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吹落了一树秋叶,飘零入水,搅扰了半塘明镜。一座木屋立在一旁,一把长剑,一身布衣,一张棋桌。老者须发皆白,身上所穿也已有些破旧,只是那日月的影子倒还瞧得见。食指与中指间捻着一枚白子,眼神悠然自得。门外跪着个少年,眼中闪闪精光,双腿跪地,长剑静静的躺在身边,叩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斜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厚重的色彩宛若满天的火焰,一片一片染红了他的剑与他的衣。拉长他的身影,束缚他的心,前路漫漫,犹如滚滚长江汇入大海,毫无尽头。
黄昏,落日,流水。
城镇比起荒村来,繁华少不得,却少了山林的宁静。
这儿正是在城门之处,已是繁华异常,人车来往已经相当的频繁。守门的是一队小兵身着的是一身黑色制服,身上的花纹已有些褪色。
正午的太阳很是毒辣,人和车都有些疲倦了,泠泠的汗水挂在脸上,也挂在疲倦的心上。
城门之上雕着几个大字——宁墨城,字是正楷体写的,显得隆重了些。
此城本是小城,住着的也都是些平民,时常有些江湖之人来往,又不引人注目。
城门之侧,张贴着一张布告。布告前聚集着许多人,挑担子的卖菜的卖柴的。布告之上写着:
“一掷千金,人命几何,若是解得的来,解不得的去。朱府”。
太阳正当头照,汗水流下,站在此处的人却未见得有增减。只是市集之上倒还不说得,这城门外也有些人了。旁边的市井小贩倒是会几个字,念出来却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惹得旁人一阵哄笑。只有一书生笑道:“这朱府真是满地流油呀!倒是那个会行的,前去看看,捞得点好处也是大有赚头呀!”
“这你就不知了,朱府家财万贯,千金又值几何!”旁边又有人应和,倒是热闹得很。只是那看官却是对这朱府熟悉得很,便接着一一道来。
“素闻朱府的朱爷膝下无子,现下只有一女,此女今年是及笄之年,可惜呀!”说话之人正是市井上常见的贩菜小商,说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另一人衣着华丽,不屑的轻笑道:“朱府虽有一位小姐,长年处在深闺之中,又有谁人见过?”
“是啊!这位小姐倒是无人见过,不知你做何叹息?”提问之人着书生装,一缕长发轻轻飘扬在空中。
贩菜小商双眼紧盯着布告,摇摇头,一副甚是难过的样子:“此小姐偏生疾病缠身,估计也就活不过十八。”
“啊!”人群中仿佛放下了一颗不小得炸弹,引得一片哗然。
华衣公子轻哼一声,指着那贩菜小商道:“你不要在此胡说,虽朱府现下正在请医,也不见得是他家小姐有事,况且此间本是极其私密之事,怎又值得外人道也。若是此番言语被他人听得,不就是你在搬弄是非。”
贩菜小商额头上急急地渗出几滴冷汗,磕磕巴巴的道:“这,这也不是我一人这么说,市集,市集之上不知又有多少此类的说辞。”
华衣公子“哦”了一声便直盯着那小贩,他冷汗便不间断的下滑。
那书生轻轻的咳嗽几声,又说道:“不知朱府今日在此请医却是为了何事?”
“刚才那个卖菜的不是说救他女儿吗?”
另一边不知谁冒了一句:“阁下莫非是新来的?”
华衣公子动了动喉咙,旁边一小书童道:“我家公子今日就是前去拜访朱府的。”
“小鱼,不可多言。”华衣公子此言一出,嘴角微微翘起,那小童嘴角微微上扬却只得退在他的身后。
书生呵呵一笑。
华衣公子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布衣裹身,嘴角轻微了裂了一下,问道:“不知阁下为何而笑。”
书生道:“本无什么可笑之事,只是幼稚的苍蝇在耳边嗡嗡直叫,才觉好笑。”
华衣公子面露怒色,道:“莫非阁下知是何事?”
书生轻摇了几下扇,道:“公子不是要去朱府,何不亲自去问问。”
那华衣公子身后小童冒出来,满面怒色,怒道:“你个小书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
书生轻笑:“有理是对有理之人,无礼则是对自命不凡之人。”
“你。”那小童似乎有些怒了,华衣公子拉住小童,快步离去。
书生哈哈笑起来,道:“不知这朱府请医是为何?”那书生笑完,摇着一把破扇子,唱着歌儿,三两步走开去。
书生虽走,但此间有多是外地之人,对当地的有钱人家多了几分好奇,便有人在旁边讲起朱府来。
“朱府家老爷可是个天降贵人,”这人原是个说书的,边说还做出一副表情来,引得旁人都围了过来,他便更是来劲了:“他原名叫什么,我和你都是不知的,只知后来大家都叫他朱家老爷,我却知道些。”他洋洋得意的咳嗽了声,又接着说道:“朱孝义是也!他本是商贾出生,又在关外做了几年生意,到底是个生意经,不知发了多少财?等到他年龄渐大,就到原籍宁墨城置办了几百晌地,成了我们这儿的大地主。这本不是他家特别之处。”他故意放低声音,那些听客也跟着低下头来,“他家和别家不同之处,那就是江湖朋友多,所谓的就是做嘛嘛成,吃嘛嘛香。可是那些恩恩怨怨倒是不见得他家有什么关系的,黑白两道都是混得通的。他家本有几口人?想知道吧!本是有个老婆的,后来生了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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