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献眼见那庞然大物对他提起了警戒之心,霎时间全身紧绷了起来,暗道:“不妙!”原意是打算趁那厮一个不经意便以猝不及防的间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独角犀引开。生死攸关的时候哪怕只是瞬间的短暂片刻,也足以成为能否成功逃脱的关键,不是有句古话叫:差之毫厘,缪之千里吗?瞧那独角犀全神贯注的模样,势必是下了不容任何差错的决心来对付自己了,哪里还会有猝不及防的时候?既然这样,就只能险中求生了,往后奔掠无疑是从那庞然大物嘴下逃生的最好路线;但那最不可用,那样一下子就把两个藏匿在石头后毫无遮掩的同伴暴露了。朝前而去最不理智,那样等同于自投罗网。那剩下的无疑只有往左或向右两个方向。假装若无其事的将头往左右两边看来看,王献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的往左边窜了出去。因为独角犀是从右边而来,或许对那边的地势了如指掌,若逃命还选对手熟悉的地方去,那不是自找苦吃嫌命长吗?左边除了有可能为对方不熟悉,另外大树更加繁密,更不利于独角犀庞大的身躯穿行。
谁想得到拥有庞然大物般身躯的独角犀,举动竟如灵猴般敏捷。王献刚抱着几分侥幸的心思飞掠出去,独角犀那庞大的身躯像堵浑厚的肉墙,已经迅速地横到了近在咫尺的前方,挡住了去向。王献心中一慌踉跄中差些撞了上去,急忙止住向前了的脚步,仍旧没来得及重心不稳地斜偏了出去,样子很是狼狈,却总算暂时躲过一劫。
这一幕把躲在石头后面的纤曼和子琪二女看得瞠目结舌,内心更是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震惊骇然无比。她们自诩若是自己遇到了刚才那幕,早已跟那皮糙肉厚的肉墙结结实实地撞了个眼花缭乱,哪有半分躲避过去的可能?撞上那肉墙,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只是想想都恐惧得竖起汗毛直发抖。不禁都为王献担忧起来,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脱得了,若逃脱不了,那该如何是好?
王献狼狈中稳了稳身形,心中沉重不少。他原本心中就有所准备,想从这家伙手中逃脱绝非轻而易举之事需要大费周章,当下看来不是大费周章的问题,单单一个照面,就已经顿感压力骤增,逃脱的了的机会变得无限渺茫。从那庞然大物行动起来的敏捷程度看来,在树木密集林立的林子里随心所欲的自由穿梭不存在任何问题。而它强大的敏锐察觉能力又几乎无可取代,看它先前大老远就察觉到那落叶下发出的动静就知道。这真是棘手至极的对手,慌乱中告诫自己老王曾说过的话:“越是危险,越应该临危不乱,才越有转败为胜的先机。”可不是么?
在和眼前庞然大物作逃命的博弈中,如今自己最大的利好之处便是还掌握着一丝行动自由自主的主动权,虽然不一定成功,但想往哪个方向逃离这个主动权勉强尚在,若不加以利用待到那家伙主动出击时,一切便成了被动那时再想扭转局势就更艰难了。想到这里,不由分说的往右边奔去。哪管哪个方向对独角犀来说存在着莫大的地利?只要能拉出一定距离随时都可以改变方向,若一丝距离都拉大不了,除了往后,从哪边逃还不都一样?
独角犀知道眼前的小家伙在它来之前便已躲在石头后面,如果是后到的话,决不可能毫无察觉。既然如此,那家伙应该知道自己正是从那方向来,只要一直沿着那方向,早晚进入自己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收拾那家伙,还不如囊中之物?心下当即大喜,它料定王献没有胆量勇往直前,故意放慢追逐的脚步,落下几十米的距离,远远的跟在后头,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暗自得意洋洋。
王献憋足了气,头也不回向前飞奔,只想着同独角犀拉出一定的距离,留出转向其它方向的间隙无暇分心,所以对于身后的状况一无所知。一口气跑了好几公里,才壮了胆量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感知力窥视起身后的状况,只觉两三百米范围内并没有那庞然大物的踪影。紧张的压迫感一下子降了许多,但内心并没有松弛,那独角犀伟岸的外形实在过于震撼,想想就让人心寒,何况明知自己已经被锁定为猎物,这种基本的紧张气分怎么可能轻易除却?边快速逃命边四下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围的地势,只要发现合适的路径,改变路径和方向只不过是时时刻刻的事。
望着王献马不停蹄丝毫不敢松懈的样子,独角犀为自己英明的诡计将要得逞而骄傲不已。越来越放慢了脚步,只要那小家伙进入了自己的老窝范畴,凭千百年来的生活,对那里的一切用了如指掌来形容都算有些见外,早与那片天地融为一体,那里一草一木稍微有一丝的变化也逃不过自己的火眼晶晶,这片森林的外围动物,又有哪只不知道那里是专属于自己的禁区?大概一生下来它们的长辈们就千教万导,爱惜生命,远离独角犀,更要远离独角犀的老窝吧!
独角犀径自心猿意马得渐渐愈来愈膨胀,早把先前被落叶底下扑了个空的恼怒成羞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不觉中对豁命奔逃中的王献产生了一种“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观念,宰割那小家伙是必然的事,自己所要做的是要选择以怎样的手法去宰割。不急不躁的望着处于亡命飞奔中的王献,心里头莫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愈来愈烈,前方的环境自己越来越熟悉,现在要杀死他不敢说犹如囊中取物,也如捏死只蚂蚁般简单。它不是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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