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把弄着的金针,在王献的手下瞬然齐根没入罗晶的脑门,望着眼前开始变得有些恍惚无主的黑衣人,全身一个抽搐,乖乖地闭上了不甘的双眼,昏死过去,不醒中渐渐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展,变得天真无邪,童叟无欺起来,显然进入深度的沉睡之中,脑海里已经被渐渐抹掉了自己的过往,忘却了曾经犯下的种种不可轻恕的罪行,忘却了一切的恐惧与美好,就连左肩刚刚新添的伤痛也不记得了,此刻他的心里空空如也,仿若纯洁的白雪,已没有任何负担和秘密,只有宽舒的蔚然……。
见到罗晶表情的变化,王献脸上涌现出一道宽心的微笑,原以为将金针活生生地穿破头颅扎入一个人的脑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金针要插入脑门,必须要先穿透护在前面那坚硬如岩的颅骨,金针原本就细,而且质软,控制不好力道容易变了形,进入脑门里面的位置出现偏差,他刚才下针的时候并没有费多大劲,显然那金针的尖端是特制的,不属于纯金,要不恐怕事情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金针虽然插进去了,可不知道成功与否,心一直紧张地悬着,直到此刻罗晶脸上流露出宽然的神情,才肯定下来,无论如何从现在的迹象看来,他成功了。
大石他们看到王献出手要下针的时候,心急如焚竟相火光般伸出手去阻止,可仍是迟了半拍。虽然听过了王献的解释,但他们还是有所疑虑,不大敢相信,脑袋被驴踢都会导致脑残,被针穿插进去还能不死?虽然知道罗晶心存不轨,但是人终归是有感情的动物,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小伙伴们的日常生活都是由罗晶无微不至地打理着,大家所吃所用哪一样不是由他亲手购置?今天之前对罗晶一直心存好感,平时大家还习惯亲切地喊他“罗叔”,无论多大的仇恨,想想过往的一幕幕,他们的心就逐渐瘫软下来了。在他们的心中,罗晶被摆放在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若是一开始罗晶就自己揭了面巾,哪怕再大的怒火,估计大石的那一拳也决下不了重手,眼下又怎么忍心看着罗晶就这样不明缘由地死去而不顾呢?
眼睁睁地看着金针直直地连根没入罗晶的脑门之中,他们心中顿时丢了魂般,感觉空落落的,没有一丝表情,掠上几许如若深秋的悲凉气氛,失落至极。他们除了心里带些不满的埋怨,又不能明言去怪王献,因为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切要怪只能怪罗晶自讨苦吃,若今晚他没有这些反常的举动,那么一切都将如往常一样平静,直待到天明迎接的又是新的一天。
眼下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着罗晶能够生还的奇迹。
看着地上罗晶渐渐舒缓着的脸孔,知道罗晶没有了性命之忧,大石蹲下身,双手拨开他脑门的头发,除了一个细微的红点,哪里还有金针的踪影?用手轻轻地按了按那红点,丝毫都不觉得搁手,想必那金针至少与颅骨齐平。浑身一个激灵,不自觉地打了个抖,其他伙伴也像有所感应一样心里凉飕飕的。
罗晶神色的好转,致使大家对金针导致丧失记忆的解释,多了几分肯定。现在只要静静地等,待到罗晶醒来,看看是否失忆,那就是无可辩驳的真相!
王献站身,对大家道:“你们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这事件的幕后指使人就是你们无比尊崇的秋离教头,包括你们的失忆也是他造成的。”秋离教头的真实面目,并不是你们平日里看到的那样和颜悦色,他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阴险小人!
几个小伙伴一脸惘然,他们隐约觉得秋离教头正是这整件事的关键人物。在这溶洞里住着的人,都尊从于秋离教头,就是有事要出去的话都要征得他的同意,若秋离教头不同意,惧于实力的威严他们断然没有私自出去的胆量。连自由支配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这些丧尽天良之事的主谋呢?但秋离教头往日那纯良的本性,和蔼的面容早已深深刻入他们的心里,一时间磨灭不了,他们陷入了自欺欺人的境地,无法面对这当头一棒让他头昏脑涨的事实,在他们心里秋离教头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
“哐啷”一声响,屋子的门栓断裂,门被从外面撞开,门外站着六人,那为首的赫然就是秋离教头,看着地上昏睡中淌了一地血的罗晶,秋离教头紧蹙双眉破口大骂道:“蠢货,老子都跟你交代过了,为保万无一失,施了迷香后不要急着完成任务,先回去安心睡一觉,醒后再来。他们之间若有未中迷香的,定然会跑来与我相商,你到好为了省事,竟然连老子的话也不遵从了!这下尝到苦头了吧。”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失声沙哑起来,眼圈也渐渐开始泛红,溶洞的这几个随从,都是甘心情愿从连阴教总部跟从他到这来的,是他最衷心的好兄弟,犹如手足,头脑清醒的状态下,手足受了重伤,焉有不疼痛的道理!
哪怕只要对这一切稍作解释,小伙伴们可能也会选择相信秋离教头。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不加任何掩饰的内心独白,让小伙伴们从自欺欺人中清醒过来,注视着闯进来的人们。
走向罗晶,俯下身将手指横在他鼻孔前,还好呼吸稳定,秋离教头长长地舒了口气,对罗晶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只要还活着就好!
望着刚刚舒缓下来的秋离教头,王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他可能失忆了。”
秋离教头刚舒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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