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着云姑娘的病情,三人稍稍休息,便重新启程。第二日晌午时分,三人便到了一座石山面前,石山,山上到处山石嶙峋,奇形怪状,各种岩石层层堆叠,鳞次栉比,岩缝间长着葱绿的藤蔓,藤蔓大小不一,有些藤蔓竟有手臂粗,与岩石缠绕交织。抬头看去,山顶之上,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凌空突出,遮挡着太阳的光线。
“此处应该是月石崖了。”三人根据广巨伯之前的描述,与此处石山对比之下,邢青朗下了定论。
“可是这里虽然不高却也是山石崎岖,我们怎么上去呢?”慕灵儿指指那些山石。那些山石很多都是藤蔓缠绕着,经过风吹雨打的,大多松动,有些甚至摇摇欲坠。
“我们从绕到后山看看。”邢青朗提议。
后山虽也是遍布岩石,但是却地势平缓,岩石间长满奇花异草,竟有另一番生趣。三人一边欣赏,一边往山上爬去。爬到山腰,忽觉岩石挪动,眼前的小路消失了,每走一步,便荆棘遍布,一转眼间,邢青朗和慕灵儿二人皆被岩石灌丛挡住了视线,各自陷入石林之中,那些荆棘忽然活跃起来,向滑动的蛇一样,缠绕过来,两人连忙挥剑把荆棘斩断,但是那些荆棘竟然能无限再生,源源不断。
两人一边应付着这些无穷无尽的荆棘,边喊着司徒年,不知从何时开始司徒年便消失在这片山石之中,两人喊了好几声却不见回应,不觉担心起来,越是担心,那些荆棘却像长了眼睛般,四处涌来,越来越多,两人只得暂时静下心来应付。
司徒年每向前走一步,里面就变得更加空阔,不知不觉便走到这个乳石岩洞里面,洞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石池,石池上面吊着一条条石柱,那些石柱上粗下尖,冒着水珠,水珠滴入池中,声音清脆悦耳,在洞里荡起一浪浪回音。司徒年看了看四周,发觉邢青朗和慕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正想寻找。
“来者何人?竟擅闯月石洞!”忽然前面传来一声轻喝,声音透着一股稚嫩。
司徒年定目一看,只见前面石座中间坐着一老人,老人两鬓华发,满布皱纹的双手正拿着一棋子,停滞在半空中,似乎正在思考着该如何落子,对忽然闯入的这个陌生少年似乎丝毫不觉,两青衣童子随手而立左右,其中一人正圆目瞪着司徒年,想必刚才那声轻喝便是这小童发出。
“在下司徒年,特来求取月灵芝,冒犯前辈,请原谅!”司徒年连忙恭敬的躬身行礼。
“你要月灵芝?”过了良久,老人才把棋子落下,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在司徒年身上停留片刻,眼神似乎动了一下,缓缓开口。
“是的,请老前辈赐予。”
“凡事要想得到必然有付出,你是想用什么来交换呢?”
司徒年低一向不爱玉石金器,所以身上连饰物都没有,司徒年不觉脸色红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想到尚在昏迷中的云姑娘,于是厚着脸皮,向老者深深鞠躬“在下取月灵芝是为救人,求老前辈赐予!”
“那患者是你何人?”
“仁善堂云堂主之女云澜衣。”
“此人与你何关系?”老者追问
“我与她并不认识。”
“那你为何救她?”
“云姑娘素日行善积德,却受奸人所害,此刻中毒甚深,命悬一线,云姑娘如此好人,不应这样惨死,只要取得月灵芝,我愿听从前辈一切差遣!”
“听你所言,看来我并无不给之理,但是我这月石洞向来便有规矩,凡取一物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老者看着司徒年的脸,顿了顿继续说“若以你性命换取月灵芝,你可愿意?”
“好。”
那老者听得司徒年回答得如此爽快,不觉有些惊愕了,“那云姑娘与你萍水相逢,你便真的愿意以性命相救?你能否说一下理由”
“不瞒前辈,在下自小体弱多病,寒症极重,虽近日好转,但是我深知痊愈无望,但云姑娘不同,若云姑娘病好,便能继续济世行善,造福百姓,我拖着这病体莫说帮助他人,能不拖累他人便已很好了。所以,我觉得救云姑娘更为重要。”
老者看司徒年淡淡的神色里饱含坚定,便低头和一青衣童子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青衣童子很快便取来一粒药丸,双手捧着递给司徒年,司徒年看着那药丸红得近乎透明,伸手接过。
“若你吞下此药丸,那月灵芝我便会赠与你朋友,一命换一株月灵芝,你可想好。”
“好,望前辈言出必行。”
“你放心,我瞿某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气的,绝不会食言!”
“多谢前辈。”
司徒年向老者盈盈一拜,起来,双唇一张,便把那药丸吞了进去,片刻便觉腹部滚烫发热,接着全身都滚烫起来,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烤一样,骨头却像要裂开一样,伴随阵阵的疼痛,司徒年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额头涔出一层薄汗。疼痛过后,身体就像虚脱了一般,就像瞬间经历重生一般,身体虽然全无力气,脑海却渐渐清晰起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老者看着司徒年历经变化的表情。
“难道我没死吗?”
“你当然未死,那可是、、”那可是清明丹,普通人食之能强身健体,清心寡欲,若练武之人能食之,却能大大促进修为。师父可是费了很多精力整整三年时间用了才炼制而成的,唯一的一颗却给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司徒年吃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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