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行清泪霎时间就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我靠,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就哭了?”上官祠顿时汗如雨下,“你那些个朋友跑得比兔子还快!你死透了他们也没事!”
顾怀睁大眼睛盯着帐篷顶,他决定不再理这家伙了。
上官祠又唧唧歪歪说了半天,顾怀却没有半点反映,只是双目无神地望天。上官祠自讨了个没趣,于是便离开了帐篷,临行前叮嘱道:“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就不要挣扎跑路了。回头我再过来看你。”
顾怀一言不发,由于之前一直处于疲劳状态,过了半分钟又是沉沉睡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帐篷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他感到腹中一阵饥饿,正习惯性地想要坐起身来,结果发现自己还依然被绑在床上。
顾怀高声朝着帐篷外喊道:“有人吗?”
无人回应。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机会。他开始用力挣扎,试图解开手上的束缚。可惜牛皮制作的绑带太过结实,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哪怕一丝一毫,反而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紧了。手腕处传来的紧缚感让他他不敢再动,生怕由于自己的挣扎导致绑带过紧而双手充血,如果没有人来及时给他松绑那么他的手掌可能就会坏死只能截肢了。
杂乱的脚步声忽然在帐篷外响起,由远到近,似乎人数不少而且正在朝着顾怀所在的帐篷走来。顾怀连忙闭上眼睛佯装睡眠。
“就是这个家伙吗?”一个粗犷的男中音响起,声音中饱含着沧桑感,“门萨为什么会想要他?”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检查过他的身体,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这是上官祠的声音,“你又不知道门萨的举动总是会让我们摸不着头脑,谁知道他要这小子做什么。说不定是看上了这小男生的色相,长得眉清目秀的。”
“你别胡扯。”男中音咳嗽了一声,然后朝着顾怀走进了几步,顾怀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烟草味。“这么年轻?看起来只是个孩子。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上官祠点头:“顾怀。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
“顾?这让我想到了一位旧友。”粗犷男中音道,“不过他和那个人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接下来是另一个声音响起,嗓音嘶哑而难听:“给我十分钟,我可以让他把所有东西都告诉我们。”
“你别乱碰他,到时候门萨找你麻烦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粗犷男中音说道。
嘶哑嗓音冷笑一声:“我不会弄伤他。像这种小雏鸟我稍微动动手指他就会求着我们要我们问问题。”
“我觉得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上官祠道,“他一心想着他那几个伙伴,孰不知自己已经被利用了。”
顾怀心中疑惑万分,但他强行压下了心中的谜团继续装睡。
“好了,把他弄醒吧,我要问他几个问题。”粗犷男中音道。
上官祠应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对着顾怀的耳朵狠狠地吼道:“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震得顾怀耳朵一阵发麻。
顾怀只能装成刚刚醒来的样子,一脸无辜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除了已经见过的邋遢白大褂上官祠之外,还有一个络腮胡子大叔,一个骨瘦如柴如同骷髅一般的古怪男子,以及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不见真容的神秘人。
“嘿,小子,待会儿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你乖乖的配合,不然‘刺鸟’对你施展一些什么手段可有你苦头吃的。”上官祠指了指那名骨瘦如柴的怪人道。
顾怀冷着脸点了点头。
络腮胡子开口问道:“你家人现在在哪里?”
顾怀皱着眉头道:“我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你父母呢?”
“都死了。”顾怀冷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年前。那时候我七岁。”
“十年前?”络腮胡子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
活骷髅“刺鸟”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了顾怀的肩膀,然后一股奇痛便从他捏住的那块区域传来,顾怀忍不住痛叫出来,整张脸都因为剧痛而扭曲了。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甚至比之前箭矢穿心还要剧烈。
“你要是敢糊弄我们,我会让你更爽。”刺鸟狞笑着松开了手,那阵剧痛也随之消失。顾怀松了口气,道:“我没有骗你们。我也没必要骗你们。我的命都捏在你们手里,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保密。”
“算了。”络腮胡子摆摆手,“应该是我想多了。把这小子松开,带他去见门萨。”
上官祠点点头,上前为顾怀解开了双手双脚的束缚。顾怀从未想过能够自由活动双手的感觉是这么幸福。他活动了一下勒得发红的手腕,然后从床上走下来,上官祠很快便抓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低声在他耳旁说道:“我得押着你,走走形式。你也别挣扎想逃跑什么的,你根本跑不掉。”
顾怀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在这些人的押送下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是一个非常大的营地,似乎驻扎在荒郊野外。十几个帐篷有规律地围着最中央一个巨大的帐篷驻扎,每个帐篷门前几乎都燃着一团篝火,顾怀能看到有许多身穿统一蓝色制服的人在围着篝火进餐,但却不发一言。
训练有素。这是顾怀第一个想法。每一个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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