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见斗牛就要开始了,自己的事情却一件没办,火急火燎对子山说:“子山,斗牛不是耍处的,你把清铭这头牛看好了。”子山问:“会长要去哪里?”河山说:“我的行李都放在车上,我也不急着带走,我现在马上去村里见郑单梅。”子山说:“会长去可以,但我们什么时候回村?李元一家怎么办?”会长说:“李元一家你到滩上找个干净的地方请他们吃饭,晚上让他们一家到村里来过夜。你们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看斗牛,我到村里后把你的情况先跟郑单梅讲清楚,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说时把自己身上一件玉取了下来,“这块玉是蛇生肖,正好那老人也是属蛇的,你和清铭说一声,把她盒子里的那块观音先给我,我好让郑单梅收藏起来,以这块蛇生肖代替观音,让清铭回村后亲手送她爷爷。”
原来清铭这时候和李元妹妹一起高高地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又简直忘乎所以地跟滩上的许多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叫喊着,河山也就没同她说话了。把蛇生肖给了子山,让子山去换观音来。子山就爬上了石头,和清铭说着话,清铭向河山这边招手,那石边上的李元一家也向河山招手了。子山回来这边时,手上就换回来了那件价值不菲的翡翠观音了。
滩河离村约三里地,只稍穿一片苍凉的木林,越一垅小山头便到。当河山的脚步快出离滩面的视野时,他最后一次回过头来看大家,却见两个姑娘被人一挤同时从石上滑下,幸而子山和李元一家反应得快将她二人接着了。河山心里松了一下,才过了一会就看到李元妹妹笑着骑到李元脖子上了,那清铭见状也跳上子山的后背,也骑到子山脖子上。李元与子山为了撑住重量,二人只好半靠了石壁。滩上两牛就冲动起来了,他两个男儿什么都没看到,只有耳福没有眼福,关听一滩上的人喊鬼叫。
河山一面苦笑,直担心清铭别再有个什么事。叨了两斗烟的工夫,到了苦竹滩村子。村子只有二三十座房子,静悄悄地没几个人,正中一座二层水泥房显得抢眼,这房正是天朴为阙珠晓盖的。河山多次来过苦竹滩,最近的一次是今年的三月,以前的几次匆来匆往,而那三月份那次他倒在那座新房子的楼上住过一宿。
郑单梅知道他马上就到,正在楼下厨房做着午饭。回头见河山进了门来,但身后并没有跟着另两个,明白大半直接上滩上看斗牛去了。单梅五十一岁,大前年离的婚,离婚那年人瘦得不行,后来搬到这里来居住后,她才一天天胖起来。离婚后跟她的那个儿子如今在县城住着,帮别人搞茶叶生意。
河山喜气说:“不到半年时间你这身体倒是比以前好多了,上次我来时是三月吧!”问没带老人去滩上看看?单梅说:“会长,这如何敢带他去呀?你不知道这斗牛很不好,每年斗一次,一次躺倒几个,摔成骨折是常事,要是被牛踩了,命都保不住哩。”河山听罢倒又怕起来,差不多要举电话来打。单梅说:“这时候开场,他们哪里会回的?等过了头股热闹劲再打说不定能回的。伯你也甭去急,我说的危险,是指那些风头人,站远远的看哪会有什么事的!风头人是那些赶牛的牛主,两牛僵着不动时,还要上去盖稻草席子,这些人危险。牛要是冲进人群里,滩边上还有人四处防备,马上就要上去拿红布引开牛,让牛回到滩上,所以这些防牛的人就更危险了。”
二人热闹闹说话,单梅把饭做得差不多了,让河山随她去见老人。河山捧着一个香喷喷汤,单梅用竹箕盘子端三个菜一碗饭,二人出新房转而进入就在隔壁的老人的旧房来。阙老人的旧房与同村人家一样,只是单层的砖木瓦房子,却又比同村瓦房要矬上一筷子间距,几十年来一直就是这样。柱子上已经有了蛀虫,砖墙开裂着能伸进整条胳膊,梁上的木头也留下缝隙,像乌黑的大虫子或像蠕动的蛇趴着那上面的。左边即是厅又是厨房,锅鼎灶台已经不用了,上面零乱不堪地堆了看不清是什么的杂物。右边四个房间里,三个也是堆了东西,进门首间便是阙老人睡的房间。阙珠晓正躺在床上,一见是河山来了,嘴巴一阵哆嗦:“你是河山吧!怎么没人跟我说你要来的!”坐起来靠到床栏格上。
“我刚来,反正都决定来了,我就不先说了,说了怕是你不让我来了。”河山把汤放在床前的一张油亮的桌上。
“是天朴让你来的吧?”老人问。
河山点着头,说小清铭也跟来了呢!老人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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