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几个曾经无数次地见过罗晶掏出金针的人,原本该有习以为常的镇定,奈何眼下却不同,虽说针还是原来那针,人还是原来那人,只是那人已经不再和他们称兄道弟,俨然眼中没有丝毫过往的影子,像极了没有灵魂思想的一副躯壳有如行尸走肉,这副躯壳这时候胡掏乱弄出金针来很有可能会将他们也变成另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这足以令他们心里发寒,不敢违背秋离教头的意愿轻易私自离开卧室,也不敢伤害那副六亲不认的躯壳,因为刚才秋离教头对那副躯壳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此刻他们活生生成了无处闪躲的可怜虫,只能尽量护住脑门以求自保。
罗晶右手紧紧地捏着金针,愤怒地凝望着那些刚才对他傲慢至极的人,冷冷道:“别以为装可怜博同情我就会饶过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东西。”刚说完,举起右手一甩,手里的金针如数飞射而出在空中穿刺着,往门口方向而去。
门口那几人知道这金针的厉害之处,谁都不想失去记忆,本能促使他们举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门;金针的射向和射出它们的主人一样,和往常有所不同;金针像刺穿空气般,刺穿着他们的衣物和肌肤毫无规律地进入身体里面,阵阵疼痛的号叫声顿时间嘶吼而起。
几个小伙伴趁机发起攻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秋离教头的守门狗打翻在地,没了知觉,晕死过去。
门外秋离教头被挑衅得失去了心性,竭尽全力地追逐着王献,屡次的扑空,使得秋离教头变得越来越急躁,鬓脚隐约渗出细微的汗珠,那被鬼连阴打断了的腿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已是有些隐隐作痛,再这样耗下去他那残腿怕是难以吃得消了。他过于着急再没顾及那么多,头脑一热,内心暗喝一声“流沙斩”,使出了玄阶高级武技,这他很自信这足够让眼下这小屁孩喝一壶,唰……唰……唰几道刀光剑影在空气中快速划行朝王献飞舞过去。秋离教头内心顿然一凉,清醒了许多,悔意油然而生,却覆水难收,这一招下去,王献必然是非死即残,这么好的苗子,才一天不到就给了他那么多的惊喜,全大陆仅此一个,然而在他的拳脚之下,瞬间将在自己的面前永久消失,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天才眼睁睁地就要毁去,这违背了他原先想将王献纳为己用的本意,秋离教头内心五味杂陈,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掉。
流沙掌所幻化出的刀光剑影如乘风破浪般在空气中穿梭,与空气间的摩擦蹦射出缕缕好似流星般火花,溅落于地板中,化为虚无。
不知道是破风声,还是空气的撕裂声不停“嘶……嘶……嘶”作响,在这极短暂的瞬间王献闭眼静听,靠着自身的直觉辨别着那破空而来危险的具体方位,借着气流的波动他具体地感觉到了那几道破坏力的具体位置与劲道,那感觉越来越近,就在到了跟前要将他尸首分离的刹那,王献向后翻滚,四脚朝天全身紧贴在地上,那一道道强劲几乎贴着他的身体掠了过去。
小伙伴们早就已经站在门口边,在他们看来,王献已近被秋离教头打中了,飞快地朝地上的王献跑过去,虽然是新认识不就的,但王献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好的印象,他们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伙伴。
“王献,醒醒。”大石摇晃着王献的身体带着哭腔道。
王献缓缓睁开眼睛道:“放心,他还没能伤着我。”
“王献,你这天杀的,没死啊!”五石抹着眼角的泪痕道。
“抱欠,让几个铁石头担心了。”王献打趣道。
小伙伴们被说得内心很温暖,脸上浮现出了天真的笑容。
秋离看到王献安然无恙地爬了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滋味;他不想王献就此死去,所以原本他应该高兴。可是自己洋洋得意的武技却连一个小孩都伤不着,他应该为此感到悲哀,更悲哀的是连这样的武技都伤不着那小屁孩,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真的没有抓住小屁孩的把握,这样天赋异禀聪颖无比的人不能为己所用,甚至为了他还让自己遭受了无法弥补的打击!如今那五个原本对他除了信任还是信任的五个小鬼,不会再信任他了;原本最得力的帮手罗晶,丧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了,没有了罗晶的“夺命针”,他以后再也没法陪养出只尊从于自己的优异人才,想到这里秋里教头一肚子的憋屈紧紧地咬着牙关,拳头捏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条条绽起,面色铁青脸紧板着像僵尸一样毫无任何表情,却又让人惧怕。
他望了望那五个依旧还孝忠着他的弟兄,脸上不觉多了几丝忧愁和歉意,他终于狠狠地下了决心,眼前的六个小鬼,既然再也不能受控于自己,为己所用;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他要让溶洞里的六个小孩永远地在世上消失,他有这把握,只是他不能确定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会不会伤及自己仅存的五个弟兄。
“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一个也别想逃,是他打破了我们这里原本的平静,你们要怪就怪他吧!”秋离教头指着王献道。
“看来今天你是想轰塌这溶洞了,可你有没想过,你自己能逃脱出去,可里面还有你的五个下属啊。”王献望了望罗晶补充道:“噢,是六个!”
“我自己的弟兄,我当自然会极力顾及,只是万一没能掌控得全,我想他们也会理解我的苦衷,不会怪罪于我。”秋离教头愧疚地望着他的弟兄们淡然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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