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冰罗烟真是个绝色美人,妖红丝绸软裳裹体,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雪肌朱唇,鼻梁高挑,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骨,加上眉心一点朱砂,妖冶无比,更是让人心波动漾,此刻冰罗烟正像个疏懒的小猫一样,软绵绵地往司徒年身上蹭。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恐怕此刻早已魂飞天外,飘飘欲仙了。然而司徒年非但纹丝不动,隐约还散发出一种冷漠的气息,散发着危险的警告。
“阁主,郑祁志已经在外面跪了半天了,要见他吗?”一门卫过来禀告。
“不见”司徒年冷冷地说。
“阁主,那郑祁志也只不过想给二少爷送件衣服,不如就让他进来吧,毕竟二少爷身子单薄,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了,恐怕挨不住龙潭洞的寒气。”冰罗烟颇为同情地地分析道,声音娇柔婉转。
“人犯了错就应该付出代价。”
“那阁主大可以一刀杀了他,何必。。。”冰罗烟忽然声音冷冷,和刚才柔弱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然而司徒年此刻的脸色更是冰冷得像地狱的魔王,目光中流露出的恨意仿佛要撕裂天地,冰罗烟也暗暗吓了一跳,适时地闭上了嘴。世间男人的心意,她总是一览无遗,唯独眼前这个男人,令人她无法抓摸。
“你若怜悯他,不如与他在龙潭洞做个伴?”司徒年忽然转过头来,淡淡地眼神看着她。
“不用了、、阁主息怒,是罗烟多嘴了。”冰罗烟吓得花容失色,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让人看到心都碎了。
龙潭洞,阴风蚀骨,黑暗中仿佛要滋生出妖魔鬼怪来,令人不寒而栗。但是司徒荒似乎要比这里还要冷上几分,眼神隐忍在龙鳞面具之中看不清表情。
司徒荒目光落在铁笼里的少年身上,此时少年也正看着他,脸上仿佛有些喜悦,虽然依然脸带病容,但一双眼睛却出奇的清澈,仿佛仙山上流淌的潺潺溪流,看一眼便让人觉得有一种洗尽铅华之感,顿时心中清明无物。司徒荒目光一顿,一时间似乎无法移开。
“哥哥!”倒是司徒年率先出声,声音中透着一丝惊喜,他本以为哥哥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看来二少爷在这里养得不错,洞里的寒气似乎没沾染上一点。”司徒荒面不改色,看着司徒年,接着目光落在他颈中的火之吻,淡淡的语气仿佛要凝结出冰来。
司徒年听得出他言外之意,确实,他是来赎罪的,不应该借助火之吻的力量,逃避惩罚。
司徒年看着面前的少年,,当他被人欺负时,发狂般要杀了对方,当父亲责罚他的时候,他总是出来维护他,把错都揽在身上替他受过,当他被人嘲笑是个没有娘亲的野孩子,他总喜欢躲起来偷偷哭泣,那时他紧紧抱着他,“小年,从今以后,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要是谁敢说半字,我杀了他!”
那些话稚嫩却坚定,穿透着记忆,仿似昨日话语,然看着此刻哥哥冰冷的表情却恍如隔世。哥哥变成这个样子,终究是他的错,或许他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若十一年没有他,那么哥哥一定还是那样的哥哥,虽然带着些倔强,带着些骄傲,却是满腔热血,笑容炽热,一个笑容仿佛能融化整个冬天的白雪,是那样温暖倾城的孩子。
那么一切因他而起,今日便由他结束吧。
司徒年缓缓地站起来,解下了项上的火之吻,一挥手,毫不犹豫地向悬崖扔去,火之吻在空中划出了不舍的流苏,迅速融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哥哥,你知道吗?我经常回忆起我们以前一起快乐无忧的日子,那时候我们笑得那么开心,哥哥还说等小年长大了要带我去闯荡江湖,浪迹天涯。”司徒年眼神飘渺迷幻仿佛美好的憧憬尽数在眼前上演,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眼神换上了痛色。
那是十一年前,鲜血染红了白雪,他看到父亲手中的剑依然在滴血,深红的血滴落在地,洁白的雪上绽开了腥红的花,那妖红的血花刺痛着他的眼睛,那时他才不过六岁。不过他似乎懂得些什么,当他看着墙边不远处哥哥的身影,然后他看到哥哥仿佛被血染红的双眼。小小年纪的他忽然感到一丝绝望。
司徒年虽然害怕哥哥的骇人的表情,但是他还是跑了过去,试图抱着这个昔。然而哥哥大力地把他推到在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无比森然的恨意,仿佛要把他撕裂了似的。至今,这样的情景依然在司徒年的梦中反复出现,彻骨冰凉。
“哥哥,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下仇恨,才能让你变回那个快乐温暖的你”司徒年说的似乎有点激动,微微地喘起气来,眼神下却是一片坚定。
“快乐?温暖?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着你痛苦,我便觉得快乐,你觉得这个是不是你所说的快乐呢?”
“哥哥、、”司徒年心里一阵悲恸,说不出话来。
“司徒年,你不要用这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司徒荒看着司徒年总是一副置生死于度外,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都是那样的风轻云淡的表情,他忽然觉得怒从心起。每次看到他清澈如泉双眸,他的恨意就更深,原来在仇恨与痛苦苦苦挣扎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他却是那般超尘出世。凭什么一个害死了别人母亲的人却像天神一样美好,凭什么要复仇的他却像堕入地狱的魔鬼一样丑恶。
“如果我说你死了,我会感到痛快些,你愿意吗?”一把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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