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艳回到家里,惊讶地发现那对母子正沉着脸等着自己,心中一阵不悦,她当然知道自己欠他们一个答复。因为床又没有买回来,阿皮妈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凤艳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遂勒令阿皮回来,当面说说清楚——两个孩子的婚事是她现在关注的头等大事,不容有任何的闪失!凤艳回来之前,阿皮已经将事情的原委跟母亲说了。母亲不信,怀疑阿皮做了什么惹凤艳生气的事情,阿皮坚决否认,母子俩大吵了一场。凤艳回来后将自己扭伤了脚的事情一说,阿皮妈脸上的愁云即散,阿皮也显出了一幅关心的样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姨看看!”阿皮妈将凤艳搀扶至椅子上坐定,蹲下身去察看,那紧张的表情令凤艳有些许感动。
“去看过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大意不得,”阿皮妈说着扭头看向阿皮,“你快去药店买些冶疗扭伤的药膏来!”
“不用了,姨,该用的药我都带回来了!”凤艳说着提了提手里拎的袋子,那里有养生会所的技师赠送给她的药膏。
“唉,也好,艳儿,你这几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阿皮妈关切地说。
这时阿皮手机响了二声,母亲厌恶的睃了阿皮一眼。是芳芳发来的信息,说十一点三十分的火车!阿皮又待了一会,谎称店里还有事,便出了门。
阿皮打车赶到车站,见芳芳独自坐在一排空椅上,面前搁着一只硕大的行李箱,神情落寞,许多与之相处的往事涌上心头,他突然明白这会是最后的送别了,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真的要走?”阿皮在芳芳身边坐下,对方投以凄然一笑。
“废话,店都转了,不走,不走在这干啥?”
“开过一家就是了,我帮你找地方,绝对比大兴街要好!”
“得了吧,别假惺惺地了,真想留我也等不到这会才开口!”芳芳下意识地向后撩了撩长发,淡香袭人。她没有化妆,装扮清爽简洁,没有了昔日的花哨缤纷,一件蓝色的风衣将身体裹得严实,在这清寂的候车大厅里,像一枚药瓶。她面容憔悴,还未开始长途旅行便显露出风尘仆仆的味道了。
阿皮笑笑,用手指无聊地弹着芳芳的行李箱子,突然想起来似地问芳芳要不要带点吃的东西上车。没等对方开口,人已风一样跑到了设在候车大厅一角的超市,不一会拎了一大袋子零食回来了。
“谢谢!”芳芳声音很轻。
“嘿,原来你还会说‘谢谢’这两个字呀!我一直以为你早把它从自己的词库里删除了嘞!”阿皮笑着调侃。
“滚蛋!你这人就是贱,受不得好!”芳芳笑着用力拍了一下阿皮的肩膀,可眼里隐约闪着泪光。
阿皮见状,顺势将对方揽入怀里,又附在芳芳耳畔,柔声道:“想我了,就回来,深圳么,又不是纽约!”
“鬼才想你……咦,你猜出来了呀!”芳芳猛地从阿皮的怀里挣脱出来。
“呵呵,刚看显示屏上有‘深圳’两个字,想起你让我猜的谜,智慧的火花怒放了!”
“不错嘛,还真难不倒你!”芳芳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每个猜不出的谜都会成为我的心结!”阿皮注视着对方,语有弦外之音。
芳芳不接对方的话茌,说:“时间还早,坐着也无聊,我再出一个谜语让你猜吧?‘加热稀饭’,还是猜一个城市!”
“行呀!有奖品没?”
“这个可以有,嗯……奖你个红包!”芳芳诡秘一笑,却又有无限风情。
“加热稀饭,加——热稀饭,加热——稀饭……”阿皮闭目思索,嘴里轻声念着谜面,不一会睁开眼,咧嘴一笑,“嘿嘿,我知道了,稀饭就是粥嘛,这里面肯定得有个‘州’字,对不对?”
“不错呀,猜对了一半,加油!”
“猜对了一半……那肯定是两个字的城市喽!两个字带‘州’的城市太多了,你给点提示吧!”
“但知名度高的并不多呀,再给你提示的话,还用猜吗!”
“广州?荆州?扬州?贵州?”阿皮看着对方的眼睛,一连报了四个,但都没有从中获得听到答案后应有的细微波动。
“你有没有常识呀?还贵州嘞,那是省名好不好,你怎么不猜神州呀!你得朝‘加热’那两个字的含意上去琢磨!”
“加热,加热了就烫呗!烫州?也没有这个地呀。滚——州,也不对嚎?”阿皮自问自答。
“哎,你的智商就像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太不靠谱了!”
“哦,我知道了!是湖州(糊粥)对吧?”
“对个屁对!加热一下就会糊呀!我刚才拍了一下你肩膀,你肩膀碎了吗?”
“你拍算是按摩,但如果是泰森那小子,指不定真就碎了!”阿皮话音刚落肩头又挨了一下,遂涎着脸道,“真想按摩,我们换个地方?”
“想什么呢?瞧你那贱样!还猜不猜了?”
“猜呀,你缩小点范围吧!”
“zj的!”
“杭州?”
“杭什么杭,又不是在稀饭上开船!”
“zj还有哪个大城市是带‘州’字的,我真不知道呀!”
“不可能,绝对知道的!中国人谁都关心房价,只要关心房价的就一定知道!”
“是么——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个谜语会不会出得有问——”阿皮突然一拍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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