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声、愤怒的呻吟声和杀人时发出的喊叫声全部消失了,只剩下蟋曲的尸体和鲜血在朝阳中闪耀。他们不是支那军人,而是些善良的老人。仅仅因为他们没能离开自己的家乡,就因为这些入侵者的同类被守卫者在战场上杀伤了而无处发泄,所以他们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他们是一群无辜而又善良的农民,他们跪在地上哀求饶命。面对这样一群人,有些人无法举起刺刀的,但有的士兵却毫无顾忌地挥刀砍去。
负责守卫村口的步兵中队端起步枪枪瞄准那些四处逃散的农民,“砰、砰、砰”地打着排枪,数十名欲逃跑的村民被子弹打翻在地,被日军杀掉的大都是些年迈体弱而无法逃跑的农民。
不一会儿,一轮通红的太阳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来了。灿烂的朝阳照耀在的树林间。远处的村庄和近处的树林里都升起了几缕炊烟。炊烟在阳光下袅袅升起,这是在做早饭吧!
村庄内的狗停止了吠叫,枪声也停了,女人们的恸哭声没有了,死的呻吟和诅咒也消失了,清晨来到了,掠走粮食的日本兵将粮食抬上抢来的大车,然后分出一部分人将粮食后送主力依然朝着内陆挺进,他们在那个村庄只弄到够部队食用两天的粮食。
“混蛋的支那飞机,如果没有他们……”
扛着步枪行军时,田野茂在心里咒骂着支那飞机,当然还有支那海军,正是他们的轰炸和炮击,把他所在的大队逼上了征粮,这个充满风险的道路。
如果是在过去,这或许没什么,可是现在,整个大队唯一的重武器就是三架重机枪,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部队在轰炸和炮击中损失了大多数重装备,而这意味着什么?即便他不是一名军官,也知道这意味着支那陆军随时都有可能发起进攻,到时他们只需要用大炮轰,就能结束战斗。
太阳依然像燃烧的火球放射着光芒。广袤无垠的大地一直延伸到天边,前后左右全是大地,平坦的、没有阴凉的、像绿色海洋的大地。天空蔚蓝蔚蓝的,没有一片白云,火焰一般的阳光从天空照射下来,空气中连一丝风也没有。
广阔无垠的田野里,越过河的第五旅在土路和田间小道上快速行军。连绵不断的战斗部队在麦田中出现,又消失在远方的烟雹中。几辆满载着炮弹的汽车扬起一阵阵尘土在狂奔,马在尘土中嘶叫。
六匹马拉着野战炮在飞扬的尘土中行进,光着上身的辎重兵像土匪一样背负着一箱弹药跟在大部队后面。其中,大板车由马、牛、驴牵引着前进。大板车上,像行李似的重叠着坐在上面的士兵。
更多的士兵却是在田野间行军,松软的田野只让他们们更加疲劳,尽管是十月底,但是他们还是觉得天气太热了,嗓子眼冒烟,连汗都没有了。有的人想要坐下来,可立即在军官的叫骂声中,踢打中,再次奔跑起来,扛着步枪的士兵们抱怨着,可却也只能认命的朝着前方行进着。
从凌晨两点起床,一直走到在现在,行军,强行军,伴随着强行军的还有饥饿,在饿了的时候,士兵们不过是从干粮袋中抓一把“行军米”,喝一口水,然后继续行军。
骑在马上的吴佩孚看一眼地图,此时他的脸上尽是灰土,可脸上却带着笑容,现在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告诉兄弟们,快点,九点,九点,我要让日本人尝到咱们的炮弹!”
六十八点五华里!
这是旅主力出发距离海岸的位置,而军司令部一共只给了他六个小时,这意味着每小时,部队都要步行十华里,才有可能在预定时间内到达预备位置,实施对海岸日军的包围。
在下达命令之后,吴佩孚从干粮袋中抓了一把“行军米”,在他嚼米时,嘴里发出声声脆响,行军米并不是这个吃法,可这会,却也只能这么吃。
行军米是清末彰德新军大会操时,阅兵处为保障军需而研制的,制作起来非常简单,用上等大米淘净,以水浸泡50分钟,干湿相宜后再用蒸笼蒸熟后阴干。需要时用水泡20分钟后即可食用,被称为“方便米”,不过士兵们更愿意称之为“行军米”。
而江苏陆军的行军米却和吴佩孚接触过的行军米不同,这种行军米带一些咸味、辣味,其中还绊着干葱叶,甚至还有干肉丁,用开水泡着吃味道非常不错,但是,现在却没有时间泡米,饿了都是抓上一把,直接塞进嘴里。
“第十团到了什么位置!”
想着,他便转过身,有一旁一个骑在战马上的穿着江苏陆军军装的士兵的马上背负着一部电台,如果没来江苏,他压根不知道,部队间的联络在这里竟然如此简单,只需要这么一部无线电台,长官便可以掌握任何部队的情况。
“立即接第十团!”
无名小山坡的反斜面,周少白拿着望远镜朝着远处看去,在十几分钟前,他接到搜索排的报告,一只千人左右的日军部队,在到处征粮,在征粮过程中杀害了大量村民。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们!”
周少白在心下轻语着。
“长官,旅长的电话!”
接过电话,听到旅长的询问,周少白立即向旅长了做了汇报,随后又将自己准备打伏击的想法加以汇报,随后电台那边沉默片刻。
“长官,东洋兵来了!”
身边传来了的叫喊,让周少白连忙拿起望远镜,可不是,日本兵正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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