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醉和苏自省立时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诧异和震惊,居然有人在众多高手眼前潜入会宁殿,实力非同小可。钟离醉没说话,用眼神暗示苏自省,示意他赶快进入会宁殿查看。苏自省正有此意,略一点头,闪身掠向会宁殿,速度之快,宛若随风而逝的轻烟。先前和苏自省交手的两名侍卫,见他掠向会宁殿,也急忙亮出兵刃,闪身拦阻。
钟离醉见状,仰天大笑,继而猛然喷出一口酒液,转眼化作无数酒箭,漫天洒落,封死两名侍卫的去路。两名侍卫不知厉害,依靠护身真气硬闯,迎头撞飞洒而下的酒箭。酒箭饱含钟离醉修炼一甲子还多的功力,岂是对方区区护体真气所能挡住的,瞬间便刺穿护体真气,迫体而来。
两名侍卫大惊,慌忙舞动兵刃封挡酒箭,连连后退,狼狈不堪。两人一刀一剑,互相配合封挡,护住周身,风雨不透。可尽管如此,仍有不少酒箭穿透刀网剑幕,直射下来,刺得二人闷哼不断。两人忍痛速退,撤回高个汉子身旁,侍卫服被酒箭刺破不少孔洞,皮肉虽然无恙,但很是疼痛。
钟离醉一口酒箭逼退两名侍卫,判断苏自省已进入会宁殿,遂冷视两名侍卫道:“天魁门败类,换了兵刃就以为没人认得吗!弑父奸母,人神共愤,今晚若叫你二人活着走出延福宫,我钟离醉便以死谢天下!”
天魁门原先也是修真联盟之一,门主聂天魁天纵之才,十六岁横空出世,连败当时的五大高手,威震天下。二十岁自创天魁门,并娶神秘美女萧妍为妻,郎才女貌,不知羡煞多少人。聂天魁和萧妍成婚多年无后,便将两个侄儿收为义子,视同己出,倾囊传授一身所学。不料五年之后,天魁门突发惊变,门主聂天魁深夜横死,夫人萧妍跳崖自尽,尸骨无存。
修真联盟对此十分震惊,迅速组织人员调查,找到幸存者,方得知门主的两个义子聂珽和聂珩弑父奸母的恶行,遂发出格杀令,悬赏千金,死活不论。聂珽和聂珩也知罪无可恕,隐姓埋名,潜逃塞外,销声匿迹。钟离醉就是当时的查案人员之一,同时也负责追捕凶手,大江南北,西域塞外都搜遍了,始终没有找到聂珽和聂珩,此案渐渐不了了之。
聂珽和聂珩如今已是中年人,容貌大变,但天魁门的绝学“星变斗魁”不会变,,保命时被迫使出自救,当即暴露无遗。
身材略胖的侍卫是哥哥聂珽,面对钟离醉的质问,矢口否认道:“钟离老儿,你认错人了,我们兄弟二人乃大金国二皇子手下的千户长,根本不认识什么聂珽聂珩!”
钟离醉冷笑道:“投靠金人当汉奸,更是该千刀万剐!你二人最好自己了断,若等老夫动手,定叫尔等生不如死!”
弟弟聂珩脾气火爆,马上吼道:“钟离醉,少在这里倚老卖老,别人也许怕你,但我们兄弟不怕!聂天魁不是我们杀的,而是——”
聂珽急忙制止道:“老二,别说了,没人会相信!”
聂珩扭头聂珽说道:“大哥,咱们兄弟亡命天涯二十年,始终背者弑父奸母的恶名,今晚不管有没有人相信,我都要一吐为快!”
聂珽叹气道:“说了又如何,翻不了案的。”
聂珩摇头道:“无需翻案,只求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钟离醉见聂珩如此义愤,不似十恶不赦之徒,但也知此等败类最擅伪装,沉着脸道:“真凶是谁?可有证据?”
聂珩冷笑不语,突然伸手撕裂侍卫服,露出塌陷的胸骨,恨声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凶手所留,想杀人灭口,我侥幸得生,却落下终身残疾!”
钟离醉目光如电,很快看清聂珩塌陷的胸口,比是被重力所击,能活下来确实不容易。但仅凭一处伤口,无法判断究竟是何门何派所为,便道:“一处伤口说明不了什么,必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聂珩悲愤言道:“此乃‘悲智神拳’所留,证据还不够确凿吗?”
钟离醉暗暗吃惊,清楚“悲智神拳”乃佛门降魔秘技,当今所会者不超过三人,全是有道高僧,岂会对聂珩下此毒手。他不能听信聂珩的一面之词,毕竟能造成如此伤口的功夫很多,不一定就是“悲智神拳”,镇定说道:“就算你被‘悲智神拳’所伤,但也仅是物证,人证在何处?”
聂珩道:“我就是人证,亲眼看到凶手和萧妍那贱人在一起,义父聂天魁就是被二人密谋加害的。我当现身欲擒拿二人,不料凶手修为高绝,几乎是一照面就击中我的胸口,滚落山谷中。凶手以为我必死,并未仔细搜索,这才侥幸得生。后来我被兄长找到,才得知双双背上了弑父奸母的罪名,不得已逃往塞外,苟活至今!”
钟离醉听完自难判断真假,思忖片刻道:“你这只是一面之词,缺少人证物证,而修真联盟却有人证物证,目击者如今还健在,你们兄弟又如何解释?”
聂珩不屑道:“目击者当时还不到十岁,被威逼利诱,自然按照你们的意思说。物证就更简单了,把我留下的兵刃插在义父胸口,谁还有异议!”
钟离醉微微摇头道:“这还是一面之词,不足凭信。”
聂珽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一拦聂珩道:“二弟,别跟他废话了!二十年都过去,没人乎杀害义父的真凶是谁,你又何苦如此!”
聂珩果断摇头道:“大哥,别人在不在乎无所谓,但咱们一定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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