转,却来捏他咽喉,也不知他如何移动身形,竟在这一抓一夺之际,顺势攻进了门户。
凤天南的金棍反在外档,已然打他不着。凤天南大骇之下,急忙低头,同时仲出手护颈。
胡斐左手在他天灵盖上轻轻一拍,除下他帽子,右手已抓住他辫子尾端,叫道:“这一掌暂不杀你!不过你这辫子老子可看不上眼!”左手已然抓住辫根,双手向外一分,嘣的一声,一条辫子断成两截。
凤天南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跃开。胡斐跟着一脚将他踢翻,踏在脚下。右手向背后一摸,长刀落入手中,“我华夏大好男儿,却甘为鞑子奴役,留个王八辫。今日割了你的辫子,再送你归西,也算成全了你!”说着刀光一闪,向凤天南喉咙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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