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刚才还在竭尽全力互相倾力厮杀的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紧捂着双耳,眼中布满惊恐地望着巨响传来的地方。好像那声响随时有可能让他们致命,却又无能为力自我挽救,只能心惊肉跳地摸摸祈求。此时的他们没有了厮杀的豪气,成了命运任人主宰的可怜虫。
死千姿百态各有其所,虽说战死,是件气盖山河无比英雄的事,不百年后会被人妄加贪生怕死的轻薄结论;然而现实之中但凡只要有一线生机,谁又愿过于仰仗那徒有的虚名呢,大家都一样只要不悲观厌世,便有强烈的求生愿望,说得通透些,就是不愿轻易不明不白地死去?人生的成功与否,不去危言耸听胡编乱造加以渲染那么寿命的长短无疑是衡量其中的一大主要准则。甚至从某种角度去审视,可以大言不惭地说:长寿是人生中最令人向往的事,绝对没有之一!
惧怕死亡和贪生怕死不能划为等号,惧怕死亡的人不一定贪生怕死,贪生怕死的人却一定惧怕死亡,贪生怕死的人比惧怕死亡的人更怕死。惧怕死亡是指害怕在命不该绝的时候死去;而贪生怕死却是指任何时候都贪图苟活,不愿葬命。
此刻大家都很惧怕死亡,若在厮杀中技不如人被敌斩杀,那无话可说。但若被这明明不是征对他们的惊天动地武技所波及,那的确万分冤枉无辜。特别是方氏家族的人,在为家族效力的时候命丧族长手下,那是多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王老挥挥手,在立身之地施下禁制,将那逆耳的轰鸣隔离开来,无法穿透,得以清静。
方奎周边除了弥漫着灰蒙蒙的尘土,先前填补能量所引起的模糊早已散去,透过飘荡的灰尘望着前方显得有些急促的小黑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顿然倍爽。眯着眼,恶狠狠道:“先前主动劝你认输跟我到族里去受罚,你不留情面断然拒绝。现在一切都晚了,即使回过头跪在地上求我给你一个机会,也改变不了今天死亡的命运。连同天龙山庄那些也都替你陪葬吧,黄泉路上热闹些,不显得孤苦伶仃!”
刺耳的轰鸣中,方奎说的话像死亡通知般传入小黑炭的耳朵。原本就尖酸刻薄的言语,变得更加轻蔑让人无法忍耐。这招对小黑炭不起丝毫作用,讥讽中凭借身体自身的强度,强忍着一切不适望着对方道:“方恶贼,你想得过于简单了,今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你就轻易下结论,觉得我就只有这些能耐了吗?”心中却是为方奎“煞天雷”的威力震惊不已,这明显与先前第一次施展的时候威力天差地别,不知道强了多少。难道第一次是因为体能能量不足,施展起来有些相形见拙?还是第一次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一切除了方奎自己,谁都不知道!
方奎注视着小黑炭的举动语重心长道:“不能否认,在武学上你是整个大陆绝无仅有的天才,小小年纪就能有此成就,恐怕是空前绝后的事,就此从大陆上蒸发还真有些让人恋恋不舍。”抖了抖肩继续道:“无奈我们已经互树为敌,结果只有两个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死你活,硬要从这中间选个的话,我宁愿死去的是你,哪怕你再出se!”
王献举步维艰地走近方奎,望着他的脸,一脸正经道:“即使我们不树敌,我也有义务收拾你,不让你再继续残害一方!”
“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还想充当英雄!不觉得过于滑稽吗?”方奎愤愤而道,他虽然为恶一方,但被毫不遮掩地指手画脚明说出来,还是万分些忌讳的,没有任何心术不正的人愿意被别人施加逆言评论。
纤曼清脆地喊了声:“哥哥,小心!”
将方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看着那一老一幼,神情自若的模样,心里暗暗吃惊,“煞天雷”可是地阶中级武技啊,着么高级的武技,竟然能被人布置某种禁制而隔绝,能施展出如此禁制的人修为得多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是先前只是试探性的将“煞天雷”施展出来,被禁制隔绝情有可原,当下可是补充了足够的能量,全力一击啊!
用力地甩了甩头,将自己从于己不利设想种摆脱出来。那老头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甚至连普通都谈不上,因为腿脚不便是个残疾。一定是自己的武技,有所不及!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渐渐散去,远处双方的势力一边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的敌人,一边探望着方奎于小黑炭的剑拔弩张,谁都不愿先动手,因为他们知道,刚才那让人生死不如的轰鸣声,或许只是前奏,更恐怖的还在后头,要保留些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王献将手中早已储蓄好了的一股能量迅猛地朝方奎方向倾力推了过去,他感觉这次施展起“神印金刚”来比前两次更加轻车熟路,凝在掌中的能量更是内敛强悍几分。推出去后风势浩瀚磅礴,模糊中若隐若现地好像有方变幻莫测的大印向方奎稳当行掠,瞧那快,狠,准的劲头,让人有种趋之若鹜的感觉。
那若隐若现的方印,飞速呼啸着,穿越在空中,气势锐不可当,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挡我者破的霸气风范。周围的天地元气,在方印快速的飞掠下,瞬间紊乱起来,不远处的树叶在紊乱的气息下,毫无规律地翩翩起舞,煞是好看。无数的天地元气朝着那模糊的方印汇聚而去,使得方印看起来清晰壮实了不少,这应该就是“神印金刚”的中成状态了吧。王献心中带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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