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秦禹在楼上待了二十多分钟后,才美滋滋地走了下来。
“谈的怎么样?”林骁主动问了一句。
“顺利得很。”秦禹非常激动,一把搂过林骁的脖子,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大哥,谢谢你了昂!”
“你真踏马恶心。”林骁被整的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了秦禹,紧着擦脸上的口水。
“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顾言撇嘴看着秦禹评价道。
“顾哥,我也谢谢你。”秦禹欢快地凑了过去。
“滚滚,别跟我起腻。”顾言一把推开他,插手问道:“吴局咋说,全额资助吧?”
“是的!”秦禹很兴奋地点头回道:“安保公司,上面全额资助,我来管理和控股,并且以后南沪的货,我暂时只用付三成货款就可以,剩下尾款等事情结束再说。”
“呦,小伙,这回彻底站起来了啊。”吴迪像个老阴阳人似的说了一句。
秦禹心里非常清楚谁是爹,立马抱拳冲着三人回道:“感谢三位大哥提携!”
不用想,林城今天能到场支持这个事儿,肯定是林骁的功劳。而刚才吴局也提到了,燕北也很关心这事儿,那说明顾老狗也在这事儿上用了劲儿,所以秦禹才能谈的这么顺利。
近三年的打拼,秦禹积攒的各种顶级人脉,在这次非常关键的事情上,终于发挥了巨大作用。
秦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满意足地说道:“这样吧,时间还早,上面的大佬估计还得喝会茶,要不然咱们溜了吧,找个地方玩一会,明天一早我就走。”
“行啊。”顾言一看有便宜可占,立马应了一声。
“走呗。”吴迪点头。
林骁插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禹问道:“玩啥去啊?”
秦禹闻声本能回道:“这个点能玩啥,只能嫖会……。”
林骁死死盯着秦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秦禹把话说了一半,立马反应了过来:“我……我的意思是,请你们玩,你嫖你嫖,我看着就行。”
“我不去,你们去吧。”林骁摆了摆手。
“别老装的跟个小老头似的不行吗?”顾言拉着林骁说道:“挺年轻个人,咋一点活力没有呢。走走,一块去!”
“我真不想去……。”
“我想让你去。”顾言贼贱地回道:“我还没见过大舅哥和妹夫一块出去嫖……。”
“滚!”林骁烦躁地骂道。
……
龙城王家。
韩三千站在阴冷的房间内,脸颊毫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韩非尸体,内心的极度悲痛,可能只有自己清楚。
近些年来,三大区城内城外逐渐安稳,人如何生存的问题逐渐减少,这也导致了权谋斗争的日益激烈。未来谁说的算,谁又该服务谁,是目前绝大部分的矛盾起源。
韩三千作为八区铁杆的党政派嫡系,手里握着巨额现金,又游走在欧盟区政治资本和本土政f中间,充当政治桥梁,那自然是难以置身事外的。
乘上大船是一把双刃剑,有着天大的好处,也有着天大的难处。比如在松江布局其实并非韩三千的意愿,在南沪跟秦禹和顾言因为响儿的事儿翻脸,也不是他的诉求……只因为上层一句话,他就得办这个事儿。
侄子韩宇死,儿子韩非也没了,韩三千一再规避着最坏的结果,可依旧逃不过这场权谋斗争的绞杀。
他很自责,更有些后悔,让下一代人掺和到公司的经营中来。
韩三千迈步上前,伸手摸着儿子冰冷的脸颊,闭着眼睛呢喃道:“……你很优秀,错的是我啊……我不该让你来松江填这个窟窿。”
“爸!”韩尧擦了擦通红的眼睛,迈步上前劝说道:“小弟已经没了,你……!”
韩三千缓缓转身,看着大儿子,语气略显结巴地说道:“当……当年从松江跑出来,明面上司法机构在抓我,背地里还有枪手随时想要杀我灭口,那时候……我一没钱,二没关系,处得最好的朋友为了躲着我,连家都搬了……人生低谷,莫过如此。可即使在那种情况下,我依然没有绝望……我知道,只要我活着,早晚有一天我还能起来。”
韩尧沉默。
“唉……今……今天我绝望了。”韩三千眯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呢喃道:“小非没了,再做啥都无可挽救了。”
韩家兄弟之间都很和睦,平日里处得极好,韩尧听到老爹这么说,情绪也失控了,站在床边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韩三千脸色煞白地拍了拍儿子的胳膊,饱含愧疚地说道:“小尧啊,爸……不会再让你们出事儿了。”
……
一个小时后。
韩三千从临时的停尸房出来时,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冲着王宗祥轻点着头说道:“见见你大哥吧。”
“好。”王宗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穿过大院,很快来到了主楼,上了二层会客室。
“韩先生!”王宗翰非常客气地伸出手掌,脸色无比愧疚地说道:“万分抱歉,没能照顾好小非……。”
“唉!”
韩三千长叹一声,轻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再提这个事儿了。
沙发上,王家老四王宗孝,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韩三千,同样客气地起身说道:“您好,韩先生,我是王宗孝。”
“这是我弟弟,刚赶回来。”王宗翰在一旁介绍了一句。
“你好。”韩三千点头。
“坐吧,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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