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煞气怎能伤我?”沐子卿没想到眼前的梵殷心性如此单纯,甩袖转身背对她,提醒道:“你好好想想你父母之死,这世道的人,没有好人。”
“主就是好人。”梵殷理直气壮道:“正因为梵殷失去过父母,才不想再失去阁主……”
“荒谬!”
慢慢消失不见的浅言眼看着沐子卿离开,看不懂她到底是何想法,却又不解这改命石到底让自己做什么。
难道只是这样吗?
还是说改命石的能力有限,她根本没办法阻止,而是尽力一试?
恢复知觉的浅言漂浮在黑暗中,波动的光亮晃得自己眼晕,抬眼看去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沉浸在深水中,本能的抬起手,身体却因此急速下坠。
沉重感让浅言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如溺水般醒来的她,呼吸沉重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四周的一切。
这是哪里?
浅言掀起被子起身,因为没有力气,直接摔在了地上,用尽气力爬起来,看着四周的陌生的环境,“这是……酒店?”
套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白镜踩着高跟鞋,看着倚在墙壁上的声音,忙走过去,“小言,你没事吧?”
“白镜!”浅言激动的看着白镜,好像很久没见了一样,欣喜道:“你在这里!你没事?”
白镜牙疼的“啊?”了一声,“你怎么了?发烧发糊涂了?我一直都在呀!”
“都在?”浅言难掩激动,拼命的想往外走,被白镜一把捞回来,“我说你虽然病好了,但是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出门,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先换身衣服去。”
没等浅言反应,她已经被白镜关进了卫生间。
白镜关好浴室门,提醒道:“我去把你的衣服放在外面,等你洗完澡换好衣服,再出来。”
浅言看着身后的浴室,抬手闻了闻睡衣上的味道,满是汗气,看来昨晚出了不少汗。
发烧?
浅言记得白镜说自己发烧了,难道只是发烧了吗?
脱掉衣服,赤脚站在花洒下,当冷水变热冲刷着自己的身子时,浅言总感觉自己疲惫的厉害。
……
在白镜再次进来的时候,浅言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站在全身镜前,静静的看着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出来。
“小言,你好了吗?”
“白白……”浅言对着镜子里的白镜,问:“为什么要穿的这么隆重?”
“你是真糊涂了吗?”白镜拉着浅言往外走,一开门就看见布置喜庆的场面,“姜老板和叶老板结婚呀,你之前还说唱歌给她们当祝福呢!”
“我?”浅言指着自己,“唱歌?”
“因为你病了不舒服,才让你去房间里休息的,怎么一转眼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白镜看着傻乎乎的浅言,无奈摇摇头,对着远处的身影招了招手,“喂,你家浅言醒了,我要去找苏姐姐了。”
璨烂的灯光下,浅言直直的望着站在远处的身影,看着她慢慢的转过来,当这张脸越来越清晰时,突然一滴泪划过。
两人立于大堂之中,四目相对,不管中间扫过多少人,浅言的目光都没有移动过,直到这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浅言上前一把抱住玄洛。
“谢天谢地,你还在。”
玄洛回抱住浅言,微微一笑,“不然我应该在哪里?做噩梦了吗?”
“梦?”浅言细细看着玄洛,“会是梦吗?”
“现在当然不是梦,不过你总是梦见很恐怖的事,不是梦见我不见了,就是梦见一切都消失了。”玄洛唇角挂着笑意,用手轻轻理过浅言额前的碎发,语气十分温柔,“傻姑娘,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嗯?”
“梦……”
浅言目光从玄洛的脸上移开,大堂里七尾和行风穿着小洋装在相互追赶,奔跑着,银川站在不远处一脸无奈。
无葵、独葵、衾影在门口迎接宾客,安雅扶着唐宋从二楼缓缓下来,白镜拉着苏秧,去找乐文瑶玩新型的游戏,桑邪站在酒水区品着各色美酒……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与浅言所遇见的截然不同,难道那些才是梦?
目光从远处回归近处,看着玄洛不可思议道:“真的是梦吗?玄洛我好怕,我怕现在这一切,才是梦……”
“真是个傻姑娘。”玄洛牵起浅言的手,牢牢握住,“就算是梦,我也一直陪着你,如何?”
浅言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掀起涟漪。
此时音乐响起,明亮的大堂变的昏暗,只有一束光打在二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姜尤身着白色的婚纱,站在前面牵着同样穿着婚纱的叶灵雨,伴随着节奏,慢慢的走下台阶。
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对儿佳人,让浅言彻底打消了真假的念头,就算是梦,看见这一幕也值了,不是吗?
当一对儿新人站在中间时,姜尤扫了眼台下的人,对着玄洛道:“武阳,今日乃是我大喜之日,身为至亲挚友,可否站在家属席的位置上。”
浅言觉得姜尤这话在理,微笑的看着玄洛道:“去吧。”
“你不与我一起吗?”
“我和你还不算一家呢,等……”浅言笑笑,“等我哪日娶了你,才算。”
“调皮。”玄洛用指尖点了下浅言,在一片欢呼声,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婚礼的场面融合中西方的文化,布置的虽然是西方,但行的却是中方的礼仪。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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