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的理论又一次得到了证明。这确实使我大吃一惊,因此我对他的分析能力也就更加钦佩了。
但是在我心中仍然潜藏着某些怀疑,唯恐这是他事先布置好的圈套,打算捉弄我一下;至于捉弄我的目的何在,我就不能理解了。
当我瞧着他的时候,他已读完来信,两眼茫然出神,若有所思。
我问道:“你怎么推断出来的呢?”
他粗声粗气地问道:“推断什么?”
“嗯,你怎么知道那个邮递员是个海军陆战队的呢?”
“我没有工夫谈这些琐碎的事,”他粗鲁地回答说,然后又微笑着说,“请原谅我的无礼。你把我的思路打断了?”
“了解这件事是比较容易的,我隔着一条街就看见这个人手背上刺着一只蓝色大锚,这是海员的特征。况且他的举止又颇有军人气概,留着军人式的络腮胡子;因此,我们就可以说,他是个海军陆战队员。他的态度有些自高自大,而且带有一些发号施令的神气。——所以根据这些情况,我就相信他当过兵。”
我身边的程广元情不自禁地喊道:“牛!真牛”
“又来事了——看看这个!”他说着就把送来的那封短信扔到我和程广元的面前。
我草草地看了一下,因为我英语很一般,只能看个大概,说,“这比周杰伦的歌词还绕口呢。”
福尔摩斯很镇静地说:“这件事看来确实不寻常。请你大声地把信给我念一念好吗?顺便练习一下你的英语”
于是我尽力一边翻译一边念那封信: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昨夜,在伦敦花园街博物馆发生了一件盗窃案。今晨两点钟左右,巡逻警察忽见该处有灯光,故而怀疑出了什么差错。该巡警发现房门大开,前室空无一物。地上有名片,上有“威尔士”等字样。但是圆明园的大瓷瓶,丢失了。我们百思莫解,深感此案棘手之至。希望您在十二时以前亲临该处,我将在此恭候。
葛莱森上
福尔摩斯说:“葛莱森在伦敦警察厅中不愧是首屈一指的能干人物。他和雷斯垂德都算是那一群蠢货之中的佼佼者。他们两人也称得起是眼明手快、机警干练了,但都因循守旧,而且守旧得厉害。他们彼此明枪暗箭、勾心斗角,就象两个卖笑妇人似的多猜善妒。如果这两个人都插手这件案子的话,那就一定会闹出笑话来的。”
看到福尔摩斯还在不慌不忙、若无起事地侃侃而谈,我非常惊讶。程广元毕竟在中国干派出所长习惯了,他大声叫道:“你们还在这闲聊,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要我背着你们去现场吗?”
“连去不去我还没有肯定呢。”
“什么?这不正是你一直盼望着的机会吗?”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如果把这件案子全盘解决了,肯定地说,葛莱森和雷斯垂德这一帮人是会把全部功劳攫为己有的,他们会因此多得几张毛爷爷。而我是个非官方人士,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他现在是求助于你呀。”
“是的。他知道我胜他一筹,当我面他也会承认;但是,他决不愿在任何第三者的面前承认这一点。虽然如此,咱们还是可以瞧瞧去。我可以自己单干,一个人破案。即使我得不到什么,也可以嘲笑他们一番。走罢!”
他披上大衣,那种匆忙的样子说明他跃跃欲试的心情已压倒了无动于衷和消极冷淡的一面。
他对我和程广元说:“戴上你们的帽子,防止他们见我带着外国人,感到奇怪。”
一分钟以后,我们就坐上了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地向布瑞克斯顿路驶去。
这是一个阴霾多雾的早晨,屋顶上笼罩着一层灰褐色的帷幔,恰似下面泥泞街道的反映。我和福尔摩斯兴致勃勃地谈起了中国音乐,他说:“我最近听了一些中国歌,比如邓紫棋等人的,还不错,谱曲、歌词都没的说,我喜欢的歌曲应该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沉的”。
我说:“是的,很多人越听歌曲越消沉,导致看什么都灰蒙蒙的,所以我们听歌曲的时候,应该警惕起来,避免被伤感蒙蔽心智,要积极地活下去。”
旁边的程所长,终于打断了我和福尔摩斯在音乐方面的议论,他说:
“看起来你们,似乎不大考虑眼前的这件案子。”
福尔摩斯回答说:“这只是你这个派出所长的职业习惯,案子没破之前,我绝不会想别的,因为还没有任何现场材料哪,没有掌握全部证据之前,先作出假设来,这是绝大的错误。那样就会使判断产生问题。”
福尔摩斯一面说,一面用手指着前面,“若是我没弄错的话,这就是伦敦博物馆,那里就是出事所在的房子。”
“停下,车夫,快停车!”急躁的程广元在我们离那所房子还有一百米左右,他就坚持要下车。
伦敦博物馆,这里一连有四幢房子,离街稍远。每座房前都有一小起草木丛生的花园,把这几所房子和街道隔开。小花园中有一条用黏土和石子铺成的黄色小径;一夜大雨,到处泥泞不堪。花园围有矮墙,高约三英尺,墙头上装有木栅。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倚墙站着,周围有几个闲人,引颈翘首地往里张望着,希望能瞧一眼屋中的情景,但是什么也瞧不见。
我当时猜想,福尔摩斯一定会立刻奔进屋去,马上动手研究这个神秘的案件。可是他似乎并不着急。他显出一种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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