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你知道小雅吗?”
李珊抱着抱枕在看电视,是日本的恐怖片,她时不时把抱枕举高挡住视线。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视的光随着镜头的切换忽明忽暗。
“什么小雅啊?”李珊说话时嘴巴好像都在打颤似的,眼睛却还盯着电视屏幕。
杜丽忽然想到小雅其实是个绰号,只可惜阿a他们都不记得小雅的真实姓名了。不过看着李珊又想看又害怕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珊珊,你记不记得两年前这里住进来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孩子,她是做理发的,住了半年多又搬走了。”杜丽坐在沙发上继续问道。
电影已经结束了,伴随着哀伤的曲调,片尾的字幕一行行滚动着。
“这结局真是有些变态啊。”李珊说着又想了想转过头来说,“姐,你说的应该是真真吧,住过这里的就她是理发师,还给我剪过刘海呢……”
“那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这个……”李珊似乎有些犹豫,“姐,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了啊?”
“没有……是这样……今天和琪琪去理发,碰巧小雅……也就是真真以前也在那家店工作。他们说真真之前就住在咱们这,后来发生了一些怪事,真真的头发……”杜丽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姐,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奇怪的。她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真真离开上海那天还是我送她去机场的呢。”
“她后来离开了上海?”
“嗯。”李珊顿了顿,“唉……真真人挺好的。只可惜那时候,她爸生病长期住院,她每个月都得省吃俭用,把钱寄给家里。有段时间,晚上还去ktv做兼职。”
真真总是喜欢在理发店的休息间休息可能就是因为晚上出去做兼职的缘故吧,杜丽想着。
“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那后来呢?”
“后来她爸的病越来越重了,听说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她们家就她一个女儿,靠理发和兼职赚的钱根本不够手术费。其实她还有两个叔叔,可每次提起他们,真真都只是笑笑,也许都指望不上吧。最后她爸也没有做成手术,死在医院里了。记得那时真真请了好多天的假,回来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了。她的头发就是那时候开始掉的,最后……唉,真没想到会这样啊。她说那是家族遗传的脱发症,一般都是过了三十岁以后才开始有显微迹象,没想到她二十几岁就已经……我想大概是因为伤心过度了吧。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生活中,如果没有过别人的经历有时候真的很难去理解别人的处境,杜丽想,就好比赶走真真的店长,也许她根本就没想过去了解真真工作以外的事情吧,她的责任只是挑选对的人在店里工作,打理好理发店的生意罢了。
“后来你们有联系过吗?”
李珊摇了摇头:“我当时加了她的qq,可是一直都没见她在线。发了几次信息给她,也都没回,后来也就没有联系了。我想她爸爸的事对她打击挺大的。”
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
琪琪本来要杜丽第二天就搬走的。
“丽丽,那房子实在不能住了,我可不愿意看见你变成光头的尼姑一样……也许还有更恐怖的样子。”
杜丽内心本也感到有些蹊跷,口上却还故作镇静:“变成尼姑有什么不好?正好修得六根清净。”
“我是说真的。”琪琪似乎有些急了。
“行吧,我回去问问李珊再说吧。”
第二天上班,趁着中饭时间,杜丽把从李珊那里听来的情况和琪琪说了一遍。
“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真是吓死人了,真真确实挺可怜的。不过阿a说那房子三年前死过人,而且死得很蹊跷。丽丽,我看你还是别在那里住了,要是我早就搬走了,你看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就当是陪陪我来和我一块住吧。而且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我们的幻想,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啊,你说是吧?我觉得现在住的挺好的,亲,你就甭为我操心了。”
那天下班回去得很晚,离开公司,杜丽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大街上灯光昏暗,已经看不见行人的踪影。一个人走在落叶纷飞的长街,杜丽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她抬头看了看幽暗的夜空,提了提衣领,向手心吹了口热气继续向前走。
琪琪终于也不再纠缠,一切也许都是因为自己想太多了,杜丽想,毕竟这一年确实有些不顺。撇开工作上的一些麻烦事不说,在三十岁这一年,老天似乎有意在跟她开玩笑,三番两次的因为各种原因搬家,本以为这一次能住的安稳,可是偏偏选了一个之前死过人的房子。
如果能安稳地住着也没什么,可是偏偏有些无聊的人搞什么恶作剧,想想小女孩的鬼把戏、自己的噩梦、真真的故事,还有那些有关三年前苏小姐离奇死亡和之后吓走很多租客的传闻……但愿接下来一切恢复平静。
在夜间行走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杜丽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回想起自己刚刚的一番思想,不仅暗自笑了笑。三十岁的年纪,生活竟然会被一些看似荒诞不经的事情弄得自己疲惫不堪,往日里繁重的工作尚未如此啊。
走到小区的门口忽然想喝啤酒,她知道不远处就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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