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花瓶举起的时候,静海已经疯了似的扑了上来,敲碎了一个杯茬,将尖锐朝着元井眼中刺去!
然而,并没有等他刺到,我已经单手掐着元井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的皮带头反向上正中他‘男人最痛’。
“下流!”元井又惊又怒。
我瞪视着他,一字一顿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在这里或许钟馗圣君都会让你三分,但我不会。因为老子的老婆是你的同类!”
“啊喔……”
静海丢掉了碎杯子,干笑道:“早看出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却忘了二弟你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和弟妹在一起那么久,你还会不晓得怎么对付金刚尸?”
元井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狞笑:
“娶个金刚尸做老婆,就有信心能对付得了我?”
“我刚才打你,你疼吗?”
元井又是一愣。
我说:“论速度,我比不上金刚尸,比不上山灵髦,可我保证,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曾经做过人,我都能打得他像三孙子!”
说着,抬手在他一边腮帮子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元井的脸色彻底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别问了。”金面钟馗沉声道,“他说的,我信。生而为人,就没有不能够被他打的。”
我放开了元井,回到台前坐下。
元井兀自怔怔道:“生而为人,没有他不能打的?那会是谁……”
金面钟馗看向我道:“你的身份,我已经猜到了。现在有个问题很尴尬,你不能参与这场赌决。具体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就只你的魂魄,这里所有人都赢不走,也不敢赢。那样一来,就违背了宝局的规矩。成了……”
“跳宝案子!”刘阿生忽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金面钟馗眼皮猛地一跳。
那是因为,刘阿生提出的,真的可以施行。
我可以掌掴金刚尸,是因为经历过空灵境地后,暂时以人王身份回归。
本就是人主,当然可以打任何人。
金面钟馗看出了这一点,所以说我这‘赌注’太过于贵重。
赌场不敢跟赌本大的人赌,那就得供奉,这是规矩。也就是跳宝案子的目的。
金面钟馗像是想了想,忽地哈哈大笑:
“如果阁下真要跳宝案子,那我只有双手将这丰源号乃至凤美楼奉上。可如今……”
他刚指向那最初挑事的莽汉,刘阿生忽然道:
“那就跳宝案子!你说的哈,真跳了宝案子,丰源宝号和凤美楼可都是我们的了!”
钟馗被他截了话头,先是一怔,随即又是一阵大笑,豪迈道:
“是我糊涂了,如果不是假孟少真徐老板找来吴先生替我以画为镜,我只沉迷于怨恨过往,受所谓正道之士唾骂,还会令我本尊‘老大’钟馗圣君惹人诟病。
现在好了,看到了最初一心攻读圣贤书,只图报国民安泰的自己。哈哈,在看看眼下做的,又是什么混蛋行径。
也好,徐老板也不必跳宝案子了,八风祠被闯,就等同是宝号易主了。现如今,这丰源号和凤美楼,就都是徐老板你的产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刘阿生。
刘阿生说要跳宝案子,虽然是借我的势,但料定八风祠被破的丰源号金面钟馗不会留恋。
他借我‘霸占’下这里,目的还是和原来一样——拿回自己曾经输在这儿的东西。
整间宝局都是我们的了,那他还不是想拿什么拿什么?
刘阿生并没有立刻提出要什么,反而是说:“这位猛汉兄不是急着要赌吗?那就开始呗!我们的赌本,就是整个丰源号加凤美楼!”
我……
我一口老血没吐出来,起身就走:“我去楼上看看瞎子。”
静海跟过来小声问:“你就这么放心离开?”
我反问他:“知不知道世上被尊称为财神的有几个?”
“门儿清啊,四面八方一个中:中财神王亥、东财神比干、西关公、北有赵公明;再就是西南端木赐、东北李诡祖、东南范蠡和西北刘海蟾啊。
“那就对了。”我告诉静海,上次去空灵境地,我在朝歌见过一个自称比干的小老头,临走他托我在现实世界中帮他找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伙。现在算是找到了。”
“刘阿生?!他是东财神?!”
“不就是那个老比咯!”我摇晃着脑袋往楼上走,“在八风祠的时候,他虽然差点输的只剩裤衩,那是他灵识才回归不久。还有,是我赌鱼虾蟹之前,先偷偷在他背后拜了拜他。我就赢了,他就成了个‘牌位’不输才怪。”
静海跟着摇头晃脑:“现在成了,跟财神爷赌,和去阎王爷面前找死有什么区别。”
我说:“还不止呢。那个宝儿,就是原先的‘大波浪’,本来是金面佛不假,但她既与佛道有缘,又和财气相关。
之前画师来的时候,说过,画师曾经是宝儿的老主人,还说宝儿被他不小心磕了一下。
我从狄家老宅回来那次,带回来一金一银两个小元宝,后来才知道,两个小家伙已经成了钱精。
那个银元宝,后边的两个字被磕去一横,所以我叫她宝儿,也叫她大宝。
你想想,如果那一横还在,那是什么?”
静海瞪直了眼:“天宝年间的玩意儿?本家还是画圣?”
“心照就行了。喜儿估计也是差不多情况,本来待在家‘看孩子’,知道老子要用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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