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说:“牛怎么判,跟摔跤场上人怎么判是一样的。人趴地上就是算输了,牛膝部跪地了也算输了。”
程映说:“那要两只牛一直抵着,怎么判?总不能跟摔跤场上一样,裁判哨子一吹,两人就分开。牛可不听哨子的呀!”
会长说:“就用席子往角上一放,牛自然就解开了。”
就见欧阳亮捋了袖子说:“我也看过斗牛,和会长说的场面是一样,但有一次看的斗牛非常可怕,那是一只碰牛。什么叫碰牛?碰牛就是一冲上去的霎那间,牛根本不去找角度在哪里,直接将对方碰上。这只碰牛一碰上去,因为用力过猛,整个牛身竟然翻起了一个大跟斗,对方牛被碰后立即倒下,血哗哗地流,当场就死了。”
孙兰有点不信:“这么大的一只牛也这么不经碰?这太可怕了。”
程映说:“我见血就怕,这要我们女人去看斗牛,我是不去的。”
方闽剑说:“女人怎么就不能看斗牛?那清铭不是看得好好的?我也说个事你们听,我那边邻里有个从外地搬来的夫妻。丈夫告诉我,他女人怀身七八月的时候,胎气不好,一次看斗牛,看后回来胎气就顺了,后来又去看,就感觉肚里也在斗牛,回来就不斗了,后来生下一双胞胎呢!”
孙兰笑说:“你这可是在鼓动怀身的妇女去看斗牛了?”
程映说:“那把妇产院都搬到斗牛场去建好了。”
大家是一阵子的笑。方闽剑说:“那可不一定,现在科学发达,想象不到的事多着呢。也可能这是个例,也可能有科学道理的呀。”
几个女的就起哄他:“吓都先吓坏了,还科学道理呢!科学道理再怎么科学道理,总不能拿孕妇的安全开玩笑吧!”
方闽剑只得不说话了。这时那梆子头说:“看斗牛我也看过,看牛也看人,人多得像蚂蚁,一个个又怕牛跑到身边来,那种心理真是难以形容,人像海水一样,一会往前一会又全都退后,那是又笑又惊又叫又拉。最勾人眼目的就是那些妇女,怕得跟叫鬼似的,一场斗牛下来,倒变成一半人在看斗牛,一半人在看那些妇女那鬼叫的场面。”
梆子头哈哈大笑,自己就连吃了好几口酒。酒桌几个女就问:“你那时是看妇女呢,还是关注斗牛呀?”梆子头笑说:“不瞒你们说,我的媳妇就是一次斗牛场上认识的,她怕得抱住我,就抱着不放松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她就嫁给我了。”
大家这下大乐起来,都觉这人十分有趣,都来敬他的酒。梆子头特别能喝,人瘦瘦的喝得他肚子发胀,去一轮厕所又去一轮厕所,又与欧阳亮猜酒拳,醉得一个个歪歪斜斜东趴一个西趴一个。
黄会长是的确不能太多经酒的人,酒醉后不但车开不得连回去都起不来身了,只得在阿络子的屋里休息。来的客人中除了阿娇明天没什么事可以不走外,其余的各都下楼打车子回去了。此时江发祥在沙发上打天响的呼噜,阿络子去热毛巾给黄会长敷头,阿娇就睡到香卉的屋里吱咕说笑。香卉问阿娇,我听说,你在一家排档上班,累不累的?阿娇说,排档是人忙我们不忙,人不忙我们忙。香卉说,那就是和大家正好相反了。阿娇也问,你在天诚瑞上班好吗?
香卉的两个脚拇指在床那头对蹭着,好似两个小小白白的人物在那里亲吻或是打架。香卉说:“有一个副老总对人很凶,不尊重人。”阿娇自将一个麦枕垫去身后靠近她:“那你准备怎么办?”香卉说:“我准备到三涧公司上班,不知道公司要不要我。”阿娇说:“这敢情好呀!正好公司要在天诚瑞开业,下面需要人的。你别没把握的样子,我告诉你,杨总这人很放权的,以后这边是阿络子在说话,你让阿络子在老总面前说一声就是了。”
香卉听了这话,顿时信心大增了。原来这两个都有个特点,喝完酒不是像大多数人一样,一倒头就睡了。这一夜说的话,把她们的心拉得近近的。阿娇甚至连以后结婚时的伴娘,和生孩子后的干娘,心目中的人选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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