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天就过去了。关六爷一直留意着河道上的事情,也一直关注着金九音,知道从城里回去后她压根就没再出来,林家铺子每天照开,掌柜和账房先生都在。
可是第三天的傍晚真的传来河道小吏换人的消息,关六爷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了,“消息可真?真的换了?”
手下郑重点头,“真的换了,我亲自盯着,真的换人了。”
关六爷皱着眉在屋里踱起步来,“事先一点动静都没有?换人也没闹出动静?”
手下摇头,也是满脸的困惑,“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就是突然就换人了。”
关六爷又在屋里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道:“去林家铺子问问他们小姐何时有空,我想请她吃饭。”
手下没动,“六爷,那一成利益真给?”
“为什么不给?六爷我言而有信,难道还比不上个姑娘家?”关六爷一挑眉。
“可是-------”手下不太服气,“也许是碰巧了呢?那位根本就没动。”一个黄毛丫头,就算是侯府小姐,怎么可能插手河道小吏的任免更换?不可能的。
关六爷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正因为如此,咱们才需要更加慎重。人家才说过三天事成,那个小吏果然就换人了,足可见人家的本事大,你说碰巧?呵,哪有这么巧的事?”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她身边既然有钱小康和小唐这样的侍卫,难保不会有其他人,侯府千金,暗地里怎么会没有人保护?”
“这位林小姐不能得罪,只能交好。”打过一回交道,关六爷对金九音的态度全变了,这可不是个养在深闺的天真姑娘,胆量气度一点都不比男子差,庆宁侯是怎样养出这样的闺女的?难怪他家的姑娘能在宫里盛宠不断,还生下了大皇子。
“去吧,见着人说话客气一些。”关六爷吩咐。
金九音回绝了关六爷的邀请,“饭就不吃了,我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契约送过来就行了。”
话回到关六爷处,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被下了面子,直接在契约上签了字,使人送到林家铺子,一起的还有那一匣子珍珠,“不是什么好东西,送给林小姐把玩。”
金九音看到那匣子珍珠,“这个关六爷倒是会做人。”倒是没有推辞。
她从匣子里取出一颗,对着光亮转了转,然后朝窗外猛地一弹,有鸟扑棱棱落下。就听到外面的丫鬟疑惑的声音,“咦,这儿怎么落了只鸟?”
“八成是被谁打伤了,飞到这飞不动落咱院子了。”
“身上还真有伤,送厨房去,再小也是肉。”
脚步声远去了,金九音嘴角抽了抽,她这算不算是“取腰间明珠弹山雀”?就是代价有些高,一颗大珍珠呀,不知道能买多少只鸟了。
要问金九音是怎么把事情做成了,其实挺简单的。她先是让小唐和小康去打听那个小吏的事情,知道此人虽然贪婪,人到中年却只有一个儿子。直接跟他道,“你挡了别人的道儿,你看你是要儿子还是要官职?”
那小吏没怎么纠结就选择好了。银子再好,也得有命花不是?对方既然能抓着他儿子,自然也能对他下手,这些年他得罪的仇家多了去了,谁知道是哪一个?
罢了,罢了,银子也捞得差不多了,回家养老得了。
瞧,就是这样兵不刃血!
林家庄的后山上长着一种植物,开白色的花,这种植物生命力十分顽强,长得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林家庄的村民见惯了,并不当回事。略懂医术的金九音却知道这白花似乎可以入药,治什么的来着?
拍拍脑门,想起来了,止咳平喘,尤其对哮喘效果特别好。
摘了几朵到城里的药铺一问,果然是药材,价格还不算低,鲜的两文钱一斤。对金九音来说这是小钱,但对村民来说却是笔不错的收入了,关键是这摘花的活儿孩子就能干,那小手也不比大人慢。
她来林家庄一场,总得造福一下村民吧,等她回到侯府,林家庄的民心才会在她这边。
所以九音就把这事说给了三叔公听,让他把这事告诉全村的村民。
三叔公十分高兴,念叨着“九音这丫头就是心善”,身为一村之长,一族之长,他自然希望村民日子过得好。
村民半信半疑,这花是药材?他们祖祖辈辈在这住了好几代了,也不知道这随处可见的小百花是药材呀!
有人摘了一些送到城里药铺,还真换回了十来文铜钱。这下全村都沸腾了,全家老人孩子齐出动,掀起了上山摘花的热潮。
要知道一个壮劳力在码头上干活一天才二十文,一家人摘花总能摘个百十斤吧,这就二百多文,两三天就抵一个壮劳力一个月的工钱了,而且摘花这活儿还不累。
金九音带来的奴才们也跟着上山摘花,卖的钱不用上交,但必须做完分派的活儿才能上山。一时间奴才的积极性可高了,天不亮就有人起来扫院子,挑水。
山上的花再多,也禁不住全村人摘,只七八天就摘完了,村民兴高采烈地卖去药铺医馆,人手最少的人家也得了五六百文,不少人家都割了肉,这在以往是没有的事情。不到年底,不是农忙季节,村民是舍不得吃肉的。
能有这笔收入都是金九音带来的,村民自然十分感激她,不是买了肉吗?做好了不约而同的先给她送一碗,不要还不行,葛氏推让着跟打架似的,整个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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