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暗想:“通往‘不归路’的引路一共两条,一条就是自己现在所在的这条路,是设计‘不归路’的人专门为棺内少女那个部落设计的;另外栈老丈说的那条,在这条路的南面。两条路会在快要进入‘不归路’时汇合。这条路刚走到一半,路上就凶险异常,佹相环生,另一条路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凤九天眼前镜子里的画面,又开始变幻起来。
镜子里,站在大铁棺前面的少女,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吓的呆立在马身上一动不动。
在她身边,不断有勇士被粘在合窳身上的武器击杀,那些残肢断体在她身边飞散,血肉模糊,惨叫声,嚎叫声此起彼伏,声声不断。
那些从断肢里喷涌而出的鲜血,往她的身上,在她的身边飞溅,成片成片的洒在草叶上,然后一滴滴坠入到根茎里。一会儿的时间,她的身上,和她所骑的白马身上都被染成血色。
浓重的腥气,在淡雾里散开,掺兑着林子里的杀戮,将这场一边倒的屠杀,演绎的更加惨不忍睹。
大棺里每传出惨叫声,那两根缠在棺体上的斑迹粗铁链,就会增加一尺长,然后,在棺体上不断的缠绕,扭曲,发出哗哗的搅合声,摄人心魄。
那个少女骑在马身上,依然纹丝不动——她头脑已经被面前的杀戮,惊骇成一片空白。
两行泪水,挂她在脸上,双眼里全是恐惧,她的身体僵硬在那里,全然不听她使唤。
刚进入林中,首领就远远看到他的女儿,站在巨大的铁棺面前一动不动。他心急如焚,催马就和身边十几名忠心的勇士一起冲过去解救,怎奈,隔在他们父女当中的人太多,没走几步,便被乱作一团的人群阻挡住。在生死关头,在逃命的紧要时刻,人们早已无暇观看身边的人是谁了。
众人被大棺惊吓,被合窳屠杀,早已谁也顾不上谁,都在拼命地想要逃离这块腥风血雨之地。地上丢的到处都是武器,此时,平时拿来杀人的武器,现在,几乎全然没有了威力。
浓雾开始在大棺周围向外蔓延开去。这时候,大棺,开始慢慢地放缓了屠杀。
从外面看棺体,好似比刚才,又宽大了许多。此时,仍然不断有慘嚎声从棺口传出,惨叫声瘆人,仍能听见从棺体里不断传来踢打、撞击的闷响声。
谁也不知道,那些被卷入棺内的人,在棺内看到了什么,遭遇到了什么样惨烈的死亡过程。
大铁棺上的脚印,此时,也越来越明显,清楚的浮现在棺体上。那只大脚印,也在贪婪的吸食着,从棺口处流下的鲜血。
那些从上往下流淌的鲜血,就像一条条蜿蜒的涓涓溪殇,在铁锈斑迹,如沟壑的棺体上,曲折地向那只大脚印汇去,途经两条仍在不断增长的铁链后,将铁链染红,就像两条面目狰狞的红蛇,在邪恶的大棺上盘踞。
“原来,这只大脚印是在喝了无数人的鲜血后,才开始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大、明显的。”凤九天暗想。
在大铁棺放缓屠杀后,那些合窳,也明显放松了堵杀那些向外逃去的人。人群盲从的习惯,终于,在这个时候救了剩下的人,他们跟在逃向林外的人身后,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再也顾不得被树枝戳破胳膊大腿,争先恐后地窜出树林,来到外面的路上,再也不敢回头,像一群被狗追地慌不择路的兔子,各顾各的向前跑去。
首领在林子当中空地上的人变少后,终于挤到了那个少女身边,一把抱过,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的女儿,在身边十几名勇士的保护下,返回到林外面的那条路上。看着向前方而去的人群,他们挥马追了过去。
一会儿的时间,刚才还挤满人的林间空地上,此时,只剩下十几匹受伤无法逃跑的马和十几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在受伤倒地后,他们的身上,已被四处飞散的血迹染红。求生的yù_wàng,仍支撑他们挣扎着向林子外面的方向爬去,再也顾不得满地的血污,也不再管那些缠绕在身上的人、马的尸块和内脏。。。。。。
那些倒地受伤不起的马匹,不住发出痛苦的嘶叫。。。。。。。
首领带着十几个人,往前面众人追去,刚向前跑出十几丈远,就听见从刚才的林子里传出,比承受了人世间最残酷的酷刑,还要恐怖十倍的惨不忍听的嚎叫声。。。。。。
那个白衣已被鲜血染红的少女,在父亲的怀里,渐渐地从巨大的惊恐中清醒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眼中全是恐惧、后悔。
她从一个天真烂漫,充满活力,充满爱心的豆蔻少女,转瞬间,亲临到被欺骗的骗局里,然后,亲眼目睹,那些,因自己被蒙蔽而去救自己的人,被屠杀,被肢解的全过程。
刚才,站在铁棺前面,她的心智早已大乱,恐惧和悔恨,反复充斥着她的心,她的灵魂。直到现在,她才从极大的恐惧中缓过心神,伏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凤九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首领带着十几个人,不多一会儿就追上了前面的人。众人见首领没有大碍,顿时,也稍微的有了些主心骨,而且人多可以壮胆,于是,众人也就不再像刚才那样,盲目的乱跑,开始有序的向前进发。
棺里,又发出了一声叹息。仿佛,对自己多舛的命运而悲哀。
叹息声刚落,转瞬间,棺材上,被罡气压缩成镜子的白光里,画面又开始变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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