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数量众多,又藏的满山都是,实在是杀不胜杀,而且他也无意杀太多的喽兵,毕竟这些喽兵大多是些活不下去才被迫落草的苦命人。
所以他打算擒贼擒王,只要拿住敌人的老大令其部下投鼠忌器,即可安然通过这道险关。
秦琼凛然不惧,狄苏二人也就没什么担心,论及自身的武功,即使不能杀退敌人,至少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若是连这种小地方的一伙山贼都对付不了还配称什么武林绝顶高手?
不止秦狄苏三人不曾畏怯,就连车子里的张一针和王仁则也都泰然处之,王仁则是对秦琼三人有信心,张一针则是对自己的毒药有信心,大不了就把这外面的山贼都毒死,总之自己绝无可能死在山贼的手中,不然怎么配得上毒王的凶名?
不消多时秦琼三骑一车已经来到了山贼阵列之前,与敌人间隔三丈勒马看去,只见这伙山贼的首领是两个人。
左侧一个首领身材高大魁伟,一张大红脸留着的一部胡须却是黄色的,最为怪异的是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就好像熬了一个月没睡觉一样,胯下一匹乌骓马,手里提着一对混金镋;
右侧的一个首领比左侧的稍微矮些,身体却是同样的健硕,两道浓眉斜插双鬓,狮鼻阔口,敞着一件短打褂衫,裸露的胸口上生满了护胸毛,胯下一匹褐鬃马,手里拎着一对板斧斧头异常硕大,斜肩背着一张大弓。
在秦琼等人打量之时,右侧首领已在发话,“往东走是通天大道,往西走是死路一条,交出你们随身携带的所有钱财物件,留下这个女子,本寨主或许会考虑饶你们一条狗命!”
秦琼听了就不免纳罕,什么叫往东走是通天大道,往西走就是死路一条呢?这意思就是只允许西边的人前往东面,东面的人却不许向西么?
这段时间山东有灵石的重大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物正在赶奔山东,如果这两个山寨首领是不许人前往山东倒是容易理解——卡住他人的去路,以便自己可以独吞灵石。
然而眼前这俩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并不禁止他人赶赴山东寻宝,却要阻止东面的人往西迁移,这是什么道理?神智混乱了么?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只因还没到翻脸动手的时候,于是再次试探道:“这么说,如果我们一行人现在掉头返回,你们就不会拦阻咯?”
那红眼睛壮汉闻言爆发出一阵狂笑,说道:“想什么呢?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了,进了爷爷的眼睛,岂有全身而退之理?速速留下所有钱财女人,然后滚蛋!”
秦琼听这匪首说得粗鲁,每每辱及苏倩倩,不禁心头有气,却仍旧保持隐忍,抱拳说道:“在下姓秦名琼字叔宝,是山西潞州二贤庄单雄信单二爷的好朋友,不知两位首领如何称呼,可否买单二爷一个面子?”
他已经看出这两个匪首不是金城牛盖李如圭那样的水准,只怕不太好对付,于是报出自己的姓名还嫌不够,又把自己和单雄信的关系摆了出来。
天下绿林盗匪尽归单雄信统领,不论哪个州县也不论是哪里的穷山恶水,只要是拉起杆子打家劫舍的都奉单雄信为黑道老大,这不仅仅是因为单雄信武功高强交游广阔,更因为单雄信可以为他们销赃。
只有把抢来的东西换成钱和生活必需品,抢劫才有意义,谁敢说每一次抢来的东西都是能花的金银和能吃的粮食,总有些看似价值不菲却又无处兑换钱财的物件,单雄信就是这种物件的价值所在!
秦琼只道报出单雄信的名头之后对方必定纳头便拜,哪曾想对方听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那狮鼻阔口护胸毛的汉子说道:“单雄信算是哪根葱?老子不认识他!就是他来了老子也一样抢!”
红眼睛汉子也在大笑,笑罢说道:“亏你想得出,竟然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单雄信来吓唬我们,你当老子怕他一个黑道的贼头啊?”
秦琼立马懵逼当场,这俩货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敢公然挑战单雄信的权威呢?莫非这两人不是绿林人物?可若是他们两个不是黑道上的,那就应该是白道上的了?是白道上的怎么会不给我秦琼面子?
只听那狮鼻阔口的汉子又道:“不怕告诉你老子的姓名,老子姓雄名阔海!”
说到此处又一指那红眼睛大汉道:“这位是老子新结交的兄弟伍天锡,人家可是朝廷大官的亲侄子,你拿单雄信来吓唬我们却是不好使!”
秦琼既不认识雄阔海也不认识伍天锡,闻言便皱起眉头来思索这是哪两个人物,若说朝廷之中姓伍的大官就只有开国元老伍建章一人,可是伍建章已经被皇帝给杀了啊,为此伍云召都造反了,这人若是伍建章的子嗣亲属,又如何会在此处剪径打劫?难道不该跟伍云召一起去给伍建章报仇么?
他却不知伍天锡是被伍建章打出家门的,对叔父怨恨极深,别说替叔叔报仇了,不上伍建章的坟头去踹两脚已是对得起伍家的列祖列宗。
疑惑中,只听雄阔海又道:“要说你这秦琼秦叔宝的名字么,雄某倒是也听说过,算了,敬你是一条汉子,咱们就来个文比,只要你能比的赢我雄阔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也不是不行。”
秦琼闻言一喜,心说最好是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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