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从未停歇,流逝得非常快,十年光阴一晃就过去了,三个稚嫩的小家伙随之长大成人。
身披兽皮缝制而成御寒衣物的王献,肩上抗着一只成年猛虎般大小,嘴角仍旧淌着鲜血却已然没了生息的猎物,疾风似的从林子深处往小木屋方向奔掠而去。眨眼功夫就到了木屋外一处人为开辟搭建的草棚下,草棚极其简陋,但只要稍加留意,从一些常用物件来分析不难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厨房。
草棚往里的角落挨着一块巨石,几个已经被烧得焦黑的石头搭建的小灶上面架着口漆黑的锅,分辨不出锅原本就是这古朴颜色,还是长年累月在火焰炽热的烧灼下才有了眼前这样的沧桑;一块石头挨着小灶,上面铺着块看起来十分厚重坚实的木板,什么碗、筷、瓢、盆之类的炊事用具和一些烹饪食物所需的佐料整齐有序地摆在上面可谓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有些气喘地把扛在肩上的猎物重重地卸在距小灶正对面几步之遥的桌面,还好桌子够结实,不然被那么重的猎物猛然一压,必定断了桌脚甚至连同桌面也给一起给弄塌了。王献略显疲惫顺势坐在桌旁的板凳上,双手倚靠在混厚的桌檐,以此减轻腰间的负重,口中不断喘着粗气,看那一脸享受的神情,好像从没如此放松过。这也难怪,他每次寻猎回来总是想方设法挑战自己的各种极限,在林子里走得那么快其实是在挑战和超越自身速度上的极限;尽管是两手空空去挑战速度上的极限也足以将人累趴,何况他肩上还扛着那么重的猎物呢?其实这时候头脑还能保持清醒,没有倒地不起,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若换了寻常没有习过武或意志不够坚强的哪怕是彪形壮汉,任凭耗费吃奶的力气也难以将几百斤重的猎物往肩上扛而不被压得两脚瘫软,更别说扛着它去挑战自身速度上的极限之类愚蠢的事,大概普天之下只也有王献每次都会以这种方式乐此不彼地去挑战自己无底线的折磨自己使得自己不知不觉中一次次突破自己!
猎物往桌面扔所出的动静确实大了些,惊扰了原本在木屋里头闲聊得津津乐道的两个妙龄少女,她们循声从敞着的木屋跨步而来,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自然笑容灿烂得宛若艳丽的太阳,有种真实的亲切感无缘无故油然而生。她们早就习以为常知道这动静的来源,所以才那么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慌张。
走在前面的面目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经过岁月浸泡洗刷的干练气息,身着淡紫连衣裙,刚一看到王献,细眉下那双大眼睛显得倍有精神连脚步都加快了不少,欣喜地脱口而出道:“哥哥,回来啦?”显然走在前方这婷婷玉立的小姑娘就是纤曼,桌面上那么大的猎物摆在那边,恁是像没看到一样,是因为王献每次出去寻找食物都会带回来不少的惊喜,日复一日,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相随在纤曼后头的少女头绑马尾辫,微微透红的白皙面孔挂着喜不自禁笑容,刘海下清澈的大眼睛带着娇羞偷偷地瞟向王献,两瓣薄薄的细唇缓缓地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硬是没挤出一句话。看似她的脾xing要比纤曼内敛许多,至少在王献面前如此,毫无疑问此女正是子琪。
有气无力地侧过脸望着走来的俩少女,原本倚靠着桌子的王献,正了正身形,不堪疲劳的模样霎时间挥去不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桌面上的猎物嬉笑道:“你们看,劳累了一天,又是硕果累累的大丰收!”说完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得意笑容,好像完成了什么丰功伟绩却又有些抱憾和失落!
纤曼眯起左眼打趣道:“都快忘记你上次出去捕猎两手空空回来是什么时候了,每次带回猎物都要这样乐此不彼地自我得意一番,一点都不懂得谦虚,完全不像从前的你了!”说完,还故作出不顾一屑的眼神瞟向对方,又回过头一脸正经地望着子琪,想让她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王献每次为了掩饰自身的疲劳,总拿这句话来敷衍两个小女孩,常言道,话不过三,相同的话超过三次就容易让人觉得反感和啰说,特别是自我表彰的话,“硕果累累”之类的言语这些年下来王献少说也一而再地讲了百八十变,能不让不明真相的人觉得反感么?
眼见纤曼眼睛眨也不眨望着自己,子琪有些不自在。其实王献起初刚开始得心应手就轻易捕猎到凶猛猎物的时候的确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尽管怎样表扬嘉奖都不过分;只是反复这样时日长了也就变得习以为常地麻木起来,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你反复去说就显得有些唠叨,难免令人生厌;若仔细想想,从无数年前的一开始直到如今王献每每除了自己看起来有些得意忘形地洋洋自得一番,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连言语上的自我满足都要剥夺掉的话,设身处地想想的确有些过于残忍。面对纤曼投来的眼光,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显得很是无辜。这对她来说是件无法分清孰是孰非的事,既然分不清孰是孰非那偏向谁好呢?停顿了几秒之后终于开口道:“你哥每次寻猎回来都这样,的确让人觉得厌烦;只要能寻得猎物回来不让大家挨饿,其它想干嘛那是他的自由,我们想管也管不了。你想想这么多年了除了刚开始几次确实替他感到自豪,后来说多了听得麻木以后,哪次不是他说归说,我们全当耳边风?”说完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纤曼想了想,觉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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