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什么事?”
联想到夏薇薇之前的遭遇,袁青不能不揣测道。
吕白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淡然,只有微微颤动的筷子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她向来对自己很自信,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她也不可能来找我。”
暮色苍茫,晚风拂面,阮心眉离开青竹小区,怏怏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情有些说不出的烦闷和郁躁,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冷酷话语也犹如被风从舌尖刮走一般,再也收不回来。或许命中注定,她和那孩子八字不合,彼此都不是互相盼望也没有感情的需索。
晚上九点五分,阮心眉才回到空空荡荡的别墅,这个时间段十分适合安静思考和自我反省,因此佣人们都按她的吩咐回家去了。
她从来不吃晚餐,径直去了二楼的卧室,将自己浸入放好的洗澡水中。
水很温暖,阮心眉点燃了一支烟,熟悉的香烟味道多少让她从无可抵抗的忧郁中走了出来,恢复了清醒冷酷的头脑。
她将头枕在海绵垫上,伴随着沐浴露的香气,头疼似乎在缓解。
“呜呜呜呜……”
来了,又来了!
哭声似乎有灵性似的,见她似乎并不在意,便出现得越来越早了,先是午夜,然后是十一点、十点、现在居然十点没到,就冒出来了!
阮心眉忍无可忍的蹙起眉,从浴缸中出来,披上浴袍,大步走出了浴室。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谁?”
“谁在这里?!”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把戏,是男人就出来,以为这装神弄鬼的伎俩会吓垮我吗?”阮心眉冷笑道,“我阮心眉是从地狱里走过来的人,就算真的有鬼神,那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招惹我试试?!”
阮心眉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哭声消失了,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她揉了揉眉心,重新回到浴室。
尔后,哭声又开始了。
诡诡异异,断断续续,时高时低,还伴随着抽泣。
像是吓人,又像是嘲弄。
阮心眉暴怒,她猛然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将卧室里的衣柜和大大小小的抽屉翻了个遍,甚至连床底都看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搜到。相反的是哭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吵人了。
阮心眉一脚将房门踢开,冲出了房间,打开了走廊的灯,明亮的灯光、架子上的鲜花和深色地毯交织在一起,在神秘的静谧中带给人浓浓的现实感。
哭声像个爱捉迷藏的小孩,再次消失无踪,只余下阮心眉暴躁的喘息声。
这些年来,阮心眉固执着自己的骄傲和无畏,在自己苦心经营的王国里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击倒她。
此刻,依然如此。
她丝毫没有离开别墅的打算,反而回到浴室泡了个澡,然后带上了耳机照常入睡,在入睡前,阮心眉心中闪出了一个念头:
明天必须换一批新的佣人,还有——薛岚,尽管她是李雪珊推荐的人,可她还是不能留下这个助理了,哪怕是误会也好,她必须一一排除隐患。
对于一个准新娘而言,时光总是缓慢而磨人的。
吕白陪着她逛了三回家具店了,两人就新房的大床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好吧,其实也算不上分歧,完全是品味差异。
吕大作家赖在某维多利亚风格家具店里一张挂着精致蕾丝花边帐幔的kingsize超豪华大床前死活不肯走,还在导购小姐揶揄的目光中,不知廉耻的感叹道,这样多能增添情趣啊啊啊!
袁青再一次发誓,这必将是她在地球上最后一次让吕白陪自己逛街!
最终,那贵死人不偿命的维多利亚大床还是成功落户了吕家,因为体积过大,且袁青和吕白目前还处于分房阶段,不得不碍事的搁置于客厅里,不论吃饭倒水看电视,袁青都不得不绕过这张令人遐思的大床,日子过得分外肉麻而刺激。
直到五月中旬的一个午后,吕白难得的休息时光,袁青将大包零食堆在客厅的茶几上,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像慵懒的松鼠一样咀嚼着薯片,阿白匍匐在她的脚边,眯着眼睛小憩,偶尔晃动一下尾巴,刷一刷存在感。
韩剧冗长的语速,好像松紧手套一样翻来覆去的情节让人昏昏欲睡,吕白忍无可忍的调到别的频道,一个地方新闻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破空而出:
“耀阳集团董事长阮心眉因突发心脏病于今天被紧急送往医院,据悉目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阮心眉的丈夫殷墨晨宣布由他暂时接任耀阳集团董事长一职,直到其妻子康复出院……”
“我爱上了你的妹妹——尹薇。”李岩答道,“她在我手下实习,很热情,很聪明,爱漂亮,说话风趣,对我很主动,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我突然感到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充满活力。”
“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尹兰沉沉的问道。
“不到一个月。”
“才不到一个月,你对她了解多少?萌萌对你的付出呢?对这个家的付出呢?就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笔抹杀了吗?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火锅店时尹薇那副恶毒的嘴脸?”
“尹岚,再怎么说,尹薇也是你的妹妹,你不该这么说她。”
“对不起,我做不到。”尹岚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这个面目平庸的男人,“李岩,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今天的你让我倍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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