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把我叫来了?”夏柳刚刚醒来,以为又是“天心道人”,就不耐地叫道。
一道稚嫩清脆却清冷的声音传来:“谈一些事。”
‘好熟悉!是……’夏柳一惊,看向了说话的人。
“你!”那人,赫然是药师,容貌没有变化,还是绝色天骄,完好无伤,着着一袭素衣,齐腰乌发,赤着足,飘然出尘,清美不可方物。
但夏柳万没有欣赏的闲情:“你没死!”
“先坐下。”土地上长出一张藤椅,藤椅还连在地上,竟是活着的植物编成。
夏柳惊讶,但还是坐下了,等着药师开口。
“嗯……你应该为杀了我而负责。”药师想了半天,如是说了。
夏柳有些怒意:“可那是因为你要杀我!”
“……我还跟你讲明白吧……”药师决定说。
“这里不是你的灵魂空间,是心魔空间,不过现在改名了,新名字还没想好。”药师说:“之前这里的那个,是心魔。”
“他让我帮你杀了我,听起来有些乱啊,我还是从头讲吧。”
听到这里,夏柳心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尽管他不明白“心魔”是什么,但其他的信息已经够惊人了。
接着,药师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一遍,隐瞒了有关自己过去的事。
“真的?”夏柳将信将疑。
“我把他叫来,跟你讲讲。”药师见夏柳还不信,搬来了另一个当事人,或者说当事魔,肇事者。
“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夏柳一看,是个身材清瘦,穿着青色长袍,面容邪异的青年人,但周身气息内敛,没有与清雅环境有丝毫不协。
“那个天心,是你变的?”夏柳望向那青年,问道。
青年微笑道:“是。”他又向药师说:“就不让我也坐下?”
药师一挥手,又添了张藤椅:“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给他讲讲吧。”说完,她就不再理会一人一魔,去布置这片空间了。
“真没礼貌。”心魔瘪瘪嘴。
“夏柳?下流?”心魔笑道:“以后,我就住在你灵魂空间,药师住在心魔空间,啊……也许不叫心魔空间了。”
“嗯,我是魔,心魔,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杀生最多的男子。怎样,你可愿意?”心魔看着夏柳,眼神让夏柳颇有些不舒服。
夏柳哪肯同意:“开什么玩笑!”
心魔接口道:“那,杀生最多的女子总好了吧?”
“……”夏柳无语:“魔就是这样的?逼着人杀生?”
“谁跟你说魔都是一样的?”心魔倒疑惑了:“魔有千万,哪有一样的?有好食的,有好*色的,有好财的……我只是比较嗜杀而已,不要以偏概全啊!”
“我是心魔,魔的一种,跟你们人是动物的一种一样。”
“我喜欢蛊惑人心,不,是玩儿,因为好玩。”
“我来这里就是玩的,没有些好玩的东西,我是不会回去的。”
“夏柳。”心魔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就讲这么多,要还想知道什么,在心中默念三声‘心魔’即可,别再叫我了。”心魔招招手,又走了。
“真懒,就不能讲完吗。”不是夏柳说的,而是药师。
药师盯着夏柳,语气不耐:“小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就滚吧。”
夏柳奇怪:“怎么变得这么快?刚刚还和颜悦色地给我讲解呢。”
“我给你讲了那么多,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药师低着头问道,夏柳看不见她的表情。
“刚刚杀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夏柳愕然,自己刚刚杀了眼前的女子,还要求她给自己好脸色?不杀了自己就不错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夏柳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如释重负。”
“什么是‘重负’。”药师追问。
“我怕被自己杀了,父母没有了照顾!所以我要杀你!”
“……这么说,你是为了你父母?”药师问。
夏柳答:“不,还是为了我,父母高兴了,我就高兴;我的仇人高兴了,我就不高兴。”
“……”药师沉默:“心魔找到了你,不知好不好。”
“唉,怕是这无尽世界,要变了。”药师转身,看向了自己催生出的一株香樟。
“小子,我再问你。”
“嗯。”
“心魔让你杀人,我不让你杀人,你听谁的?”
“……”
“说真话。”
“我要听自己的!”
“好,若心魔以死相逼,我拿你杀了我的事相逼,你要怎么选?”
“追随本心!”
“会死的。”
“……”夏柳沉默了,他想了许久,给出了答复:“我杀了你,心中有愧,会听你的;心魔要杀我,我怕死,会听他的。如果你和他的意愿相违背,我就视作相抵消了。只听我自己的。”
“即使不是这样,人若不能听从自己的,那就没有乐趣可言。”
“所以,不论你们意愿如何,我只听自己的。”
夏柳说了这段话,就不再说了,他站在原地,看着药师的反应。
“你说你只听你自己的?”药师抓住了这一点:“那对你有好处的事,你做不做?”
夏柳给出了简洁的答复:“随心。”
“我教你修真,你跟着心魔帮我报仇。另外,听我的,不许乱杀生,心魔逼你,你就让他跟我谈,明白了吗?”
“有我教你,你的路也好走些,算是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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