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并不打算将我带走,待侍卫抱起尘后她便欲扬长而去。可侍卫忽被什么牵绊住了,举步难行。尘紧紧抓着我的裙裾,不肯放手。那红衣女子伸手掰了几次未成功,嘟着嘴只能让我也跟着走。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去尘的府邸的,只知道我将尘的手掰开,改握在手上,骑了三天的马,脚似乎不会走路一般,软绵绵地踉跄着到了一件卧房。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在尘的床边,一是我不放心,二是我实在离开不了,他在昏睡中紧抓着我的手,久而久之,我手臂早已麻木无感。
给他检查伤口的人是秦伯,我见到他时总觉眼熟却无从记起,多看了几眼才想起是曾经在翎的宅院里见过的那个被翎踢掉手中物品的老伯,他只穿着一件布制的深蓝色大褂,看不出是医术高明德高望重的人。我连连向他问好,他却表现出爱答不理的样子,我想他或许是记恨着我,便不再说话。
秦伯给尘上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尘抠着我的手,指甲陷入我的皮肤里,抓得我生疼。我便伏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别怕,我在。”
奇怪的是他立即将手改为握住,不再扣得我生疼,他嘴里开始念着什么,我伏过去听,听到他呢喃着“娘”。我从未见过他眉头不解的样子,睫毛微微抖动,头上的汗成珠串落下。我用两指展平他的眉头,轻声伏在他耳边重复地说“别怕,我在。”
那个红衣女子一直坐在屋内,还时不时地半跪在床边,咬着唇,泫然欲泣。我不言,只是很恨地看着她,她若哭出来我是真的想给她一巴掌。
秦伯说毒有解药,已经脱离了危险。
尘是在第二天转醒的,至此我已五日未眠,从一开始的昏昏欲睡变成了现在的睡意全无,精神抖擞。
尘的眼睛是陡然睁开的,像做了噩梦一般。
我勘堪地盯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儿也叫你尘哥哥?”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很久,徒然笑了,爽朗大笑。
笑声中,身后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我只觉脖子被衣襟一勒,人朝后仰,未即反应一个巴掌就已经落在了我的脸上。
“狐媚样子!”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儿喊道。
疼痛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根本不需要反应,我一个抬手就还了回去:“你哭丧啊!”我最看不得在这种关头哭的人,人又没薨哭丧吗?
尘已经坐起身了:“阿璃!”
“璃儿!”翎的声音跟他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不是晕了,就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五天的睡意就在这个时候轰然袭来,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就睡着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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